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1
時:夜
景:西安-研究所-周生辰办公室内
人:周生辰、佟佳人、何善
△周生辰把外衣挂在衣架上,打开抽屉,翻找着什么。很快,他找到了一本书——《西安城市笔记》。
△突然,门被敲响。
周生辰:进来。
△一个衣着不俗的女人推开门,是佟佳人。
何善:(在门口解释)这位佟老师,说要找您。
周生辰:(颔首,把书放下)她是我朋友。
何善:我去门口补个登记。(关上门)
△佟佳人从包里拿出结婚请柬,放到桌上。
佟佳人:这几天在西安开会,顺便把这个带给你。
周生辰:恭喜。
佟佳人:只有这一句?(眼眶一红)
周生辰:祝你们幸福。
△佟佳人不甘心地盯着他,眼里含着泪。
佟佳人:(轻声)我来,想告诉你。从小到大,我想嫁的人都只有一个,(凝视着周生辰)到今天我都在犹豫……
△周生辰看着佟佳人,情绪毫无波澜。
周生辰:如果你对自己的婚姻有犹豫或是困惑,应该和你未来的丈夫周文川谈,而不是找我。如果你为了送请柬而来,我收到了。
△佟佳人被周生辰的冷淡刺伤,自嘲一笑。
佟佳人:(轻摇头,以骄傲强撑着)可能不是犹豫,只是想到了过去。(努力笑着,问)婚礼在下月初,你应该会到吧?
周生辰:(颔首)那个时间,我应该已经回家了。
佟佳人:(笑)到时候见。我同事还在楼下,先走了。
△佟佳人开门离去。
△周生辰平静得像没发生任何事。他脱下外衣,换上白大褂,拿起那本《西安城市笔记》,走出。
場:2
時:夜
景:西安-研究所-周生辰办公室外
人:何善、周生辰
△何善还等在门外,看到周生辰,欲言又止。
周生辰:想问我和佟老师的关系?
何善:对,对……
周生辰:没任何关系。
何善:(松了口气)太好了。
周生辰:(笑)你一副庆幸的样子,是为什么?
何善:(笑)我看她欢喜来,哭着走,以为是老师你的……还在想时宜要怎么办。
周生辰:(一愣)怎么会想到时宜?
何善:老师您别装傻了。(揶揄)时宜喜欢您。
△周生辰又是一愣,笑了。
何善:表现的太明显了,从机场开始
周生辰:好了。去看看你的实验。
何善:您对时宜也很不一样,还给她叫车。
△周生辰停了脚步,故作严肃看他。
何善:(举手投降)还是看实验吧……
△周生辰继续前行。
何善:(嘀咕)叫了车,都不让我告诉她。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周生辰无奈一笑,不再理会他,进了实验室。
場:3
時:夜
景:西安-研究所-宿舍内
人:周生辰、梅行
△周生辰坐在电脑前,想要写一封新邮件给时宜,但几番犹豫,还是关上了窗口。
梅行:这一晚上,你邮箱打开了四次,一字未发。是什么要紧事,值得你这么慎重?
周生辰: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
△梅行惊讶,坐到周生辰面前。
梅行:你身边,还有我不认识的女孩儿?
周生辰:刚认识不久,三面之缘。
△梅行更来了兴趣。
梅行:可以结婚的那种缘?
周生辰:(无奈)在我结婚这件事上,你比任何人都着急。(解释)她来西安旅游,后天走,我想写一封告别邮件。怕太夸张。
梅行:(细细打量他)当然夸张。打个电话,吃个送别饭,这才是正常人的流程。
△周生辰笑笑,打开了一份论文。
梅行:这就结束倾诉了?
△周生辰打开眼镜盒,戴上了一副眼镜,恢复了严谨和一本正经。
周生辰:工作了。
梅行:最后一个问题,叫什么?
周生辰:姓时。
梅行:我问的是——叫什么?
周生辰:(略停顿)时宜。
△梅行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梅行:(轻声重复)时宜?
場:4
時:日
景:西安-古城墙上
人:时宜、宏晓誉、梅行
△Cut时宜的侧脸,在远远地望着古城墙的远处。
△Insert一些视频片段,城墙上,一道红衣身影跳下了城楼。
宏晓誉:想化学教授呢?
时宜:(摇头)那个小南辰王,他只有一个传闻有过私情的红颜知己,是当时的太子妃。他死后,传说太子妃从高处跳下殉情……可能是藏书楼,也可能是城墙。
△时宜看向城墙脚下,车水马龙,到处都是人间繁华。
时宜:站在这里,就想到这个了。
△时宜看了眼手机时间。
时宜:先去买特产吧?马上天黑了。
宏晓誉:(揶揄)要不要再吃一次泡馍?纪念一下你俩的偶遇?
