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大爷。”顾石亭抬手要揍人，秦川拦住了，“这种无赖你打他也没有用。”
眼看着在这耗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山风一吹，还有点冷，顾石亭瞅了眼秦川冻得微微泛红的后背说：“总不能就任由这种人欺负吧，日。”
秦小山低头瞅着这个老头，“大爷哟，这是我亲表弟，您老能不能高抬贵手啊。”
怎么个情况，秦小山跟这人站在一起怎么让他想起一件事儿呢，秦川唰地推开秦小山，伸手抓住了这老头的胡子。
眼看着秦川是被气急了要扯人胡子啦！顾石亭笑出了声，“哥们儿，都是男人不用扯胡子吧，还不如让我打他一顿呢。”
秦川扭头白了顾石亭一眼，“你懂个屁，这人我见过。”
眼看着一把胡子全被秦川揪了下来，“你不会是揭掉人一层皮把，这胡子怎么不是一根根的，而是一大片？”说着顾石亭拉过秦川的手腕研究了下他手里的胡子，“操！”
两人对视一眼，齐刷刷看向地上那人，一人一脚同时踹了过去，“让你给老年人丢脸，倚老卖老不是你这么玩的。”顾石亭又把人拽起来，狠狠揍了几拳，原来他压着力道，这几下可没有。
这人很快就受不住了，哇哇吐起来，秦川皱眉问顾石亭，“看来你刚才打他是真的爱护老人了。”这几下太狠了，那人都被揍吐了。
“大哥，这是你兄弟，你不去帮帮人家？”秦川转头对秦小山说。
顾石亭莫名其妙地瞅秦小山，“怎么个情况？那老头你兄弟？”
秦小山不好意思地直挠头，“我怎么知道这货骗到你们身上了，揍他一顿也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干这种事。”
顾石亭厌恶地走开，他站的位置是下风口，刚好被那人的呕吐物熏着，走了几步他又伸手把秦川也扯过去，“站这边，臭死了。”
“辛永军，你有今天真不怨哥们儿不帮你，这是我亲弟弟，你坑蒙拐骗就算了，刚才你看见我过来的时候就该走人。”秦小山蹲在这人跟前叨逼叨地说话，顾石亭拉着秦川在一旁坐着，“要不我去捡点柴火咱们再烤点蛇肉吃吧，折腾这么久，我饿啦。”
秦川看了眼秦小山和辛永军，“你们俩谈好了没有，我跟顾石亭要烤蛇肉吃，你们要不要也来？”
“你还叫他，你可真不记仇。”顾石亭心里十分不平衡，怎么秦川对仇人都能和颜悦色地请人吃东西，对他这个恩人就这么没有好脸呢？
顾石亭去捡了些树枝，弯腰的时候看到一根树枝上爬着几个蚂蚁，摞压摞地抬东西呢，拉下裤子对着这跟树枝撒了一大泡黄水，抖了两下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我还上赶着让秦川臊搭呢？这么犯贱。”
不远处清理蛇肉的秦川听见放水声，头也不回地骂他，“你就不能再走远一点啊。”
“啧，我又不害臊，你想看，转头随意。”顾石亭一边提裤子一边说，“听见我放水声了吧，决对雄壮，要不咱比比。”
“比你大爷，滚，赶紧去捡柴火，不然你就别想吃蛇肉，等太阳下山了，就让蛇吃了你。”秦川懒得再搭理顾石亭。
秦川说着话，并没有夸张，他们这个山头上常年都有蛇出没，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要是遇到正在配对的，那就发财了，一抓就是好几条。
秦小山跟着顾石亭一起去捡柴火，剩下秦川跟辛永军在那里料理蛇肉，“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少白头住高楼。”辛永军被人识破了，也不再哑着嗓子装老头了，收拾起蛇肉来比秦川还要熟练，一张皮子剥开的干干净净。
“那你脸上的皱纹呢？”秦川听辛永军的声音还挺明朗的，“你还会嘴上表演，真厉害，何必来这……”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为何不凭真本事做事，非要坑蒙拐骗。
“你弄蛇是好手，还会嘴上表演，到哪里都是赚钱养活自己，何必这样，遇到顾石亭那样的泼皮，还要被打一顿。”秦川说的情真意切，他要是有辛永军的本事肯定好好弄一份营生。
辛永军搓了搓脸，用的力气不小，就见他从眼角和额头搓下来不少泥条，“以前在戏班子学过化妆，这都是假的。”
等他把脸上的皱纹都搓下来，露出一张方正的脸，秦川吃惊的看着他，“那你的眉毛呢？哦，也是画的吧。”
“不是，我这胡子是黏上去的，皱纹是做的假，但是眉毛跟头发是真的。”辛永军看着秦川这个样子，说实话他看到秦川的第一眼就对他印象很好，今天在山上遇见本来只是想检验下自己化妆技术，没想到秦川竟然没有认出来他，还跟他做起了生意。
辛永军盯着秦川的手，根根骨节分明，虽然皙白但是很有力，刚才他们俩在衣服里面问价钱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手摸着挺带劲，“你不恨我刚才骗了你？”
“恨？谈不上，况且我们也打了你，咱们算是扯平了，再说你不是也没占到我们便宜吗？”秦川把蛇肉穿起来，大声朝着顾石亭喊：“快点，你们是在种树还是在捡柴火！”
顾石亭举着一捆柴，隔开老远扔了过来，扬起的土呛到了秦川，秦川瞪了他一眼，“再去捡些，这些不够。”
“好的，美人。”顾石亭讨好转身的走了。
辛永军看顾石亭的背影离开，转脸看到秦川带笑的嘴角，看得眼珠子都直了，这两人不会是？啧啧，没想到这小山庄还有这种极品。
“要不要我教你化妆易容术？”辛永军扭着脖子歪着身子凑近秦川看他的脸，看得十分仔细，越看越觉得秦川的脸可塑性非常强，抬手想摸摸。
没等秦川说不，顾石亭一把抓住了辛永军的手腕，“你这满手腥臭，往哪摸呢？！”一脚跨在秦川跟辛永军中间，转头瞪了眼辛永军，没好气地骂道：“滚那边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