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
璃公子2025-02-27 09:152,027

“不是你谁呀?”

薛城皱起眉头,抬手指着站在不远处被草帽遮住半张脸的人,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你算什么东西敢直呼溪知的名字?他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么,啊?”

殷无殇:“……”

殷无殇将头上的草帽摘了下来。

“皇、皇上?”

薛城脸色一变,直接扑通给跪下了,“微臣参、参见皇上。”

殷无殇一步一步走到跟前,也没叫人起来,就那么低眸看着他,冷笑着问:“刚才不是骂得挺起劲儿的么,怎么不骂了?”

薛城:“……”

这下可真是祸从口出了。

“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可是皇上,您好好的干嘛打扮成车夫的模样,还戴个草帽子,叫人根本认不出来啊。”

殷无殇阴沉着脸:“你这意思,还是朕的错了?”

薛城:“……臣不敢。”

“朕看你敢的很。”

殷无殇冷哼一声,“说,刚才为何要抓着溪知的手不放?”

薛城:“……”

怎么莫名闻到一股子酸味?

穆溪知:“……”

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皇上,薛兄刚才只是乍一见到我被吓到了,以为是见到鬼了,所以才试探了一下我的手。”

穆溪知笑着替薛城解释道,“毕竟白日见鬼这种事搁谁都得吓一跳。薛兄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别板着脸了,叫人起来说话吧。”

“你闭嘴。”

殷无殇冷声道:“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来替他求情了。他抓你的手你就让他抓,你不会动吗?”

穆溪知无语的看着他:“……殷无殇,你是疯狗么,怎么逮谁跟谁龇牙啊?”

殷无殇:“……”

微微眯起眼眸,意有所指的道:“你居然为了他骂朕,是想被罚吗?”

穆溪知:“……”

能不能分分场合再发骚?

薛城:“……”

完了完了,听闻皇上这几年日渐乖戾,阴晴不定,脾气暴躁……今日被这般辱骂,肯定要暴怒了。

不行,他不能让溪知因为自己受连累。

“皇上息怒,溪知只是顾念昔日情谊,一时冲动才会冒犯龙颜,一切责罚臣都甘愿领受,但溪知一介文人身子弱,还望皇上宽仁恕罪。”

溪知溪知,叫得还挺顺口。

殷无殇冷笑:“都自身难保了还替旁人求情,你们倒是彼此重情重义啊。只是朕若责罚,你承受得起吗?”

穆溪知:“……”

这酸的,真是没救了。

眼瞅着薛城的冷汗都下来了,穆溪知看不下去,板起脸道:“陛下,玩笑开个差不多就得了,待会儿真把薛将军吓坏了,看谁去替你守北疆。”

薛城:“……”

陛下是在开玩笑?

陛下本人:“……”

并不是开玩笑。

他是真的有点被气到了。

但溪知的脸色都已经板起来了,若不顺着这人的意思,回宫之后肯定又要同自己闹。

于是十分嫌弃的看了薛城一眼,冷声道:“滚起来吧。”

薛城:“……”

竟真的是在开玩笑?

这冰块子居然也会开玩笑了?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么。

“薛兄,别愣着了,快起来吧。”

穆溪知说着便想弯腰去扶,却被抓着手臂一把拽了回去,“他跪一下腿又没断,用的着你亲自去扶?”

穆溪知:“……”

吃耗子药了吗?

怎么句句带刺的。

愣住的薛城终于回神,忙谢恩起身。

殷无殇依然冷着脸,问:“你何时回的京,为何不进宮面圣却在这里?”

薛城刚要回答,便听见穆溪知道:“我腿都站酸了,咱们还是进屋坐下说吧。”

殷无殇:“好。”

薛城:“……”

皇上居然变得这么听话了?

简直不可置信……

三人进了屋,殷无殇唤李忠进来将碳炉点燃,然后自己找出装着茶叶的木盒,又倒腾出一套紫砂的茶壶茶盏,而穆溪知则安之若太的在椅子上稳稳的坐着,指挥道:“我想喝绿茶,换那个白玉壶吧,紫砂壶是泡红茶用的。”

然后薛城便满目震惊的看到皇上竟真的将那套紫砂壶放了回去,转而又拿出一套白玉茶具。

“……”

薛城呆了半晌,才屏住呼吸朝穆溪知的方向倾了倾身,低声问:“溪知,你不会是……给皇上下蛊了吧?”

穆溪知:“……什么?”

薛城:“不然以皇上的脾气,他怎么会这么听你的话?”

穆溪知刚要说话,正在洗茶具的皇帝陛下突然停下动作,朝他们看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穆溪知笑着道:“薛将军在夸赞皇上茶技娴熟。”

殷无殇冷嗤一声:“拍马屁也没用,不给你喝。”

薛城:“……臣不敢。”

喝皇上亲自泡的茶,他怕折寿。

殷无殇又冷着脸继续道:“说吧,你为何无诏回京,又为何会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相府里?”

薛城连忙站起身,拱手道:“回皇上,臣听闻今年你终于肯过万寿节了,所以特意赶回来道贺。但又担心主帅离营边境趁机生乱,所以才隐匿行踪悄悄回来。至于来这相府,臣原本是想给溪知上柱香的,但没想到却看到了活的……”

“薛兄,”

不等薛城说完,穆溪知便从话里挑出了重点,“什么叫皇上终于肯过万寿节了?”

薛城立马被带偏:“溪知你有所不知,自从那年你猝然离世之后,皇上就再也没过过万寿节。”

穆溪知听完静默了须臾,然后转头看向殷无殇:“那几年,你为何不过万寿节?”

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心中悲伤难抑,无心过节。

但嘴上却道:“因为我不喜欢吵闹。”

穆溪知轻笑:“那今年为何又要过了?”

殷无殇:“因为我突然又喜欢热闹了。”

在外人面前,死鸭子嘴硬的手段倒是纯熟。

穆溪知也没揭穿他,转而对薛城道:“薛兄,别站着了,坐下咱们说说话。”

薛城朝皇上看了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又坐回椅子里,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溪知,当年你闹那么一出假死,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继续阅读:薛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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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假死后,皇帝哭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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