△时宜哭笑不得,瞥了一眼宏晓誉,两人离开。
△镜头一转。梅行也在城墙游览,他的视线越过人群,意外看到时宜。梅行心中一震,莫名被这个陌生女孩吸引,可人群很快挡住了他的视线。
△梅行犹豫了一下,向着时宜的方向走去,脚步越来越快。
場:5
時:日
景:西安-古城墙下-马路边
人:梅行、时宜、宏晓誉、环境众
△梅行在人流里,找寻着时宜,最后终于看到马路对面,时宜坐进了出租车。
△他看着出租车从面前开走,无奈一笑。
場:6
時:日
景:西安-酒店大堂内
人:时宜、宏晓誉、周生辰、前台客服
△时宜和宏晓誉提着几大袋子特产,和宏晓誉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门闭合。
△下一秒,周生辰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子,走入酒店大堂。
周生辰:(停在前台)麻烦,我想要找一位客人。
前台客服:(礼貌笑)请问找几号房间的客人?
周生辰:客人的名字是时宜,房间号,我不清楚。
前台客服:(为难)按规定,我们没法为你联系客人。
△周生辰迟疑着。
前台客服:您可以打她手机,让她下来接您。
周生辰:(抱歉一笑)我没有她手机号码。
場:7
時:日
景:西安-酒店-房间内
人:时宜、宏晓誉
△宏晓誉把特产的袋子放到桌上,时宜已经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击“下载”了一份文件到U盘里。
时宜:(拿起床头电话,拨通)喂你好,我想问一下,酒店有打印服务吗?我有一份文件,想打印。
場:8
時:日
景:西安-酒店-房间内
人:周生辰、前台客服
△前台客服拿着电话。
前台客服:台前可以打印,对,您拿下就可以。好,再见。
△前台说完,挂断电话。她抱歉对周生辰一笑。
前台客服:要不然这样,您留下这个东西,我帮您给他。(拿起一个登记表)就是这里,要填一下您的信息。还有,需要给我看一眼您的证件。
周生辰:(摸了摸口袋,那出一张工作证)工作证件,可以吗?
場:9
時:日
景:西安-酒店-房间内
人:时宜、宏晓誉
△时宜拔出电脑上的U盘,拿上门卡。
时宜:我去前台,打印点儿东西。(开门而去)
場:10
時:日
景:西安-酒店-大堂内
人:时宜、前台客服
△时宜把U盘递给酒店客服。
时宜:你好,我想打印一份资料。这里边就一个文件,打印两份。
△前台的小姑娘接过USB。
前台客服:(笑)请问你在哪个房间?打印好我让人送上去。
时宜:1212房。
前台客服:1212?(追问)时小姐?
时宜:是。
前台客服:这里正好有一本书,是一个先生拿来的,还没来得及送上去,(从旁边拿起个牛皮纸的大信封,放到柜台上)他说自己姓周生,是研究所的。
△时宜惊喜,接过大信封。
时宜:什么时候送来的?
前台:刚刚。(看大门口)人刚出去。
△时宜不敢耽搁,拿起信封,追出了酒店。
場:11
時:日
景:西安-酒店-大门外
人:时宜、周生辰、摊贩
△时宜跑出来,张望着四周,看不到周生辰。她无奈,回了酒店。
△镜头一转。周生辰半蹲在路边,在一个卖宠物的小摊位前,看着塑料箱里两只螃蟹。
摊贩:一个大学生搁我这儿代卖的,他毕业回家,嫌带走麻烦。(吐槽)你见过养螃蟹当宠物的吗?肯定卖不出去啊。
△周生辰饶有兴致,笑着问。
周生辰:多少钱?
場:12
時:日
景:西安-酒店-电梯内
人:时宜
△时宜走入电梯,撕开信封,掏出了一本《西安城市笔记》。她翻看着,书页不是很新,封角也有磨损痕迹,看上去是别人拿给他读的,书的封面黏了张蓝色的便签纸,字迹非常漂亮。
△时宜揭下来,细读。
周生辰:(VO)这本书是研究所的同事送的,你如果喜欢,就不用还了。周生辰。
場:13
時:日
景:西安-酒店-房间内
人:时宜、宏晓誉
△时宜推开房门,把那本书放在桌上,愣了几秒后,快速打开邮箱,敲打着键盘。
时宜:(OS)我拿到书了。方便给个实验室电话吗?想和你通个电话。
宏晓誉:(拿起书)哪儿来的?
时宜:周生辰送的。
宏晓誉:啊?
时宜:他送了这本书,就走了。我追出去,没追上。(郁闷)前后差了几分钟。
△时宜点击发送,盯着邮箱。
宏晓誉:(偏过头,看电脑)发给他的?
时宜:嗯。
宏晓誉:(笑,凑近)让我听听你的心跳,不稳了吧?没想到人家亲自送书?
△时宜笑着推开她,夺过宏晓誉手里的书。
时宜:里边好多便签纸,别弄掉了。
宏晓誉:便签纸?
△时宜翻开,给她看。
时宜:都是补充介绍。他专门写的。
宏晓誉:够细心。
△突然,电脑跳出一封新邮件的提示。
△时宜迫不及待打开,周生辰回复了一串电话号码。她拿起手机,输入号码后,清了清喉咙,才按下拨通。
△均匀的等待音,电话被接通。
时宜:你好,我想找——
周生辰:(VO)拿到书了?
