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依然在无理取闹着,她的眼睛透过揉着眼泪的手,观望着自己爸妈的反应。
然后嘴角偷偷露出了一丝微笑。
女人温柔地哄着女儿,承诺现在就去买蛋糕。
这时已经将近八点,外面的雪更大了,房顶上已经积了一层白。
“下这么大雪别去了!”男人试图去阻止她。
小区周围的蛋糕店全部关门了,如果要买,只能去七公里外的城里。
女孩听见爸爸的话,又开始哭起来,声音大的让人头疼。
“好了好了,爸爸坏,我们不听爸爸的。”女人给小孩擦眼泪,明明知道女孩是任性,无理取闹,但还是纵容着。
女孩迅速变脸,露出了一抹微笑,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我要画着哆啦a梦的!”
女人哄完孩子便穿上衣服出发去买蛋糕。
天冷路滑,她还特意穿上了最厚的雪地靴。
男人和女孩在家等待着,但左等右等,等到了半夜,女人也没有回来。
“杜秋怀,你猜他们最后等到故事的女主角了吗?”绑匪缓缓靠近,又拿起了匕首。
匕首在杜秋怀的身上比划着,匕首的主人仿佛在考虑要切割哪里。
杜秋怀沉默,没有说话。
他当然猜到了,但绑匪显然并不是要他真正的说出答案。
绑匪的匕首指向他的嘴唇,鼻子,眼睛,耳朵。
“她在回家的路上,也可能是去蛋糕店的路上,被掳到了这里。”绑匪的刀子最后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刀子冷冰冰的,凉的杜秋怀一个激灵。
人的应激反应就是这样,尽管他并不害怕,但他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这里,被杜佳和割去了耳朵。”
杜秋怀感受到了耳朵上的刀子,知道这人想要炮制杜佳和的做法。
“你能下得去手吗?”杜秋怀语气挑衅,仰眼看着绑匪。
但说完便觉得耳朵一痛,随后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
原本昏昏欲睡的杜秋怀,又有了一些精神。
温热之后,他渐渐有了痛感。
这疼痛一扎一扎的,而且连绵不绝。
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他的脖子,滴到了地上,滴到了他的衣服上。
杜秋怀似乎佷高兴。
“你伤害我并不会让杜佳和难过,也不会让他死不瞑目。”杜秋怀自嘲到,“他只会很开心,甚至想要指导你来折磨我。”
“说起来,那个小女孩也是凶手之一罢,”杜秋怀抬头看向高高站着的绑匪,“你打算怎么折磨你自己呢?”
绑匪手里拿着刀,几乎杀红了眼,他的刀上还粘着之前没有擦干净的血渍。
“我需要大量的钱,越多越好。”纪思瑜站在沈诚的办公室里。
他刚刚查了查自己的账户,定期存款加上股票基金,也只有十几万。
银行一次性取二十万以上需要预约,就靠他那点钱肯定不够。
他需要很多人。
以及很多钱。
“你真要去凑那三千万?”沈诚问道。
倘若几百万,凑一凑还能凑到,但上千万,即便是他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来。
“当然不是,这几百斤的人民币劫匪不可能一张一张的去数,我们只需要在表面放真币,然后凑够重量就可以了。”纪思瑜拿起名片又问道,“这位朋友可以搞到假币吗?”
沈诚觉得杜秋怀真是胆大包天了。
又是假币,又是猎枪,他简直是要把半部刑法体验一遍了。
“你自己也知道,三千万有将近七百斤,”沈诚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觉得谁会囤这么多假币?”
的确,要造这么多假币,也够判许多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