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事情当真发生,二人的血果真相融。不会本是两团的血,已融为一团。安素素大惊道:“这……这……你……你真是木正风的外孙?”
淳于明不知该哭该笑,查清木正风失踪之谜时,他欣喜若狂。但现在查清自己的身世之谜,只觉凄苦难当。恐怕自己与慕君,当真有缘无份。她说什么也不会原谅自己是万兴的儿子。
朱淑妍更是愣在当场,良久良久,才道:“如此说来,你是因知自己的身份,才宁死不肯娶我?”淳于明道:“正是。”朱淑妍道:“那你为何不早说?你瞒得我好苦。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淳于明叹道:“对不起。我并非有意要伤害你。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杀要剐,我都认了。”
朱淑妍心烦意乱,久久不能平静,过会,道:“我想问你一句,希望你说实话。”淳于明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郡主只管问,我倘若说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朱淑妍迟钝片刻,道:“若你没在皇宫花园,看到皇子的襁褓。你去见我和皇兄时,是不是……会答应娶我?”淳于明登时低下头,道:“这……”朱淑妍大呵道:“看着我,我要你实话实话。抛开一切不谈,你到底愿不愿娶我?”
淳于明抬头看她一眼,但见她满脸暴戾之气,不敢再看。道:“我说实话。若我没看见皇子的襁褓,我决不会如此坚定。或许我早……”朱淑妍道:“早什么?我要你说出来。”淳于明一咬牙,一跺脚,抬头直视着她,道:“好,我今天就说句心里话。若我没看见皇子的襁褓,怀疑自己的身份。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何必辜负郡主一番心意?何必惹皇上、齐王、青面将军不快?”
朱淑妍霎时激动的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好,好,我就知道,你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如此对我,定有原因。只是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朱淑妍虽属皇室,但我父王与万兴皇帝并非亲兄弟,他们也是堂兄弟。如果再往上查,我爷爷和万兴皇帝的父亲,也是堂兄弟。所以咱俩可谓说,没什么血肉联系。虽名义上依然是堂兄妹,但这并不影响咱俩的婚事。既然你并非对我无意,而你即使是皇子,这对咱俩之事,亦无关紧要。你是不是肯回心转意,娶我?”
淳于明被她柔若无骨的手箍的生疼,显然她已十分激动,本心下大为不忍,几乎出口答应。但脑海中忽闪过一个人影,正是慕君满脸怒色的样子。他陡然抽出双手,道:“这怎么行?哪有哥哥娶妹子的?别说我不同意,你父王也定不同意,皇上更不可能同意。咱俩若成亲,岂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朱淑妍又上前双手握住他的右手,道:“没事。只要你答应,我去求我父王,求我皇兄。”
淳于明又抽出手,道:“不行不行。郡主,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保密,岂能告诉王爷和皇上?”朱淑妍道:“既然要保密,那便更无不妥。谁也不知你的身份。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笑话?”
安素素哭笑不得道:“朱大郡主,你当我不存在?”朱淑妍一呆,忽换上灿烂的笑脸,上前抱住安素素的腰,道:“好姐姐,妹妹求你,别说出去行吗?”安素素更是啼笑皆非,道:“这会你喊我姐姐?再说我未必比你年纪大。”朱淑妍笑道:“没事没事。姐姐冰雪聪明,才貌双全,小妹望尘莫及,理应喊你一声姐姐。你就帮帮我,别再为难妹妹行吗?”
安素素皮笑肉不笑道:“还夸起我来了。朱淑妍,我可真服了你。你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好吧好吧。就冲你喊我一声姐姐的份上,我不再跟你计较。但你和淳于明的事,你们俩自己看着办。我管不了,也管不着。不过我今天最好的朋友,成了我同父异母的兄长,这倒是一件难得的喜事。淳于老兄,小妹告退。记得给小妹找个好嫂子。告辞。”轻轻推开朱淑妍,朝门外走去。
淳于明苦笑道:“嫂子?这岂不乱了辈分?顾大哥是我结义大哥,我若当你兄长,以后我喊顾大哥喊什么?”忽听门外顾成峰大笑道:“喊妹夫。哈哈,贤弟,以后你我可是好上加亲。你喊我大哥,我喊你舅哥。有趣有趣!”安素素推开门,冲他斥道:“胡说八道。我还没答应,你瞎喊什么?”