时宜:(柔声)拿到了,谢谢你。
周生辰:(VO)这本书写的还可以,不像是普通为了出版赚钱的游记,都是大段华而不实的个人抒情。也不像很多的城市介绍,大半版都是软性广告。
时宜:嗯,我会仔细看。
△时宜掉转身子,背靠着书桌,避开宏晓誉八卦的笑脸,看着窗外,柔声和周生辰闲聊着。
时宜:那天……400路人好多,我看你们很久才挤上去。
場:14
時:日
景:西安-研究所-周生辰办公室内
人:周生辰
△周生辰手扶着书桌,拿着座机听筒,陪她聊着。
周生辰:我也是第一次坐,没想到人会这么多。
时宜:(VO)本来想打车带你们一程。最后还是你们先走的,还麻烦何善帮我们叫车。
周生辰:(笑了笑)不麻烦。
时宜:(VO)不是你叫的,当然不麻烦。替我说谢谢。
△周生辰笑着,没有点破这件事。
周生辰:这两天玩得开心吗?在西安?
場:15
時:日
景:西安-酒店-房间内
人:时宜、宏晓誉
时宜:开心。今天去了城墙,你去过吗?
周生辰:(VO)一直没时间去。
时宜:那我推荐你去,站在上边视野很好。最主要是,有历史感。
周生辰:(VO)有机会去。
△时宜握着听筒,一直在躲闪着宏晓誉。两人互相角斗着,宏晓誉发出了笑声,时宜无声警告,宏晓誉捂住嘴,抱歉地鞠躬。
周生辰:(VO)朋友在?
时宜:是宏晓誉。
△宏晓誉终于按住时宜,凑上去听。
周生辰:(VO)我好像要开始工作了。
时宜:哦……好。
△宏晓誉马上用口型说。
宏晓誉:(无声)见一面啊,见一面。(耳语)告诉他,你明天走了。
△时宜纠结着,也想去见周生辰,可说不出口。
周生辰:(VO)再见。
时宜:(脱口而出)我一直好奇,研究所是什么样,(厚着脸皮)方便带我看看吗?
周生辰:(VO)很枯燥。
△时宜失落了一瞬。
周生辰:(VO,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你运气很好,今天是星期日,大部分的研究员都在休假,带着你看看也没什么问题。
时宜:我过去找你。现在过去。
周生辰:(VO)记一下地址。
时宜:等等,(宏晓誉匆忙把酒店的纸和笔递给她,时宜接过)说吧。
△时宜快速在纸上写着。
場:16
時:日
景:西安-研究所-大门外
人:时宜、周生辰、门卫
△研究所大门外,时宜对着便签纸,看着大门牌匾,确认是这里后,叠好便签纸,走近。
时宜:(对门卫)师傅你好,我找周生老师。
门卫:稍等啊,姑娘。(拿起座机,拨了一个号码)周生老师?楼下有访客。(挂断电话)他下来了。
时宜:谢谢。
△时宜手机震动,她接听,是美霖。
时宜:喂?
美霖:(VO)明天确定回来吧?确定的话,我就给你定配音房间,晚上要干活了。
时宜:确定。
美霖:(VO)谢天谢地。(笑)时宜,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嫁了个隐姓埋名的富豪?要不然怎么说旅游就旅游,说不接工作就不接?
时宜:少胡说,我今年只休了这一次假。(她拿着手机,慢慢一步步走着)况且,我对有钱人也没兴趣,你这种假想也不成立。
美霖:(笑)那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姐姐给你留意。
△时宜的视线飘过半人高的封闭大门,看到楼前空旷的空地上,已经出现了周生辰。
△他走得很快,由远至近地向着她的方向而来,仍旧是实验室的白大褂,里边是浅色的格子衬衣。在时宜看到他时,周生辰似乎也看到了她,抬起右手,指了指大门侧紧闭的小门。
△时宜很快点点头,对着手机那一端做了收尾。
时宜:(低声说着,如同玩笑)我喜欢的人,一定要是教授,最好是研究化学的。
美霖:(吓了一跳)什么?什么教授?
时宜:先挂了。
△时宜收了手机,走到小门前,隔着那扇门,笑着看周生辰。
周生辰: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时宜:嗯……你和平常不同,说不出来的感觉,看上去严谨了不少。
周生辰:(从保安室的小窗口拿出登记册,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时间)身份证带了吗?
