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石亭还从来没见过比他更能不要脸的人，刚才自己是那根神经搭错了，认为这人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这简直就王八沉浸，癞蛤蟆成神啊，“你起来不起来，老子一下都没有碰你。”这人赖在地上不起来，顾石亭只能去抓他，想把人拽起来。
秦川也听说过有做不成生意就强买强卖的，万万没想到今个让自己碰上了，刚才就该在顾石亭把蛇递给他的时候不松手，只让这老头看两眼直接估算价格，或者……
算了，说什么都晚了，他知道遇到这种无赖要么答应人的要求，要么自认倒霉，可不管哪一种都不想吃这亏。
就听顾石亭说：“老子辛辛苦苦抓的蛇凭什么这老东西哭一通就给他。”这话算是说秦川心坎上了。
“老头，你先站起来，咱们在重新谈，你不就是相中我手里这条带毒的嘛，给你，起来吧。”秦川想着想把人哄起来。
那老头是胡子头发都是花白，长的较长的那几根眉毛被山风吹着扭了扭，恩赐给秦川一个白眼，“你想卖啊？老子不买了。”拉着顾石亭的手按在衣襟胸口，“你们俩仗着人多力气大，都把我这老头推地上按着打了，还想怎么打我，难道想挫骨扬灰不成？”
这下好了，这老头是听到秦川说软化怕了他了，铁了心想把他们手里的剩下的这条也赖上拿走，怎么还有这样的人，从小在一线城市居住生活的顾石亭头回见到这种事，被这老头气的不轻，就在看到秦川要从他手里拿走那条毒蛇交出去时，顾石亭不再犹豫，把赖在地上不动的老头一把拉起来，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人身上。
这人被狠狠揍了一顿，只能求站在一边不动的秦川，“小哥儿，我错了，别打了，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
顾石亭突然大人，秦川挺意外的，虽然他也想打，但是没想现在，这人要是找到他家里，让阿爹阿娘知道，估计得要陪人家医药费，他们家拿不出这冤枉钱，“我跟他不熟，我说的话他不听，大爷，您求我也没用。”
“怎么不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顾石亭把人打的抱着头不敢松开，他听秦川这么说赶紧抽空耍流氓：“你是不是埋怨我跟你处的太少了？没事儿，等我料理了这老不要脸的，咱以后有点是时间，保证让你对我里里外外都熟透。”
顾石亭转头接着打，他打人的技巧决对专业，伤不重，带决对肉疼，“不是说老子打你吗，行啊，老子就坐实了这名声，我看谁能来就你，叫啊，大声给老子叫！”
那人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叫嚷：“秦家小子，我可知道你们庄子，你们敢再打我，我就去找你们支书。”不说还好，越说顾石亭打得越重。
秦川不记得认识这样的人啊，他不认识别人，别人却认识他，还知道他姓什么，这就不好办了，这人真敢到他们庄子上去讹人，拦着顾石亭不让再打，“你别真打出个好歹来，他年纪这么大了。”
顾石亭又踢了几脚，“怕什么，有理走遍天下这话用在他身上屁用没有，这人不要脸耍无赖，对付无赖的人就要用无赖的方法。”
“老头，赶紧把蛇钱结清。”秦川蹲下来，好言好语地跟这老头说话。
可惜这人大概是捏住了秦川他们不敢把他打死，更清楚地意识到秦川对刚才他嚷的话有顾忌，那就好办了，这小村庄，最大的官就是支书，都怕支书。
“那蛇是我自己捕到的，凭什么给你，抢不走我的东西就打人，没天理啊没天理。”这人两腿一岔开，直接更个娘们儿似的开始干打雷不下雨。
“你大爷的，看你年龄也不小了，五六十的人了，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顾石亭也不好下手打了，这人挨打不还手，来一哭二闹这一处，总觉得打这种人是对他拳头的侮辱。
秦川拍了拍手，“行，你篮子里就是你的，我不要了，行了吧。”
“不行，你手里的蛇给我才能走，不然休想，你们打了我，拍拍手就这样走了，没那么容易。”这老头坐在地上抓住了秦川的裤子。
秦川迈的步子大，被这么一拽，露出来半拉屁股，雪白，顾石亭眼前一闪，注意到这不要脸的老头竟然也盯着秦川的屁股，“日！”
顾石亭要过秦川手里的衣兜，抱着手里的毒蛇衣兜啪地一声全按在了这老头脸上，“你要是把，给你，张嘴。”说着就要往人嘴里硬塞。
那人手里还抓着秦川的裤子，被顾石亭这么吓唬，硬是没有松手，三扯两拽秦川的裤子都要被人拽到胯骨以下了，要不是秦川自己拉的紧，没想到这时候顾石亭竟然不搭理那糟老头子跟着人一起瞧起了他的屁股。
秦川真想给顾石亭一巴掌，可惜此刻他两手都没空，只能骂顾石亭，“你他妈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帮我把人弄开。”
顾石亭大喊冤枉，“我这手里不是有东西腾不开手吗。”
“都够不要脸的。”秦川抬脚把蛇框踢倒了，“鸡飞蛋打懂吗？老爷子。”
竹筐口一圈都抹上了雄黄，竹筐里的蛇竟然都不敢出来，但是也有胆子大的压着其他的蛇往外爬。
这老头一看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蛇就要跑了，哪里还顾得上看一个小伙子的笑话，什么能有钱重要啊。
一场闹剧还没有完，又来了个看热闹的，秦小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我说你们都墨迹什么呢，怎么还不回去啊？”
秦川刚把刚才的事都跟那秦小山说了，顾石亭气哼哼，“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有一千块钱吗？”
“款爷，这不是你们港口，就你们手里的跟着两个筐子里的蛇全加起来有个五百就不错了。”秦小山弯腰帮人把另一个带盖子的竹筐扶了起来。
“啧，小哥儿，你们俩抢劫不成还叫了帮手，团伙犯罪，我要告诉你们支书，你们是黑社会。”那老头指着秦小山直嚷嚷，手里抱着两个竹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