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淳于明惊异的看着青阳,惊愕道。二人此时正在淳于明居室,已然又过一月。青阳道:“我岂敢欺骗掌门?我也不知这小子是不是练过天地合一功。我练两三个月,才练会第一层,这小子二十多天便练成。我真是纳闷,我都教不动他,比我练得都快,实在惭愧。”淳于明道:“奇哉怪哉!想不到咱合一门下,竟出一块天生的习武好材料。当然或许是你教得好,而他又学得好,但不是他叫什么名字?”青阳道:“俗名陈永华,法名洪近南,今年才十二岁。”淳于明道:“这么小?怪不得。年幼之人,心如止水,可比成年之人来的容易,或许这便是他练天地合一功快的原因。”青阳道:“可咱们新收的年幼弟子,还有三十多个,练得还不如那些成年之人,甚至有老婆孩子之人。”
淳于明笑道:“这就叫天赋异禀,谁也没办法,只有干嫉妒的份。去吧。把他喊来我瞧瞧。”青阳道:“好。”当即出门去找洪近南。但洪近南来时,淳于明更惊,道:“原来你就是洪近南?”大杨莫名其妙道:“掌门,这……这……有何不对?”淳于明道:“没事没事,只不过我还不知你的俗名和法名,只知你叫大杨。”
大杨长得很儒雅,却眉目之间英气逼人,甚至有股狠劲。剑眉烁眼,四四方方的脸。道:“掌门能记得我叫大杨,大杨已很开心。毕竟能被英雄记住的人,可是极少。”淳于明苦笑不得,道:“来合一门已多少日子?”大杨道:“满打满算,四十五天。”淳于明道:“住的习惯否?吃的如何?”大杨道:“住得好,吃得好。不过掌门问我这些干吗?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什么事,原来却是嘘寒问暖。我觉你若想关爱年幼弟子,不妨去找乐儿她们。她们需要关心呵护,我不需要。”
淳于明道:“呦呵!还挺孤傲。喜欢练武?”大杨道:“喜欢。”淳于明道:“为何喜欢?”大杨道:“这……我闲着也没事,又不想读书,只能练武。”淳于明道:“不爱读书,却爱练武。也罢!不过你想不想练天地合一功第二层?”
大杨登时喜道:“当然想。”却又愁眉苦脸,道:“传功长老才刚练会第一层,没人教我第二层,我练不了。”
淳于明道:“这还不简单?我教你。”大杨喜道:“真……”却又摇摇头,道:“别了!掌门若私下教我,其它人定有怨言。我可不想让别人暗暗嫉恨于我,这样以后我一个新入门弟子的日子可不好过。”
淳于明讶然道:“呦呵!不愧是从小摸爬滚打的小叫花,人情世故倒懂得比我都多,我还没想这么多。”大杨笑道:“英雄有英雄的活法,凡夫有凡夫的过法。我这世俗之人,当然杂念较多。不如掌门清心寡欲,宁静致远。”淳于明叹道:“我也不是什么英雄,也只是凡夫俗子。”大杨道:“掌门绝不是。你能把王大娘的腿治好,你已是英雄,那会我们就把你当英雄。而后我们又听闻你的江湖事迹后,更把你当英雄,所以我们才会来合一门。”
淳于明道:“对了,王大娘现在如何?”大杨道:“王大娘还在柒安,不过已能拄着拐杖走街串巷。她用素姐姐给她的银子,开间裁缝铺,生意还很红火。我们来时的盘缠,便是她给的。而且她还按照掌门留下的药方,每日抓药吃药。估计过不几年,应能下地走路。”
淳于明道:“那就好。等什么时候有空,回柒安看看王大娘,顺便看看你们素姐姐的娘亲。而且马上便是你们素姐姐娘亲的忌日,也不知你们素姐姐现在怎么样。”
大杨道:“掌门都不知,我们更不知。长老们严禁我们这些年幼弟子下山,连种地浇菜都不让我们去,我们完全不知外面的消息。”
淳于明道:“长老们也是为你们这些孩子安全着想。等你们长大,自然让你们下山。”
大杨笑了笑,没再吭声。淳于明道:“行,你去把传功长老给我喊进来,我把天地合一功第二层传给他,明日再让他传给你们。而且你若把这两层都练会,不妨多练练剑法。我的剑法有今天,可是练了十几年。你要想成高手,一定要努力,因大家都在努力。虽然努力不一定成为高手,但不努力一定成不了高手。”大杨行礼道:“掌门,大杨记下了,那我先去找传功长老。”淳于明道:“去吧。”大杨又行个礼,这才离去。