时宜:带了。(低头从包里翻出身份证,隔着栏杆递给他)
△周生辰接过,抄写了身份证号码,最后把身份证和登记册一起递给了保安。
△很快,时宜面前的小门被打开。
場:17
時:日
景:西安-研究所-楼道内
人:时宜、周生辰、众学生
△两个人一路走着,偶尔有学生经过,颔首招呼。
△时宜被这里的安静感染,连走路都有些小心翼翼,可无奈穿着高跟鞋,走在地板上,总避免不了声响。
时宜:抱歉。你们这里这么安静,我的鞋太吵了。
周生辰:(笑笑)这里很多人也喜欢穿高跟鞋,(停在双层玻璃门外,输入密码和指纹)你不用太在意。
△时宜颔首,不好意思笑了。
△玻璃门解密后,周生辰伸手推开,带着她又路过很多不透明玻璃房,终于停在了办公室外。
場:18
時:日
景:西安-研究所-周生辰办公室内
人:时宜、周生辰、何善
△时宜走入办公室,才终于如释重负,她环顾四周。
时宜:感觉进这种科研机关,就像窃取国家机密一样。
周生辰:所以呢?(笑着坐在办公桌后)是不是很失望?
时宜:失望算不上,(环视他的办公室,吸了吸鼻子)这里的味道还是很特别的。
△时宜环顾四周。
时宜:你在这儿,主要做什么?
周生辰:我和他们院长是朋友,受邀过来待一段时间,自己的实验室不在这儿。
时宜:(颔首)那何善他们呢?做什么的?
周生辰:无卤阻燃。
时宜:(指了指他手边的白纸)能写给我看吗?你刚才说的那几个字。
△周生辰无可无不可,抽出笔,写下这几个字。
时宜:(看着纸)有没有简单的说法,能试着让我听懂?
周生辰:(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就是做材料,应用于各种方面的材料。这种材料耐腐蚀、耐高温、抗老化、阻燃,明白了吗?
时宜:(轻点头)好像……有一点明白了。能举个例子吗?
周生辰:比如?电线外层,就是包裹在电线外边的绝缘层。
时宜:哦……就是电线外边那层……橡胶一样的东西?
△周生辰微微笑起来。
周生辰:对。
时宜:明白了,(仔细想了想,忍不住也笑了)可你这么一解释,马上就显得很没技术含量,这种东西不是已经存在了吗?
周生辰:差不多,但也需要技术突破。(递给她一小瓶子的纯净水)现在一线城市的大部分电线外层都已经老化了,需要更换,这是非常大的消耗。如果技术能前进一步,可以延长寿命哪怕多一年,就是天文数字的巨额创收。
时宜:(感叹看他)这么一解释,又变得很伟大了。
△时宜还想要继续问,办公室的门忽然就被叩响。
周生辰:进来。
△门马上被人从外推开。
何善:(探头进来,笑得有些得意)果然是时宜。
时宜:(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何善:刚才我从外边回来,听到几个师兄在说周生老师带了个女孩来,就猜到是你了。
△何善笑吟吟地打量着时宜。
何善:留下吃饭吧,带你吃正宗西安菜。西安可不止有泡馍哦。
周生辰:(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征询她的意见)你想去吗?
时宜:没关系,正好还没吃晚饭,就是有个要求,能不能先看看实验室?好不容易走过重重封锁,不去看太可惜了。
周生辰:(笑着点头)十分钟。(拿出一叠资料)他带你去,我正好处理这些。
△周生辰晃了晃手里的那叠资料。
何善:行啊,想看什么种类的?电气绝缘与热老化,感兴趣吗?
时宜:……坦白说,基本听不懂,但很感兴趣。
△何善立刻开心打开办公室大门。
何善:走。
場:19
時:日
景:西安-研究所-饭店包房内
人:时宜、周生辰、何善、学生X3
△大家热闹地吃着饭,时不时八卦地看着时宜和周生辰。
学生1:(突然问)时宜你是做什么的?
时宜:(笑)配音演员。
学生2:啊,最近很红的职业。我上次看电视里,有专门邀请配音演员的,还有采访配音演员的节目。
学生3:你平时能见到很多明星吗?
时宜:经常会见到,这就像一个行业,他们只是幕前的小部分,还有幕后很多很多人和他们合作,其实大家都一样。
周生辰:(看了眼放下筷子的时宜)吃得这么少?
时宜:不少。你一直在说话,看不到我和他们抢了多少吃的。
△周生辰拿起茶壶,给她添了茶。
周生辰:(轻声)我出去一下。
場:20
時:日
景:西安-研究所-饭店包房外
人:时宜、周生辰、何善、学生X4
△周生辰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卡,签了名字,结了账。
服务员:开发票去前台。
周生辰:不用了。
△服务员离开。
△周生辰把刷卡单对折,放入裤子口袋。正要进包房的门,听到学生们和时宜闲聊。(从这个视角,能看到时宜的脸)
学生1:(笑嘻嘻问)时宜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时宜:(愣住,尴尬摇头)不是。
学生2:别乱说,我听说,周生老师是有未婚妻的。
学生1:(听到这句,忙对她说)不好意思。
△时宜脸色微微变了,喝着茶水。周生辰咳嗽了声,走前一步,让众人都能看到自己。
周生辰: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大家都当做无事发生,纷纷离开。
△时宜拿起背包,走到周生辰面前,因为“未婚妻”的消息,整日好心情都没了。
时宜:(勉强一笑)你跟他们回去吧,我自己打车。
周生辰:我送你。
时宜:(摇头)不用,这里叫车挺方便的。
周生辰:这么晚,让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时宜见他坚持,没再说什么,跟周生辰下了楼。
△何善看着他们离开,心情复杂,急切拉住刚才的同学。
何善:谁说老师有未婚妻的?
