穆溪知有些微的意外,虽然他早就猜测这二人的身份不简单,但没想到是这样的不简单。
杲杲犹豫了一下,也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原来两人真正的容貌并不那般相像,只有眉眼之间有那么几分相似。
手上的伤口止疼药劲儿似是过了,开始刺刺发疼,但他依旧面不改色,只眼神淡漠的看着她们:“既然身上有功夫,皇上向你们挥剑时,为何不躲?”
杲杲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我们武功盖世,皇上要杀我们,也只能接受。”
穆溪知听完便收回了视线,淡淡的道:“我不需要你们报恩,你们走吧。”
这次北行殷无殇给他派了六队暗卫,他不缺这样两个身份复杂来历不明的人。
而且若她们真的是太后的暗卫,擅自露出真容,脱离队伍,都是会遭到追杀的。
若是没有遭到追杀,那么她们就是太后埋在他身边的两个钉子,用来监视他,控制他。
无论是哪一种,以后都会麻烦不断。
“看来相爷是不相信我们,我们也明白相爷顾忌什么,您放心,我们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证明我们的诚意。”
“随你们,别跟着我就行。”
穆溪知说完便起身,吩咐徐顺准备出发继续北行。
*
殷无殇来时用了三天,回去却花了五日。
因为他在途中便病倒了,突发高热直接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当时就吐了一口血。
只好中途换了马车。
因为提前就将消息递进了宫里,李忠早早就带人在宫门口候着,将马车交到李忠手里,暗卫们便迅速悄无声息的散去了。
禁军统领亲自赶车,将马车一路赶到了皇帝的寝宫外。
殷无殇连着消失了整整十天,李忠一直以圣体有恙为名拦住了前来觐见的百官,现在皇上终于回来了,却真的病了。
他将皇帝从车上扶下来,嘴里碎碎念:“哎呦我的万岁爷啊,您可慢着点,小心脚底下。这北疆是得多冷啊,连您这身子骨都给冻病了,那相爷可怎么受得了啊。”
殷无殇微微皱了下眉头,嗓子嘶哑的低声道:“以后别再我跟前提这个人。”
李忠表情一僵,心里暗自叫苦,这俩人怎么又闹上?
他小心的觑着皇上的脸色,边走边小心问道:“浴汤和午膳都准备好了,太医也已经在外头候着了,皇上是先沐浴还是用膳?还是先让太医们进来给您请个脉?”
殷无殇却答非所问的道:“你通知甲一,以后有关穆相的私事都不用再报了。”
李忠闻言心里一突,看来这次闹得挺严重啊。
他也是想不通,两人千里迢迢的好不容易见个面,不好好的说点情话老是闹什么别扭啊?
真是操碎了他的一颗心。
“奴才一会儿就把圣意给甲首领传过去。”
进了寝殿,李忠替殷无殇将身上的袍服脱下,看着皇上憔悴的脸色,语气轻柔的道:“皇上,奴才让膳房煲了鸭汤,您先喝两口暖暖胃,省得待会儿沐浴头晕。”
不知殷无殇想到了什么,脸色刷地沉了下来:“以后宫里不准再炖这种东西。”
李忠:“……”
连穆相爱吃的菜品都不想看见了?
难道真的决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