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的精力旺盛,但不持久,白花花在啃完猫粮后,就安静的躺在杜秋怀的身上睡着了。
他摸着白花花毛茸茸的脑袋,不禁笑了一下。
虽然醒着的时候咋咋呼呼,但睡着了也有几分可爱,杜秋怀摸着它的猫头,突然想起了纪思瑜。
杜秋怀窝在沙发上,开始一条一条的刷纪思瑜的动态和短视频。
纪思瑜有时候会结合一下热点,分析分析明星心理状况,也有时候会科普一下常见的心理疾病,比如最近的一条——讲的是躁郁症,也就是躁狂抑郁症。
这个病很矛盾,一边躁狂,一边抑郁,所以在用药上也很讲究,一边要吃抗抑郁的,一边要吃镇定的。
而且极其容易误诊,认为是躁狂症或者是抑郁症。
而且纪思瑜在视频最后强调到,躁狂抑郁症通常是通过遗传获得,并且大部分的精神疾病都是通过遗传获得。
杜秋怀一边赞叹遗传的厉害,一边关上了手机。
他摊开自己的双手,手上的血管展现出来。
这一条条血管里,流淌着那个人的血脉。
而自己,身体上刻着他的基因。
第二天杜秋怀一大早就来到了律所,不过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律所居然已经亮起了灯。
而里间办公室的俞白雯隔着玻璃冲他打了个招呼。
如今的女明星都这么刻苦的吗?
杜秋怀走过去打了个招呼,顺便瞄了一眼她的办公桌。
“杜律师,我最近接到了一个法律援助。”俞白雯见到杜秋怀走过来,便说道。
杜秋怀以一副“你确定”的目光回答她。
“好吧,不是接到,是我从别的律师那里求到的。既然要体验生活,好歹要完成一个案件呀。”
“是谁给你的,我立马把他开掉。”
杜秋怀本只想让这位金主复印复印文件,打打杂,顶多去旁听旁听公开的庭审,然后就好吃好喝供着。
谁曾想还真有人给她布置工作,这不是成心没事找事吗。
“是你亲爱的合伙人沈诚律师。”俞白雯得意的向他笑笑,杜秋怀注意到她换了新的美甲。
你大爷的。
他跟沈诚虽然关系好,但名义上沈诚才是律所的大老板。
尽管他俩从学生时代就厮混在一起,共同经历了不为人知的艰难岁月,可以彼此开玩笑和打打闹闹。
但杜秋怀的分寸感极强,他只愿意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从不越界。
即便是对这个最亲密的伙伴,也是如此。
“那大概是他对你的肯定吧。”杜秋怀回到,“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他一定也派了其他人来跟进这个案子,不会全撒手给你这个外行人的,你跟着观摩学习就够了。”
“那我可以问问杜律师的看法吗?”俞白雯看向杜秋怀,手里还拿着中性笔准备随时记录。
“但说无妨。”杜秋怀找了个椅子坐下。
“我们的委托人贾先生,准备注册一家公司,但他到工商局准备注册时,发现他已经是另外一家公司的合伙人,并且担任了重要职位,但那家公司现在已经破产了,而他在那家公司注销前,不得再注册公司。”俞白雯向杜秋怀简单阐述了现在的问题。
“所以我第一步应该怎么做?是查法典吗?”
“听起来不算复杂,但牵扯的对象可能不只两方。”杜秋怀说道,“首先,你要确定你的当事人没有在骗你。”
“其次,你需要找到这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让他解除贾先生的职位,或者还钱注销公司。”杜秋怀继续说,“但这两件事都很困难,大概率是这位贾先生被盗用了个人信息,或者被骗了,而盗用信息的人,就是为了找个垫背的。”
杜秋怀站起来,准备结束这次对话,但还是提醒了一句:“俞小姐,建议你挑选一个简单一点的新手任务,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比较合适。”
“以及,新的离婚协议已经改好发你邮箱了,同时我也抄送给了对方,我认为能够私下解决最好了,还希望俞小姐能够专注自身,找好主要矛盾。”
“杜律师,你知道我为什么非得离婚吗?”俞白雯突然倚上椅子的靠背,仰着头,看向远处的杜秋怀。
“我们不会打探客户的隐私的,所以您也不必勉强。”
“也不算什么隐私,就是一点想法吧,也没什么人能说,你就当自己是树洞,反正我相信你也不会说出去。”
杜秋怀确实不会说出去,说实在的,他对娱乐圈的种种操作并不感兴趣,他早过了追星的年纪了,顶多听听歌,但也从来都是只听歌曲不看歌手。
况且他身边也没有什么八卦的朋友,因此就更谈不上什么传播隐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