学生2:(神秘)那天我和赵旭回来,碰上老师和他一个朋友在聊天,就在聊回家结婚的事。
△何善脸色更加难看。
場:21
時:日
景:西安-出租车内
人:时宜、周生辰
△时宜和周生辰并排坐着,她看窗外西安的月景,心情极其低落。
△周生辰看着她的侧脸,想解释,但又忍住了。
場:22
時:日
景:西安-酒店大门外
人:时宜、周生辰
△周生辰送时宜到酒店大门外,两人将要告别,都不知该说什么。
周生辰:刚才在饭店,你和我学生们的对话,我全听到了。不是真的,他们误会了。我有近期结婚的打算,但没有想要结婚的人。
△时宜把这话翻来覆去想了一番,低头一笑,心登时轻松了。
时宜:这话,有点儿绕口。
周生辰:其实,没道理和你解释。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
△时宜笑了,轻点头。
时宜:(柔声)再见。
△时宜刚才走出两步,却又鬼使神差地转过身。而周生辰,仍旧看着她。她走回到他面前。
时宜:(目光灼灼,盯着周生辰)你相信算命吗?
周生辰:(笑)在一定意义上,不相信。不过如果算出的结果非常好,应该会潜意识告诉自己,这可能是真实的。
时宜:我给你看看手相可以吗?
周生辰:你会?
时宜:学了一些,(信口胡说)但没什么大用,也许并不准。
△周生辰把手伸到她面前,时宜迟疑了一霎,轻握住他的手指。或许因为常年实验室的洗礼,手指有些男人特有的粗糙感,温度适中。
周生辰:(低声)看到什么了?
时宜:(有一瞬的怔忡,很快就用声音掩饰了过去)我只能看到你的过去,可看不到以后发生的事。
周生辰:过去?
时宜:(很轻地)嗯,(依旧握着他的手指,抬起头,看进他的眼睛里)你相信前世吗?我或许能看到你的前世。
△门口保安好奇地看着他们,搞不懂这两个人在做什么。恰好有辆出租车开到酒店大门前,周生辰因为正对着车灯,微微眯起了眼睛。
周生辰:(声音带着笑意)说说看。
时宜:我总有种感觉。我们可能在前世,有相识的缘分。
△两人再次对视,时宜甚至敛住了呼吸。
时宜:(VO)如果我是个男人,他是个女人,自己一定是个纨绔……
时宜:(放开他的手)开个玩笑。
周生辰:(收回手的同时,忽然说)我相信你说的。每个人的相识,都会有因果缘分。
△时宜被周生辰的回复触动。
时宜:(OS)这话,真不像他能说的话。
周生辰:(微笑)明天回去了?
时宜:好多工作,不得不做了。
周生辰:如果方便的话,给我留一个电话号码,有时不方便上网,或许能通过这个联系你。
△时宜以为自己听错了,脑中有短暂空白。
周生辰:不方便?
时宜:(脱口而出)方便。
△时宜却不知拿什么抄写给他。
时宜:你没手机,我也没有纸笔……(回头看大堂)我去要纸笔。
周生辰:(看破她的疑虑)念给我听,我可以记住。
时宜:(轻声)18011520520。
△时宜想念第二遍。
周生辰:(颔首)记住了。
場:23
時:夜
景:西安-酒店-房间内
人:时宜、宏晓誉
△深夜,时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宏晓誉坐在电脑桌前改稿子。
宏晓誉:睡不着就起来吧,反正明天早班机。
△时宜拿起枕头,靠在床头。
时宜:稿子还没写完?
宏晓誉:是啊,急啊。
时宜:如果,一个人说——我有近期结婚的打算,但没有想要结婚的人。这话该怎么理解?
宏晓誉:(用粤语,诙谐回答)我想结婚,可我没中意的人~
△时宜听得直笑。
宏晓誉:(忽然停下打字的手,看她)他和你说的?
时宜:(点头)嗯。
宏晓誉:可以啊。这算明示了吧?
时宜:算吗?(装傻)不觉得。
宏晓誉:(笑着指她)笑成一朵花了,还口是心非。
場:24
時:夜
景:西安-实验室内
人:周生辰、何善
△周生辰在实验室内,环抱着双臂,看着试验台出神。何善推门而入,看到他,欲言又止。
周生辰:(回头)还不回宿舍?
何善:你……真有未婚妻了?我憋了一晚上,还是想问。
周生辰:我好像没义务,对你交代私人问题。
何善:我是为时宜问的……你要有未婚妻,就不该对她那么好,平白给人家暗示和机会,不厚道。
△周生辰不答。
何善:你下周走,是为了回去结婚?