不会青阳便已进来,道:“掌门。”淳于明道:“刚才那小子是个好苗子,你不妨给其它四位长老打个样,先收个入室弟子,不然你定后悔。”青阳道:“这……不太好吧。掌门都没收入室弟子,我何德何能?”淳于明道:“你听说过有二十来岁收弟子的?我自己要学的还很多,拿什么教别人?”青阳道:“掌门何必如此过谦?我们这四百多人,不都是你教的?”淳于明道:“那这样,我命令你收他为入室弟子。只要你答应,我立马传你天地合一功第二层。”青阳思索一下,道:“既然掌门有令,弟子自当遵从。别说收个徒弟,让我拜他为师都行。”淳于明忍俊不禁,乐了乐,道:“好好好,你听着。天地合一功第二层,先把……”
两个时辰后,淳于明道:“最后气沉丹田,聚气于海。会了吧?”青阳道:“会了。掌门教了五遍,我再不会,简直太笨。我这就去收徒弟,教徒弟,我先告退。”说罢走了。
三日后,淳于明正在居室打坐。现在有了五位长老,不必什么事都来找他,所以平日没什么大事,他极为清静。不过却忽听门外喊道:“掌门,弟子青平,有事求见。”淳于明登时收功,从床上坐起,走去居室客厅,道:“进。”
青平当即推门走进,但手里却拿封信,而且密封完整。道:“禀告掌门,有人交给咱们煕煌山山下明哨一封信,说是十万火急,务必得交到掌门手里。弟子把信交给我,我不敢擅自做主。想来想去,还是拿给掌门,请掌门过目。”
淳于明暗自疑惑道:什么十万火急之事?伸手接过,道:“行,你先去吧。”青平道:“弟子告退。”关门走了。
淳于明把信封信角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翻开一看,只见字迹甚是清秀,让人赏心悦目。上面只写十个字,道:我在煕煌山林溪镇等你。淳于明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信,署名没有,收信人没有,时间没有,事情没有,除了地点一无所有。淳于明脑海中闪过第一个念头是:我为什么要去?不是谁闲着没事拿我开涮?不过青平说的郑重其事,好似寄信人真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但他为何不说什么事,而他又是谁?难道担心此信落入别人手里,走漏什么风声?
又仔细瞧瞧信封信纸,发现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相当普通。喃喃道:“林溪镇,好似只有三四十里。反正现在四下无事,天色稍早,不妨还是去看看,万一谁真找我有急事。不过还得提防又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想对合一门不利。”说罢把信封带信纸扔进火盆烧掉,然后带上他新打造的一把短剑,毕竟以前那把早已遗失,坐牢时被官差收走,并未归还。但这把尺许短剑跟以前那把尺许短剑差不多,只不过这次剑刃用的是鲁班门的上好精钢,吹毛立断。而剑柄用得乃是竹子,上面还有细孔,如同一支竹笛。
他又找到青平,说自己下山一会,让他注意煕煌山附近的任何风吹草动,不得有丝毫闪失。青平当即领命,去检查各个岗哨。淳于明便下了煕煌山,山下便有合一门的马厩,他骑上一匹当即离去。
一路思索,一路没有头绪。晃晃悠悠的来到林溪镇,只见此镇并不大。客栈只有两三家,酒馆只有七八家,但路边的小摊小倒是不少。他进镇以后,目光紧盯每一个人,但大多人都是寻常百姓。一座镇走下来,出人意料的是,看着没一个江湖中人。他真不知除了江湖中人,谁还会找他。心想是不是那人还没到?既来之则安之,不如找个显眼的地方等待片刻。于是他牵马走到一茶摊前,坐下喝茶。茶是西湖龙井,但不是什么佳品,甚是粗糙,但他并不在意这些。
不过一虬髯豪客自顾自蓦地坐他桌对面,粗声粗气道:“一壶低劣的龙井,却品出上好观音茶的味道。淳于掌门这品茶功力,但似你的掌法一般,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淳于明心下暗惊,他跑了整座小镇,都未发现还有一位江湖豪客,但这豪客竟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在他面前。寻思:这人藏匿行踪的本领,倒极为高强。道:“敢问可是阁下写信找我?但我好似与阁下素昧相识,不知阁下找我何事?”
