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跟他插科打诨了，杜秋怀差点忘了刚刚说道哪了。
“刚刚说到刺杀。”杜秋怀把纪思瑜按倒一边的椅子上，努力拉回正题。
“那帮狗东西。”纪思瑜听到刺杀一下子想起了今天中午的画面。
“等一下，你之前说的‘自首’，到底是什么意思？”纪思瑜不能理解，原本正说着案子，说着杀手，这人怎么又提到自首上去了，他有什么好自首的？
“你手里的照片上，有滨城市警察局的局长，但凡他跟肖蓉蓉自杀事件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你觉得他能放过我们？”杜秋怀不再打字，他转动着转椅，朝着纪思瑜解释道。
大概是怕纪思瑜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在他的地盘上，打伤了那么多人，电梯里的人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就算我是正当防卫，他现在，这回儿，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怕是只想把我抓回去，到时候我恐怕就是出现在新闻里的孤魂野鬼了。”
“想要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一个人太简单了。”
“所以你想通过自首来自保？”纪思瑜突然明白了。
纪思瑜本身脑子就很灵光，跟杜秋怀呆在一起久了，连思维都快跟他同步了，基本上杜秋怀想到的只要稍微一点拨他，他立马能领会到。
“对。”杜秋怀把自己的笔记本搬过来，让他看自己刚刚写的内容。
文档中只是一个大体的框架，具体的细节他还没有填充完毕。
但仅仅是看这细节，纪思瑜就已经看的惊心动魄。
“不行，你的计划太危险了！”纪思瑜阖上笔记本，“你怎么确定林徐修会帮你？他之前不是跟你有私人恩怨吗？而且你怎么能确定他会相信你，陪你演这一出？”
纪思瑜觉得杜秋怀太胆大了，他的想法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而且如果我们最终没有查到真正的凶手是谁怎么办？那你岂不是要背负着杀人的罪名？”
“而且那个姬白，沈诚那天告诉我你们之前的事情了，这个人太过邪性，我们没法相信他！”
纪思瑜说了一通他的疑惑，他觉得不妥的地方。
他始终觉得，这个计划太危险了，太不妥了。
“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杜秋怀打开了一个本地社区平台。
平台刚刚发布了一张通缉令。
“今日中午一男子于本市图书馆持刀刺伤三名男子后逃跑，逃跑路上伤及到一名路人，现在悬赏十万元，全省通缉该男子，发现线索者，请联系槟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电话：XXXXXXXXX。”
通缉令上写着他的个人信息，还贴着他的大头照。
时间是五分钟前。
“真没想到他们下手居然这么快，本来以为无论如何也要等到明天。”杜秋怀自嘲地笑笑，“也难为他们为我加班。”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纪思瑜咬着嘴唇。
“别无他法。”杜秋怀凝重的看着对面的纪思瑜。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到我家里，然后正大光明的把我带走，或许警告我不要再追查下去，或许直接将我灭口。”
“思瑜，我们没有时间了。”杜秋怀难得露出不舍的表情。
杜秋怀永远是面无表情，永远是无所谓的笑，永远不会把自己真实的一面表露出来。
但他现在流露出了一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