周生辰:原定是。
何善:那你这几天对时宜是怎么回事?婚前放纵?
△周生辰被逼问得哭笑不得,认真看他。
周生辰:把关心我私事的热情,用到论文上,对你未来更有好处。
何善:(盯着他)可不是说,要想做事,先学会做人吗?老师你一直是我崇拜的对象……我不想看你婚前放纵。
△周生辰愈发无奈。
周生辰:我需要结婚,但我没女朋友。明白了?
何善:(恍然)是被家里逼婚啊?还没找到合适的人?(看周生辰没反驳,知道自己说对了)懂,彻底懂了,完全懂了。我刚二十五,就天天被我爸催,你这把年纪了,是该被催。
周生辰:(打断)去睡觉。
何善:立刻,马上……(开门而去,又探头回来)我看时宜就不错,考虑考虑?发展发展?
△周生辰不语,严肃看他。
何善:(摆手)睡觉,睡觉。
△周生辰看着门被关上,无奈一笑,继续看着实验台,拿起笔,想要在上边写什么……最后扣上笔帽,把笔扔在了桌上。
場:25
時:日
景:西安-酒店大门外
人:时宜、宏晓誉、小帅、司机
△时宜拉着箱子,走出酒店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是那天在青龙寺送他们的司机。
司机:等你们半天了。
时宜:(惊讶)您怎么来了?
司机:(含糊解释)何善说早上不好打车,订了我的车。送你们去机场。
时宜:不用,我们在门口等车就行。
司机:来都来了,别客气了。当我送远来客了,下次欢迎再来。
宏晓誉:(耳语)人家到门口了,不坐不好意思。下次何善去上海,我们请他吃饭。
△时宜终于笑着点头。
时宜:那谢谢了。
△时宜把行李,放入后备箱。
小帅:(感慨)那孩子年纪不大,想得挺周到。
△时宜站在车旁,下意识看向大雁塔,不舍地又看看四周,才终于坐进车里。
場:26
時:日
景:上海-录音棚-休息间内
人:时宜、美霖
△录音棚外,空镜。
△时宜低头吃着龟苓膏,美霖盯着她。
美霖:(轻声)搞科研的?
时宜:嗯。
美霖:家在西安?
△时宜指了指自己嘴巴,吃完最后几口之后,喝了口水,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
时宜:好像不是。
美霖:好像?
时宜:应该不是。他提过,这周从西安走,应该是要回家了。
美霖:家在哪?
时宜:没问过。
美霖:不管怎么说,都是异地。异地不靠谱,以后感情深了,是他迁就你搬来上海,还是你跟着他走?(压低声)你的录音工作大部分都在北上广,要搬去别的地方,飞来飞去多累啊。
△时宜不可思议地看着美霖。
时宜:想什么呢?
美霖:先考虑现实困难,再决定是否深入。(指时宜的手机)旁敲侧击问问家在哪?父母情况?
△美霖还要说,已经有人进来了。
△时宜在桌下警告地踢了美霖一下,低头,继续吃龟苓膏。美霖离去,时宜反而停下来,略一走神,随即自嘲笑笑,快速吃完,扔掉龟苓膏,起身工作去了。
場:27
時:日
景:西安-研究所-大门外
人:周生辰、梅行、何善、众学生
△西安空境。
△周生辰站在研究所的大门外,众学生恋恋不舍地和他道别。
何善:老师有空再来西安。
学生1:是啊,老师,虽然项目结束了,但也常回来看看。
周生辰:(笑)好。
△周生辰特地叮嘱何善。
周生辰:你有什么问题,给我邮件。
何善:保证,一天一封。
周生辰:好,你说的,每一封都要有实质进展。
何善:(变了脸色)啊?
△大家都笑起来。
△周生辰笑着,最后和众人挥挥手,坐上了出租车。梅行早就坐在车上等他。
梅行:回家前的心情如何?
周生辰:(轻声)希望早日结束,早日回来。
場:28
時:日
景:上海-录音棚-休息间内
人:时宜
△时宜拿着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周生辰办公室”的电话。她把手机放在耳边,等待着。(VO)喂,你好。
时宜:你好,我找周生辰。
VO:周生老师啊,今天走了,离开西安了。
时宜:谢谢。
△时宜挂了手机。
場:29
時:日
景:镇江-火车站外
人:周生辰、梅行、林叔
△周生辰和梅行一人拉着一个行李箱从火车站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在等着他们,年纪看起来有五十岁上下,穿着面料很好的西装,细节考究。
△林叔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地望着周生辰。
周生辰:林叔。
林叔:(打量周生辰)穿得过于随意了。
△周生辰低头,看自己的休闲装,再看看林叔。
周生辰:西装绑身,回家再换。
林叔:(不再多说,对梅行点头)梅先生。
梅行:(一笑)林叔还是老样子。
林叔:梅先生也一样。
△林叔严肃接过周生辰的行李箱,不再多寒暄,转身走了。
梅行:(感慨)林叔还是那么严肃啊。
場:30
時:日
景:镇江-山路上
人:周生辰、梅行、林叔
△林叔戴着一副开车用的手套,十分稳妥地握着方向盘,看着前路开车。
△周生辰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山路景色,心生感慨,好像对于即将到来的“家”和“家人”都有着复杂的心情。
△突然,后边有轿车狂按汽车喇叭。
林叔:(看了一眼后视镜)你弟弟。
梅行:(看窗外,嘲讽一笑)新郎迫不及待带着新娘子回来了。
△一辆黑色轿车超过了这辆车。
場:31
時:日
景:镇江-周家老宅外
人:周生辰、梅行、周文川、周文幸、周生仁(十四岁)、佟佳人、林叔
△周生辰和梅行先后下了车。
△另一辆车上,周文川同时下来。
周文川:竟然是大哥?
