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衡从上回在ktv就觉得祁湛跟白缙有事儿,虽然不像其他情侣那样只一眼就明了,但作为知道些内情的他来说,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那两人之间吃果果的JQ之情。
只是他没想到,之前那么千方百计的想睡杭祁的人,居然没有执着的继续下去而是果断的换了目标,目标还是杭祁他哥。
玄幻。
看着白缙照着图片上往车头上弄造型的时候,步衡差点儿没惊掉下巴,站一边儿一点儿忙帮不上,杭祁好歹还能帮着给给花什么的,他连有的花都叫不出名儿来。
“你不是拍照的吗?”步衡阖上下巴终是没忍住问了句,“怎么还会这个?”
“那个叫摄影师,”白缙侧头看了他一眼,“谢谢。”
“牛逼大发了,”杭祁白了他一眼,冲步衡解释道,“他在没成为摄影师之前搞过一段时间婚庆,做策划兼主持呢。”
步衡心说难怪,摸出手机对着白缙的手拍了拍,白缙跟脑袋顶上长了眼睛似的,眼都没抬的说,“请把我的手指拍得修长一点儿,谢谢。”
步衡抽了抽嘴角,指指自己脑袋小声问杭祁,“他没事儿吧?”
“估计是起早了,”杭祁用气音道:“起床气吧。”
有起床气的白同学做事还是挺靠谱的,成品出来的时候杭祁都忍不住挑了挑眉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屈才了呀,要不咱合办个婚庆公司吧。”
新郎官儿拍了照发给新娘似乎也挺满意的,笑道,“办婚庆我肯定给你介绍顾客。”
步衡吊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回了实地上,脑海里都放起了鞭炮,不用退钱了。
“这算不算抢了花店的生意啊?”步衡确认收钱后跟杭祁说,“别搞得我以后在那片儿都混不下去了。”
“同行嘛,竞争很正常,”杭祁说,“你也不能指望白缙回回都能帮到忙,要下次真还有这种活儿的话,最好自己也跟着学学。”
步衡倒觉得杭祁的话挺有道理,心里还真盘算着晚上回去后找几个教学视频出来看看,不行,得先把花的种类认清才行。
醉仙楼临江,挨着码头不远,白缙选的位置还能看到外面江面上的游船,古式的装潢看着就价格不菲,不过半开的窗户外吹进来的江风倒是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步衡捏着手机拉开椅子坐下了,手机里扎花转过来的钱还热乎着,估计吃一顿还有得剩。
“祁湛下午有任务,咱们仨自己吃吧。”白缙打完电话拉开包间的门进来说。
“最近应该挺忙的吧,”杭祁给每人杯里都倒了杯茶,“听我大姨说最近案子挺多的。”
白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你们下午有安排么?我下午有组外景要拍。”
“又是风景?”杭祁问。
“婚纱照,”白缙说,“工作室那边人手不够,我正好闲着也闲着。”
步衡摸过杯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他们的话题他基本也插不进去,他对摄影啊什么的一窍不通,强行插也太勉强了,还不如等着上菜呢。
“要去围观吗?”白缙点着桌子看了眼窗外,“外景在永安镇那边儿拍,说是要拍点儿什么古韵的味道。”
“围观就算了吧,”杭祁说,“下午我得回家收拾点儿东西,夏天穿的衣服啊鞋啊什么的。”
“步衡呢?”白缙转过脸看他,“你们都放假了,今天也不用去市场了,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步衡对摄影不了解也不什么兴趣去围观,但白缙这么一问好像他下午还真就没事儿可做了。
“帮我拿点儿东西去吧,”杭祁看了他一眼说,“我一个人可能拿不走。”
步衡像是突然找到事做了似的,点头,“行。”
醉仙楼的招牌菜是鱼,酸菜鱼,率先上的就是招牌菜,步衡虽然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但对酸的东西却是挚爱。
白缙跟杭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步衡闷头偶尔接一句,一顿饭吃完了才感觉肚子撑得厉害。
结账的时候步衡挺肉疼的,这儿的菜色其实并没有什么特色,酸菜鱼外面哪儿都能吃,不过味道是真不错,相对的价格也很不错。
杭祁先一步从钱包里摸了张卡出来递给服务员,步衡打趣道,“你跟李淇有得一拼了。”
“嗯?”杭祁没听明白,“他怎么了?”
步衡啧了声:“都哪儿都能掏会员卡出来装逼。”
“白先生,您这卡里余额不足了,还得付一百六十九元现金,”服务员问他,“今天要充值吗?”
“充值?”步衡一怔,“不是打折卡呀?”
“暂时不充了吧,”杭祁说着扭头看了步衡一眼,“一百六十九,给呀。”
步衡哦了声,“可以支付宝吧?”
付过账后三人从醉仙楼出来步衡才反应过来,“你没……”
“我们直接打车过去吧,”杭祁打断他,顺手招了辆出租,又冲白缙说,“先走了。”
白缙摆了摆手开自己车去了,步衡只好跟着杭祁坐进了车里,杭祁报了地址就没再说话,步衡倒是动了动嘴,好半晌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卡我爸的,反正拿着也用不上,正好白缙想来醉仙楼吃就正好用了呗,”杭祁算是为自己的行为加以解释,“我拿着也挺多余的。”
“你是不是特可怜我呀?”步衡半晌憋了一句。
“别把我说得那么高尚,”杭祁啧声道,“我这人没什么怜悯之心的。”
步衡哪能不懂杭祁的意思?
要真不懂,现在一理解也懂了。
就如同上次在医院,他“强硬”的借钱给他一个道理。
杭祁所谓的回家拿点儿东西是回他父母那个家,每周日例行报道的那个家。
杭祁没让司机开到家门口,而是在距小区还一条街的位置下了车,路口有家花店,杭祁进去买了束花。
步衡对于杭祁的这种行为不是特别理解,但也没多问,反倒是杭祁自己解释道,“我妈喜欢,所以每回回来都买一束。”
两人进了小区,算起来这是步衡第二次到杭祁这个家来,上一次来还是两人互换身体后的早晨突然醒来,那时候他对杭祁的认知很简单,有仨字儿——有钱人。
能住小洋房的人,对于步衡来说已经是跨到有钱人行列里了。
今天周五,按理说杭祁买不买这束花都没什么,但他还是出于每次回家的习惯那样买了,不为别的,就为一进家门看到桌上摆着的新鲜花束给人一种这个家还有点儿人气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