顾成峰笑道:“本来我还想找你皇帝老兄,讨个媒妁之言,但现在我看不必。淳于兄弟正是你的兄长。长兄如父。他答应即可。等咱俩成亲时,淳于兄弟还可以当做你的高堂。咱俩给他一跪,这门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一个不少,彻底成了。”
安素素道:“我呸!你简直越说越没谱。让他当我高堂?要跪你自己跪去,我可不跪。”顾成峰笑道:“我这小舅子,早晚肯定是要跪大舅哥的。淳于兄弟,你现在可更不能寻死。大哥的终身大事,还得等你到场。不然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哥可讨不来啦。”
淳于明哈哈一笑,道:“你放心。既然你喊我一声舅哥,那我妹妹安素素,说什么也嫁你。”顾成峰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大舅哥,妹夫谢了。”安素素臊的满脸通红,呵道:“你们俩拿我当什么?你顾成峰有什么好?难道我还非得嫁你?”顾成峰笑道:“我顾成峰什么都不好,但却认识一个好兄弟,不,是好舅哥。”安素素道:“你……哼!我不理你了。”气呼呼的走了。顾成峰忙冲淳于明拱个手,道:“大舅哥,妹夫告退。”跟着安素素走了。
他俩一走,淳于明更是不知所措,其实心里巴不得他俩留下,以免单独面对朱淑妍。二人默然半响,朱淑妍忽鼓足勇气,上前从背后环抱住淳于明,道:“算我求你。只要你点头答应,咱俩成亲后,我会尽心尽力的服侍你。你别让我难堪行吗?”
淳于明深吸一口气,想把她手拉开,但她双手十指交叉叠合,抱的死死,无奈只好放弃。道:“郡主……”朱淑妍呵道:“别喊我郡主,我又不是没有名字。”淳于明道:“朱淑妍……”朱淑妍道:“别喊我全名,我又不是没有小名。”淳于明道:“淑……哎呦!你饶了我吧。我实在喊不出口。郡主,算我求你。你这又是何苦?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之事,早晚会有人知。届时你让你父王如何自处?别人会怎么看他,如何看待我们?”
朱淑妍道:“我才不管。现在已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说我风凉话,我不在乎再多点。”淳于明道:“可我在乎。”朱淑妍错愕一眼,手缓缓松开,道:“你在乎?你在乎什么?”淳于明转过身,道:“郡主,普天之下的男儿,又非我一人。况且咱俩现在是堂兄妹。放下吧。”朱淑妍道:“放下?你能放下?”淳于明道:“我……”
朱淑妍忽一摆手,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能。而且我也知,你现在心里装的是谁。怪不得当初我们刚从天津卫大牢逃出,你便跟慕君远远落在后面,把我抛在一边。看来那会你便知她是女儿身。我说你们俩两个大男人,为何如此亲密。原来你们俩早就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惜,我知道的太晚。若我早知,说什么我也不同意嫁你。但现在因你,闹得我永远抬不起头。可我已想明白。有些事情错过瞬间,便是永远。想让你回心转意,看来已不可能。只是我一直自欺欺人罢了。但让我放你,又实在心有不甘。”
淳于明叹道:“事到如今,我已别无所求,全凭郡主处置。”朱淑妍来回踱了几步,道:“其实我也不想与你为难。但你对我无情无义,负心薄幸,倘若让你心安理得的活下去,简直是在为难我自己。”淳于明低头叹息。
朱淑妍道:“我给你两条路。要么自尽,要么永远消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还活着,若有人知,我定杀你。”
淳于明苦笑道:“这不一样,都是死路。”朱淑妍道:“怎么?你还觉我对你狠?淳于明,我实话告诉你,我对你恨之入骨,但这都是你逼我。我对你可谓说苦苦哀求,委曲求全,但你是怎么对我?”淳于明唉声叹气。
朱淑妍道:“多的我不想再说。等盟主大会结束,你便一辈子呆在合一门。不许见任何人,尤其是慕君。而且若我不点头,你今生今世不得成亲。你折磨我一年,我就折磨你一辈子。”一挥手,道:“你走吧。”
淳于明一怔,随即拱手道:“多谢郡主不杀之恩。其实郡主也不必如此处置我。你不说,我这辈子估计也不会再见慕君,也不会成亲。”朱淑妍不解道:“为何?”淳于明道:“难道以郡主的智慧,还想不通?”朱淑妍道:“你这何意?说反话,讽刺本郡主?”
淳于明忙道:“不敢不敢。其实很简单。慕君的父亲,死在朝廷手中。而我又是他杀父死敌的儿子,我和她还怎么可能?”朱淑妍道:“这么说,你要为她终身不娶?”淳于明笑了笑,道:“我已答应她,用一辈子去偿还她。”朱淑妍道:“我呸!她轩月圣教死有余辜,你何必去偿还她?”淳于明叹道:“说到底,她爹死在我爹之手,我爹还霸占她娘。确实愧对人家,我愿父债子还。”
朱淑妍呵呵一笑,但笑声中充满讥讽,道:“淳于明,你少在这跟我装清高。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说的还很好听。难道我看不出来,定是你想去补偿人家,人家不让,你非找些什么父债子还的理由,死皮赖脸。我还当真小瞧了你。原来你对姑娘家,有你的一套。”
淳于明嘿嘿直笑,道:“让郡主见笑。”朱淑妍道:“我哪敢笑你?恐怕你心里正在笑我。笑我傻,明知你心有旁人,我却非还缠着你。”淳于明正色道:“天地良心。我从未敢对郡主有半分不敬。况且难道郡主不觉,你之所以非要嫁我,听你父王和皇兄的旨意,多于对我有意的成分?”