△周文川打开另一侧的车门,佟佳人下了车,看到周生辰和梅行,像看到两个陌生人,只是礼貌笑了笑。
△就在氛围尴尬时,大门内,周文幸和少年周生仁一起走出。周文幸一脸病容(先天心脏病),但脸上有着见到哥哥们的喜悦,反倒是周生仁少年老成,喜怒不形于色。
周文幸:大哥,二哥,佳人姐。(最后看梅行)梅行哥。
△梅行对周文幸笑着,点了下头。
周生仁:大哥、二哥,佟小姐,梅先生。
周文川:我们先进去。
△周文川和佟佳人先一步进了老宅。
△周文川一走,周文幸和周生仁走下台阶,更像是一家人久未相见的氛围。
周文幸:(心疼看周生辰)大哥你怎么瘦了?
梅行:项目紧,学生多,太负责。(轻叹)你哥就是劳碌命。
周生辰:(摸了摸周文幸的头发)身体怎么样?
周文幸:(温和一笑)挺好的。
周生辰:(又笑着去看周生仁)长大了,也长高了。
周生仁:你知道回来就好。
△周生辰被怼得无法回答。
周文幸:(笑着打圆场)他想你想疯了,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凶你。没办法,十四岁了,叛逆期到了。
△周生仁不悦看周文幸,周文幸毫不在意,故意对他一笑。
△周生辰笑着,搂住周生仁的肩膀,向内走去。
周生辰:上次走,你刚过十岁生日。
△周文幸特地留在最后,看着梅行。
周文幸:我妈说你会来,我还以为是假的。上个月打电话,你一句没提要来镇江的事儿。
梅行:怕提前说了,万一来不了,你更生气。
周文幸:生气倒不会,最多失望两天。
梅行:(笑着,低头看周文幸)真的?只有两天?你小时候每次和我生气,都是一星期起步。
△周文幸被气笑,推他。
周文幸:小时候的事,你怎么还记仇?
梅行:不是记仇,是记忆深刻。(笑)我就你一个妹妹,这辈子哄女孩子的耐心都给你了,能不记着吗?
場:32
時:夜
景:镇江-周家老宅-周生辰房内-二楼
人:周生辰
△周家老宅全景镜头。
△灯火辉煌中,周家老宅在夜色里,院子套着院子,一眼望过去,像一个望不到边际的宅院。老宅当中,那幢藏书楼尤其醒目。
△周生辰的小楼内,二楼卧室装修是纯中式的,不管是床铺、床帐,还是屏风和卧榻、书桌,都透着古朴的味道。
△周生辰从火车站换下来的衣服,搁在卧榻上。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和在研究所完全不同风格的衣服,像是换了个人。非常妥帖的浅色长裤,淡色的格子衬衫,甚至还穿着休闲西服外衣。品味非常好,显得很有风度。
△他换完衣服,走下楼。
場:33
時:夜
景:镇江-周家老宅-周生辰房内-一楼
人:周生辰、梅行
△一楼是开放式的客厅,还有半开放的客房。
△梅行坐在客厅的红木椅里,看到周生辰换了这身衣服下楼,不禁笑了,目光带着几分调笑,打量着他。
梅行:好久没见你这副打扮了。
周生辰:要见长辈,总要像个样子。(笑)我这也是被生活所迫。
梅行:(起身,打趣他)走吧,被生活所迫的小研究员。
場:34
時:夜
景:镇江-周家老宅-秦婉房内
人:秦婉(周母)、周生辰、周文川、周生仁、周文幸、佟佳人、梅行
△秦婉房内,大家都各自坐着,在陪秦婉说话。
△大家分坐在两侧,只有周文幸挨着母亲。
△周文川拿起茶壶,细心地给身边的佟佳人倒茶。
周文川:晚饭没吃几口,胃口不好?