这人道:“当然有要事。你去身后那家客栈,楼上第三间房,换上衣服去镇西十里外的树林找我,记着别被发现。”突然大笑道:“好好好,多谢官人。原来杭州还得往南,告辞。”站起身往南走了。
淳于明一愣,这人为何这般神秘?还故意大声说话,示意是找我问路,还说是要往南,并非往东。但他到底找我何事?不会是拖住我?但这人说的煞有其事,好似还认识我,还给我准备什么衣服。不妨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打个哈欠,又骂骂咧咧道:“老板,你这什么破茶?不是下毒了吧?喝的大爷这般困,真他娘的。”扔一两银子在桌上,转身走去那家客栈。而那老板看在一两银子的份上,强忍住没上去揍他。
淳于明大摇大摆直接上楼,装的好似自己早已在此开过房。他来到楼上第三间房,竖耳一听,里面并无动静,当即猛地推开门。毕竟他多次出生入死,险象环生。防备之心,潜移默化中越来越强。生怕门上再放什么水盆、毒粉之类的东西。但门“嘭”的打开,并无任何异常。淳于明当即探头探脑的伸进门瞧瞧,只见一切整洁有序,不似有什么埋伏。于是大胆走进,反关上门。四下一瞧,只见床上果然放着几件衣服,却破旧不堪,还有一顶斗笠。而他转头看去,此间房的窗户还未关。他走去一瞧,只见这窗下便是那茶摊。想必那人便是从这个窗户看见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自己面前。
他心下暗笑:我就看看你到底是唱的是哪出。但他为安全起见,以免衣服里动什么手脚。于是只戴个斗笠,披个披风,便即下楼,而为他准备的衣服却未穿。他低头走出客栈,往东而去。直到四近无人,他才转而向北,再折向西。等他到达树林时,却并未看见任何人。当即不免一惊,心道:难道我真又中调虎离山之计?这人故弄玄虚,是为把我引开,再拖住我?不禁叫道:“糟糕!说不是又是春秋逍遥搞的鬼。”正欲转身回煕煌山,却听身后有阵风声。回身一看,那位江湖豪客已然现身,但背对着他。
淳于明把斗笠一掀,喝道:“你到底是谁?”那豪客转过身来,蓦地把右手摸向自己左下巴,却紧接着赫然撕下一张人皮面具。而面具下却是一张双瞳剪水、冷傲圣洁的脸。淳于明大惊道:“慕君!”那人道:“正是!”
淳于明忙四下看看,发现并无旁人,忙跑到近前,急切道:“怎是你?你怎这番打扮?难道春秋逍遥又夺回轩月圣教教主之位,把你赶走?”慕君微微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没想到你还关心我。”淳于明一怔,霎时百感交集,双眼微红,道:“我怎会……这几月来,我一直很忙,但我始终打听着东北的消息。听说你已正式在盛京,继任轩月圣教教主之位。而且金国皇帝,还封你为大金第一勇士。轩月圣教已然重整,混通和覃玮已为轩月圣教左右护法。玉非花、四大法王、四魔罗等人被你关押起来。轩月圣教整顿数月,实力虽大不如往昔,但依然是北方第一武林大派。但你为何会如此隐秘南下,难道你又出什么事?”
慕君心里一暖,道:“看来你还真打听着我的消息,说的都分毫不差。而我之所以如此隐蔽行事,便因我是悄悄离开东北。不然公然南下,担心春秋逍遥得到消息再回去。”
淳于明道:“那你为何南下?”慕君道:“当然是为春秋逍遥。”淳于明恍然道:“原来如此,你是来杀他?”慕君道:“说的不错,却并不全对。”淳于明愕然道:“不对?”慕君道:“我确实此番南下是为找他,但不是为来杀他,而是找他要件东西。”淳于明忽想起一事,猛地头皮一麻,道:“喔!我明白啦。再有三个月便是八月十五,你们圣教上下的九虫脑神丸的毒还未解,你是来找他要解药的。”
慕君道:“正是!倘若我三个月以内找不到春秋逍遥,拿不回解药,我圣教届时八九成人都会毒发身亡。而我又不敢公然找春秋逍遥,担心他收到消息,反而藏得更加隐秘。于是只好出此下策,悄悄一人南下。而且……其实我也想……来看看你。”
淳于明如沐春风,眼神中蓦地充满柔情,傻傻道:“其实我……我也想……你。嘿嘿!”慕君呵呵一笑,道:“有那么多师姐师妹陪你,你还会想我?”淳于明道:“她们跟我想……跟我想你……这……这有什么关系?”
慕君笑道:“跟你开个玩笑。反正我是来找你帮忙的,我这次南下一个人都没带。我担心带上混通和覃玮,他俩整日拌嘴斗嘴,容易暴露身份。而且我担心圣教还有春秋逍遥的奸细,于是让鸢如烟扮成我,替我当两天教主。对外称鸢如烟西北有亲戚,去西北访亲。而且自从春秋逍遥趁我不在圣教,窃我教主之位,我也实在不敢教内不留下几位亲信,便再出来,只有混通他们留下我才放心。”
淳于明道:“自然自然。有他们替你坐镇圣教,你可无后顾之忧。而且此计还计中计,连环计。张冠李戴,瞒天过海。只不过可惜鸢如烟对你一番……嘿嘿!”