朱淑妍噫迟道:“这个……我倒还真没想过。想当初,在殷城我王府花园,咱俩初次见面那会,我真是百般瞧不上你。跟个傻小子似的。随了两万七千两贺礼,只为去我王府花园赏花看草。我当时还在想,哪个大药店要有这种少掌柜,多大家业也被败光。”
淳于明哈哈大笑,道:“郡主一针见血。我赚钱的本事可谓没有,赔钱的本事,倒很高明。”
朱淑妍抿嘴一笑,道:“其实从我心里来说,我还是比较欣赏文质彬彬、才高八斗的大才子。而我当初答应嫁给马有为,便因他中了状元,谁知却是买来。于是我暗自摇头,万不能嫁给这种投机取巧,徇私舞弊之人。后来马家图谋不轨,正好让我借机与他家退了婚。而后我父王打心眼里,觉得你无论人品还是武功,胆量还是谋略,皆很对他的脾气。这才……”
淳于明道:“我猜便是如此。郡主心思何等细腻,岂会轻易的看上咱这个五大三粗的草莽山夫?必是承蒙王爷美言,才有如此福分。”
朱淑妍道:“你也不必这般说。你虽对舞文弄墨,吟诗作对,可谓一窍不通,但绝非江湖莽夫。而我当时,听你说过许多江湖之事,心驰神往。慢慢对四书五经,兴趣大减,也想出去走走看看。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但儿行千里母担忧。倘若没有个武功高强的人士,贴身保护,我父王岂能放心的让我离家远行?而那会你又刚被铁鹰手打伤不久,我父王就说,这小子受了伤,不知跑到哪去。但他刚从北方回来,定会往南。父王给你派点人马,你去南下寻他。若跟他谈得来,父王去找皇上降旨赐婚。若谈不来,那便算了。你老说什么事你都做不了主,这件事父王让你全权做主,你自己说了算。
我当时很高兴,可算能自己出趟远门,立马答应下来。后来我便带着沈腾飞他们南下,中途打探到你的消息,去往合一门。”
淳于明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时你们也会去合一门。”
朱淑妍忽哼了一声,道:“但我在合一门住的几天,你却始终不来看我。那会我心里很不高兴。心想再留在合一门也没什么意思,便决定下山回京。但青颖师姐她们得知后,便来拦着我。起初我是真心要走,但她们拦来拦去,我再硬走,未免不太好看。正巧这会你来了。你说愿送我回京,顺便看我父王,进宫见皇上。我心想反正也顺路,一起走便一起走。”
淳于明笑道:“郡主莫怪。我当时并未故意不去看你。只因咱们君民有别。我看人家戏台上,都是皇上宣旨,臣子才去相见。我想郡主又没宣我,我若贸然前去,岂不不合规矩?”
朱淑妍嗔道:“你少废话!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若想见我,让人去禀报一声,我还能不见你?”
淳于明道:“那郡主若想见我,也可差人去喊我一声,我还能不去见郡主?”
朱淑妍呵道:“少贫嘴!其实那会我一直认为你喜欢安素素,而安素素却移情别恋,另觅新欢,居然还是你的结义兄弟。我想你心里肯定很难过,所以不想去打扰你。但现在看来,那会你便想的是慕君。”
淳于明嘿嘿一笑,道:“郡主高见。不过移情别恋的其实是我,起初我并不认识什么女孩子。对我的亲妹妹安素素,那会还当真有点……但后来我认识了慕君,与她一起躲避追杀,彼此扶持,亡命天涯。我和她一起在河谷山,住了大半个月。虽说之前我跟她曾见过几面,但要说我和她有什么交情,简直无从谈起。但莫名其妙的是,我和她认识不久,却倍感亲切,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无话不谈,无话不说。奇妙奇妙!”
朱淑妍恨恨道:“你当我面说这些,毫不在乎我听了怎么想?”
淳于明忙道:“恕罪恕罪。我只不过想跟你说说我的心里话。而这些话,我还从未跟别人说过。”
朱淑妍道:“不巧,这些话,你想说,我却不想听。”淳于明一怔,干咳两声,想说点别的,却找不到话题,低头捏起手指。
忽听门外有人踏步走来,每走一步,皆发出闷哼之声,声音极大。显然是故意放大脚步声,让淳于明和朱淑妍听见。朱淑妍听见脚步声,呵问道:“什么人?”