佟佳人:(掩饰地笑笑)路上太累了。
△两人对面,周生辰好整以暇地喝茶,仿佛一切和他无关。秦婉旁观着这一切,望着周生辰。
秦婉:你弟弟比你先结婚,这一点,妈妈对你很不满意。
周生辰:缘分未到,勉强不得。
周文幸:妈。(为周生辰说话)大哥刚到家,换了身衣服就被催婚。下次更不想回来了。
△秦婉含笑放下茶杯。
秦婉:难得回来一次,约对方见一面,把婚期定下来。如果有可能,妈妈希望五月办喜事。
△佟佳人心一沉,下意识看周生辰。
周生辰:结婚的事,我有自己的考虑。
△秦婉和周生辰对视着,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周文川:(笑着打断)妈,我才是四月的新郎啊,看看我和佳人。
△秦婉对周文川笑笑。
秦婉:你算是替你大哥解围吗?
周文川:叔叔伯伯都等着呢,可不止您要见大哥。(笑着看周生辰)大哥,走吧。
△周生辰起身。
周文川:(对佟佳人)你陪妈多说说话,看她只记得催婚大哥,忘了这里还有你。
△佟佳人敷衍笑着,点点头,目送周生辰和周文川离开。
場:35
時:夜
景:镇江-周家老宅-周生辰房内-一楼客厅
人:周生辰、周文川、周生行、众家族叔伯
△诸位长辈都是面带喜色,和和气气地坐在位子上,等着周生辰回来。上首右边的位子,坐着叔叔周生行,他穿着中式的袍褂,气度比在场众人都要高上几分。
△周生辰和周文川先后走入房内,大家纷纷站起身。
周生辰:(微笑着对众人招呼)辛苦诸位叔伯,这么晚还要过来。
叔父1:(笑呵呵地应对)难得你回来,哪怕没有正事,也要来看看。
叔父2:是啊。
周生辰:诸位坐。
△周生辰走到周生行面前,周生行是最后一个站起身的。
周生辰:叔叔。
周生行:(慈祥地打量周生辰)来,坐下说。
△众人纷纷落座。
周生辰:(笑着看众人)回国前,我一直在办的一件事,叔伯们肯定听说了。
叔父1:(笑呵呵)听说了,招商会嘛,好事情啊。
周生辰:但各位叔伯都还没表态,是否会参与。
△众叔伯互相对视着,再看向周生行。
周生行:看我做什么,小辰才是日后当家作主的人,和他说就可以。
周生辰:(继续说)这两年我们的资产都在投资海外,买地、买公共事业的公司,这已经动摇了我们家的立根之本。周家祖祖辈辈都知道,不管在民族工业是繁荣,还是没落时,我们的根都在中国。
△屋内,仍旧是安静的,大家神色各异。
周生辰:下月初的招商会,目的就是吸引投资,发展本土的制造业。我们作为主办方也会宣布调整投资方向,把重心挪回国内。希望诸位
叔伯可以鼎力支持。
△周生辰说完,室内更加安静。
周生行:(淡淡一笑)刚回来,不急着讨论这些。
周文川:是啊。今天大家给你接风,何必谈这个煞风景。
△屋内众人笑着附和。
叔父1:(笑)回来了,先休息。
叔父2:这种事啊,等你们叔侄达成共识,再决定不迟。
叔父1:是啊。
周生行:招商会既然放出消息了,就要办,这是小辰回来做的第一件事,我一定支持。至于之后的事,不是今晚能聊出来的。
叔父1:小辰做事心切,可以理解。
△周生辰看着和乐融融的长辈们,也无法再谈公事,只觉得面前隐隐出现了一堵墙,让他看不到前路。
場:36
時:夜
景:镇江-周家老宅-周生辰院内
人:周生辰、周文川、周文幸、周生行、众家族叔伯、梅行
△众人先后走出房间,都簇拥着周生行向外走。
周生行:这次的招商会对我们家来说,形式远大于内容,算是给你的一场接风宴。(笑着拍周生辰的后背)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周生行说完,带众人离去。
△周生辰觉得心情烦闷,解开了一粒衬衫纽扣,轻轻地呼出口气,想把刚在房内的憋闷排解干净。
周生辰:(苦笑,轻叹)我去转转,好久没回来了。
△周生辰走出了院子。
△文幸看到周生辰受挫的身影,悄声问梅行。
周文幸:碰钉子了?
梅行:(颔首)意料之中。
周文幸:(担心)你不去安慰一下?
梅行:(摇头)他一贯如此,不高兴的时候喜欢独处。不去打扰,就是对他最好的安慰了。
場:37
時:夜
景:镇江-周家老宅-水榭
人:周生辰
△周生辰心情烦闷,四处闲走。最后走到了水榭,看着湖面的月光倒影,莫名就想到了时宜。
△Insert场景。
时宜:那你去过那种很老式的藏书楼吗?有一层层的木架,无数的书卷?
△水面上,隐约倒影一个模糊的藏书楼,似真似假,如梦似幻。
△周生辰忽然很想见她。
場:38
時:夜
景:镇江-周家老宅-大门外-车内
人:周生辰、林叔
△周生辰坐在车里,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好。
周生辰:从这里开到上海要多久?
林叔:夜里开得慢,四小时,(看了下表)十一点可以到上海。
周生辰:(颔首)我们去上海。
—全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