慕君瞪了瞪眼,道:“总之我从未承认过我是男是女,都是别人说的。别人问我,我都不理会,让他们自己猜去。而且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那日在轩月洞当真好险,我莫非看你还在浴血奋战,坚持不懈,说不定我真放弃,引颈而戮。”
淳于明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这种想法千万不要有,你可得好好活着。其实我未必有你英勇顽强,只是你当时冲了过去,我来不及多想,才……你要当时没冲,说不定我……嘿嘿……我真逃了。”
慕君深情道:“我都懂,我都能看得出来。只是你杀刘仪乾、铁鹰手、冯玉阳时,却未等我,其实我心里到现在还不痛快。他们可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却未亲手报仇。”
淳于明笑道:“嘿嘿,一样一样。再说我当时并未想杀他们,是他们非得找死。差点把我一位师姐杀了,我才一时义愤填膺,把他们三个一股脑的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慕君道:“唉!虽然有些可惜,他们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但他们这般死,我也算解恨。只不过眼下我需立即动身,去往沙州。”
淳于明瞪大眼,道:“沙州?那不是田骞他们自立的丐帮总舵?为何去那?”
慕君道:“我虽身处东北,但我也一直在打探中原的消息。听说有不少丐帮弟子死在化融神功之下,集中在湖湘一带,我怀疑春秋逍遥或许正在湖湘哪个地方藏着。但春秋逍遥向来诡计多端,阴险毒辣,我担心自己贸然前去,中他暗算,于是想请你陪我走一趟。”
淳于明大喜过望,道:“还用请?教主吩咐一声,在下随传随到。”慕君忍俊不禁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你合一门招揽门生,冲你淳于掌门的大名,来了上万人,你还想改投我圣教?”淳于明笑道:“若春秋逍遥执掌我定不去,但若是慕教主……嘿嘿……我可以考虑考虑,但我不能说准话。毕竟我若万一前脚加入贵教,后脚中原武林勃然大怒,对合一门大动干戈,如何是好?”慕君蓦地坚决道:“你想入我还不收。”淳于明一愣,道:“为何?”
慕君缓了缓,才道:“从咱俩认识第一天起,我便从未想过让你入我圣教。因我深知你并不想入,所以我从未提过此事。纵使混通和覃玮吵得热火朝天,我也从未接过此话。”淳于明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每次混通和覃玮说让我入你们圣教,你都不吭声。原来你早已看出,我无此意。当真是慕教主,还是这般聪明绝顶。”慕君道:“你少再阿谀奉承我,我天天在教内听的够够的。”淳于明嘿嘿一乐,道:“我只是有感而发,情不自禁的想称赞慕教主的文韬武略。若慕教主对在下不满,不妨称赞回来,我最爱听慕教主称赞。”慕君“咦”了一声,道:“恶心。”淳于明嘿嘿直乐,道:“今日见到慕教主太过高兴,以至得意忘形。请慕教主稍事等待,我这便回合一门交待一声,陪慕教主上路。”慕君道:“记住别说我的事。”淳于明道:“遵命!只是我待会上哪找你?”慕君道:“兰桥镇。我等你到明日晚上,你最好打扮一番再来,毕竟你的目标也很大。你若去湖湘,春秋逍遥收到风声,难免起疑。我们不怕他来找我们,就怕他躲着我们。”淳于明道:“正是!救你圣教中人性命要紧。对了,不是说玉非花有春秋逍遥九虫脑神丸的配方?”
慕君道:“是假的!你觉这天下,但凡不被玉非花美色所诱之人,谁会信她?春秋逍遥定不信她。而且春秋逍遥根本没给她配方,她给鸢新恭的配方,是她自己写的百花软筋散的毒药配方,拿来欺骗我们。”
淳于明毛骨悚然,道:“这黑寡妇果真名不虚传,又狡猾又狠毒,还好没上她的恶当。”慕君道:“不过现在我正让她尝受着之前在天津卫囚禁你们的痛苦,把她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每五日给她送顿饭,每六日给她送碗水。我看她何时受不了,自行了断。”淳于明头皮一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这……未免……”慕君冷笑道:“怎么?你心疼她?”淳于明立马摇头道:“不不不,换作任何人,这么对待,是不是都有点……还不如给她个痛快。”慕君道:“痛快?岂不便宜她?再说我已对她法外开恩,我若不管,混通和覃玮能把她皮扒了。”淳于明叹道:“唉!多行不义必自毙。玉非花作恶多端,伤天害理,确实也罪有应得。那你先去兰桥镇,我随后就到。”说着展开轻功,返回煕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