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淑佳扭头瞪了眼秦小山，“你少胡说，谁说我喜欢秦川了。”
小吴医生转头看他们三个，“年轻人，说话声音都小点，别人家都睡啦。”
“你追过她吧，看不上你不代表看不少我。”顾石亭哼了一声，看丁淑佳那个样子，也不像秦小山说的那样多喜欢秦川，他只是逗了逗，这姑娘脸就红了。
秦小山哼了一声，“追丁淑佳的人多了，可她偏偏死心眼相中秦川了，哼，你要能耐，你搞定试试。”
丁淑佳早跟上小吴医生走了，顾石亭看看丁淑佳的背影，“一柴火妞而已，屁股不够翘，胸不够大，还没我们俱乐部里举牌子的小姐姐好看，我犯不着追。”
“呵呵，你是追不少，就这身材你还嫌弃，这可是我们庄子里最好看的姑娘，除了我秦萌姐姐。”
“秦川他二姐秦萌？很好看吗？”
“你没见过？等会儿你可以瞅瞅，就是到了你们城市里，也是好看的。”秦小山得意地跟夸自己似的，“我那些哥们儿只要是见过我秦萌姐的都说长的好看，你别到时候看傻眼就成。”
顾石亭脑子里是秦川的脸，秦川比他还要高些，脸上白净的很，身上也白净，啧啧，要是秦川的姐姐应该不会难看。
秦萌说要给秦川请大夫，阿爹要去的时候阿娘不愿意啦，“发个烧就请大夫，你以为咱们家多有钱是怎么着，不是给你说了，用你那酒给他擦擦身上，再把毛巾敷在脑门上就行，大小伙子了，把被子捂好，出出汗就成了。”
哄着秦小幺睡觉，嘴里嘟囔，“要是家里有钱早带着你小弟上城里给他看病了，瞅瞅把我宝贝儿子害成什么样了，秦川一小毛病就把你们紧张成这样，谁不知道你们是一窝生的怎么着……”
越说越难听，声音虽然小，但是秦萌听地清楚，阿爹叹气，把酒瓶子塞给秦萌，“去给你弟弟擦擦手心脚心，没事儿。”转头去安抚自己老婆，“孩子他阿娘，你赶紧睡吧，我哄小幺就成。”
“不用你，你也赶紧上床睡，再折腾天就亮了。”哄着秦小幺不哭，“一个个的都是冤孽，没一天好日子。”
“明天大早我就进城，去大医院再问问，说不定这次就给小幺看好了呢。”
“问问也是那，动手术不得花钱，钱那来？”说着直起了头，“你也别怪我狠心，上次人家来提亲的事，你再好好想想，城里人家，提个亲就给那么多钱，要正成了亲家……”
话没说完，听到了拍门声，隔壁后院家的狗都跟着叫起来。
阿娘为了小儿子的治病钱讨好老公，把孩子塞给他，“你们爷俩睡吧，我去看看，我说的这事你再好好寻思寻思。”
顾石亭拍了好几下门扣也没听见里边应声，秦小山过去压着顾石亭的肩膀跟他嘚瑟，“我们这不兴拍门，直接叫门。”
顾石亭肩膀一低，秦小山压个空，“你直接叫床，我也没兴趣，赶紧得。”
秦小山回头看了看丁淑佳，这有姑娘在呢，说这些多臊得慌，顾石亭耍流氓从来不看场合，抬起胳膊肘给了顾石亭一下，“大姑，开门，我是秦山。”
“秦山啊，我说谁呢，大半夜的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大门没打开的，声音先传了出来，顾石亭瞅着得意的秦小山撇了撇嘴。
“大姑，我听说我弟秦川病了，请了吴医生来瞧瞧，你赶紧开门啊。”
“你听谁说的，秦萌？不该吧，她在屋里呢。”门开了却没有让人进去，后边的丁淑佳上前叫人，“婶子，吴医生都来了，你让人进去看看呗。”
“啧，看什么看啊，用不着，有点感冒而已。”病人自己去瞧病都瞧不起，何况把人请家里，出诊费比看诊费贵多了。
小吴医生站在后边没吭声，秦川家的情况他了解，秦小幺早产，生下来就有病，先天不足的地方多了，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大病他是不看的，不过他知道秦小幺的情况花钱跟流水似的，看秦川娘的意思，是不准备让他给秦川瞧病。
可是，现在来都来了，不能白来啊，走这半天路汗都出了好几滴，不给钱不合适吧。
秦小山瞅了眼顾石亭，顾石亭使眼色，让他上，“大姑，医生都请来了，瞅瞅呗。”
“啧，你这小子，知道什么，我是秦川他亲娘，我能不知道他病的轻重。”她也看到了，小吴医生没打算走，但她就不开门让人进去，还能赖上他们家不成，死活不是她叫的大夫。
丁淑佳干着急，想着来了能看看秦川呢，听到人病了，心里慌了一路。
顾石亭只能从阴影里站了出来，“阿姨，我是顾石亭……”立马感觉到了对面的眼神，他笑着说，“今天傍晚，我和秦川还有秦山，我们一起下河玩来着，我闹得有点疯，秦川回家前就有点不舒服，我不放心，就把医生请家里来了，您看，医生我都请来了，让他去看看秦川，我也放心，您看……”
月光下仔细瞧，还真是照片里的人，“你怎么在这？”
“说来话长，等会儿我给您细说。”顾石亭转头拉着小吴医生，把钱塞他手里，“吴医生您别走啊，钱想给您，等给秦川看完了，不够我再补。”
在场的几个人都瞅了眼红票子，面子里子都有了，大门开了，吴医生被丁淑佳领着进门给秦川看病。
感冒发烧这些针剂小吴医生的药箱里就有，“我先给他打针退烧的。”
顾石亭看着玻璃的针管皱眉，“你没有新的吗？”
“啧，我这都是消过毒的。”吴医生举到顾石亭脸跟前。
丁淑佳点头，“人小吴医生很讲究的，每次打针都用酒精消毒，我都见好几次了。”
顾石亭哼了声，这什么偏远鬼地方，现在还重复利用针管针头，不怕传染吗？不会是赤脚大夫吧，秦川的屁股可不能被什么人用过的针头随便捅，“啧，我问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