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瑜在杜秋怀房间腻歪了半天，但最终还是被杜秋怀给扔了出去。
“陈卓给我的留下了一张照片。”杜秋怀之前一直没有拿出这张照片来，总的来说，他是不想让纪思瑜卷进这件事情中来的，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他必定也或多或少被盯上了。
杜秋怀把保护完好的照片递给了他。
“照片里分别是槟城市的地产大亨张新华，星策老板徐星昌，和槟城市警察局长蔡成仁，以及我们之前就知道的邵东研和肖蓉蓉。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陈卓蹲点时拍到的，陈卓之所以在槟岛酒店蹲守三个月，应该就是在调查她姐姐自杀的事情。”
纪思瑜接过照片，照片并不是特别清楚，可以看出照片上人的长相，但具体的人的表情却看不出来。
“通常站位也能体现一个人的心理。”纪思瑜边看边说道，“肖蓉蓉跟自己老板站在一起，看起来非常亲近，但你看她身体依然是向外倾，并且脚是冲着邵东研的，证明她并不喜欢徐星昌，她是信任邵东研的。”
“陈卓有没有告诉你，她到底在调查什么？”前几个月媒体几乎铺天盖地的报道肖蓉蓉自杀，甚至引发了一场“明星是个高危职业”的讨论。
纪思瑜之前完完整整的吃了这个瓜，据媒体的报导，肖蓉蓉在自杀前，因为工作压力大，作息不规律等多种原因，长期服用安眠药。
并且在她死后，她的家人在她生前的物品中还翻出了抑郁症和焦虑症的确诊报告。
抑郁症患者有很强的自杀倾向，所以一经爆出，舆论的风向就都指向抑郁症了。
而肖蓉蓉也不过是个不怎么红的小爱豆，类似的惨剧近几年层出不穷，反而很少有人将目光转向事件本身了。
纪思瑜原本也想做一期肖蓉蓉的视频，但因为网络上的资料太少，根本分析不出什么而放弃。
她出道本来就没多久，网上的视频很少有展现出她性格特点的，无论是采访中问道价值观方面的问题，还是身世经历方面的问题，她都很少正面回答，通常能回避就回避，用一些热梗，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
反正现在的观众也更加喜欢“有梗”“接地气”的明星，真正认真，掏心窝的回答反而并不讨人喜欢。
“难道说，她的自杀跟抑郁症没有关系，而是其他事件导致的？”纪思瑜想到了他们最早的推测。
绕来绕去，最后还是没有绕过肖蓉蓉自杀事件。
“那就回到最初的猜测了。”杜秋怀说道，“自杀，或者是他杀，总之另有隐情”
“陈卓觉得自己姐姐的死不对劲，于是去蹲点调查，大概是查到了点什么东西，就被灭口了，而获得了这样东西的我，也被追杀。”杜秋怀继续说，“而这样东西，就是你手里的照片，如果反推过去，那支使追杀我的人，就是照片上的一员。”
“我们怀怀怎么这么聪明！”现在的纪思瑜被赶到了杜秋怀的办公室。
杜秋怀坐在办公桌前，在键盘上飞快的打着字，而纪思瑜，则坐在他的桌子上，摸着他的脑袋，赞叹着。
杜秋怀发现纪思瑜特别喜欢摸自己的脑袋。
其实他是拒绝的，一个律师的头发像程序员一样——相当宝贵，掉一根，少一根。
因此他觉得纪思瑜需要改掉这个坏毛病。
于是他直接抓住了纪思瑜的手，把那只不老实的爪子从头上转移到了肩膀上，顺便很嫌弃地纠正了他刚刚的称呼：“别叫‘怀怀’，像狗名。”
杜秋怀清晰的记得，前几年律所还允许带宠物，有一同事养了只泰迪，大名怀特，小名怀怀，那同事每次叫“怀怀”他都怀疑是在叫自己。
还好没过多久，沈诚就取消了这项规定。
不然想必那条叫“怀特”的狗已经被他狗肉馆处置了。
“果然比不上人家青梅竹马，沈诚都能叫‘小秋’，我叫个怀怀就翻脸了。”纪思瑜醋味十足，手也不老实，原本被安置在了肩膀，现下又不安稳，仗着杜秋怀打字顾不上他，边顺着肩膀往下摸，下巴，脖子，胸膛。
要不是他坐在桌子上，手够不着了，还不知道要摸到哪里去。
杜秋怀的睡衣松松垮垮，纪思瑜随手一伸，就伸到了他衣服里面。
老色批实锤了。
“这都能吃醋？”杜秋怀觉得之前真的是看错他了。
眼前这个人，今天跟以往简直变了一副面孔。
什么纯情，温柔，小白花，全是装的。
他默许跟自己亲昵之后，更是胆子越来越大，跟小狗似的到处乱亲也就罢了。
才多久，就色胆包天到连他干正经事儿的时候都腻腻歪歪，胡乱摸索。
他真当自己不会揍他。
“当然了，那可是爱称，独一无二的爱称呀！”纪思瑜一边叹着气，一边从桌子上跳下来。
“把我让沈诚别这么叫了，把爱称让给你。”杜秋怀相当敷衍的回了他一句。
纪思瑜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爱称还能让，这操作也是绝了。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在乎什么爱称呀？”杜秋怀打完一个段落，停了下来，歪头正好瞥见纪思瑜的眼睛。
杜秋怀语气极其暧昧，声音黏黏糊糊的，这句话说的让纪思瑜心脏直跳。
“你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管别人干嘛？”
原本还撅着嘴的纪思瑜立马乐了，他从后面抱住了杜秋怀，不让他继续打字。
这种身份的转换让他很新鲜，而眼前这个人，他似乎怎么抱都不嫌够。
“你这张嘴……”纪思瑜抱着他，抱了半天也不想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