只听门外那人走到门前,说道:“阿弥陀佛。郡主,明日便是盟主大会。现在已快子时,该早点歇息。”正是玄空的声音。
朱淑妍回道:“方丈大师见谅,淑妍一时忘了此乃大师禅房。你请进,淑妍这便离去。”说罢伸手拉住淳于明,却又用手去挽住他。淳于明忙想抽开,但朱淑妍道:“怎么?挽个手都不成?若不如此,你让我脸面置于何处?”淳于明道:“可……”
“吱”门已被推开,玄空带着沈连城和合一门弟子走进,而其他人想必早已去歇息,备战明日盟主大会。
但这些人见淳于明和朱淑妍依偎在一起,手挽着手,均感错愕。但最错愕的乃是沈连城,惊道:“你们……”
玄空微笑道:“老衲恭喜二位施主和好如初。俗话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二位施主能在少林别院,重修旧好,化解干戈,当真可喜可贺。我佛慈悲。”
朱淑妍笑道:“多谢大师。也望佛祖能保佑,我与淳于掌门再也不分开。”沈连城大惊道:“这怎么行?郡主,别忘了我们是来杀淳于明的,岂能容他继续活在世上?”
朱淑妍冷冷道:“沈都督,谁给你的权力,难道你还要管到本郡主的头上?”沈连城忙躬身行礼,恭敬道:“属下不敢,只是……”朱淑妍呵道:“没什么只是。你可以走了。”
沈连城为难道:“这……”朱淑妍不耐道:“沈连城,你简直胆大妄为,莫非本郡主的命令你都敢违抗?本郡主不想说第二遍,赶紧滚。”沈连城怒视淳于明一眼,好像让他滚的是淳于明一般,拱了拱手,道:“属下告退。”转身怒冲冲的走了。
见他走后,淳于明忙抽出胳膊,上前拜十道:“因晚辈琐事,耽搁大师休息,罪过罪过。”玄空微笑道:“无妨无妨。”又用传音入密说道:“淳于掌门,明日盟主大会,望你见机行事。其余诸事,老衲已安排妥当。少侠只管好好歇息,养好精神即可。”淳于明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又拱手道:“那晚辈告退。”玄空合十道:“少侠慢走。”
淳于明道:“咱们走。”带着青阳等人正要离去,忽听朱淑妍咳嗽一声,道:“方丈大师,淑妍也先行告退。”说罢直接朝淳于明追去。玄空道:“诸位施主慢走,老衲恕不远送。”
淳于明回头道:“大师早点歇息。”说完已走出院子,往合一客院行去。但这时万籁俱静,封擂台别院已没什么烛光,也没人走动,都已进入梦乡。忽听身后有人喊道:“淳于明,你给我站住。”正是朱淑妍。
青泺转身回道:“郡主大人,您老人家还不回去睡觉?难道还想跟我们掌门一起?”
朱淑妍深知合一门的弟子,现在对自己充满敌意。他们说些风凉话,着实不感意外。道:“青泺姐姐……”
青泺道:“不敢当。”朱淑妍也不生气,笑道:“青泺姐姐还在生我气?再说我何时为难过你们?我虽说要杀你们掌门,但不只是嘴上说说,也没真杀他?”
青泺叹道:“郡主,算我青泺求你,你能不能别再缠着我们掌门?强扭的瓜不甜。你硬缠着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虽说话难听,但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不然最后受伤的只能是你。”
朱淑妍一愣,道:“你现在这么讨厌我?连句好话都不跟我说?”青泺道:“讨厌谈不上。而且我说了,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也是为你好。”朱淑妍道:“为我好?那你帮我跟你们掌门说两句好话。”
青泺道:“郡主,难道你还不明白?之前我们送你回京时,替你说了一路好话。但掌门最后也没同意娶你。掌门这个人,你看他挺好说话,其实他心里固执得很。他永远坚持他心里那套东西。别说你,我们合一门这些人,恐怕也早晚被他撇下。因他起初便不愿当我们掌门,直到今天他也没有改变。咱们其实同病相怜。”
朱淑妍道:“那你们更得帮我。若我跟你们掌门成了亲,我定想办法让他留在合一门,天天陪着你们。”
青泺道:“别了,我可劝不动他。你若找慕君劝他,恐怕还行。”朱淑妍瞬间怒火陡生,冷冷道:“青泺姐姐说笑了。你不愿帮我可以明说,何必拐弯抹角的骂我?”青泺道:“我骂你干吗?我向来心直口快,说什么是什么,别无它意。”朱淑妍道:“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你就全当我什么都没说。咱们明天见。”青泺道:“郡主慢走。”当即各回各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