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许久,萧楚音打开了房门。
“那个……”小心翼翼的对外室的师九曜道:“我很久没和姐姐见面了,今晚我能过去和她一起睡吗?”
师九曜怔怔看着眼前的人踌躇不安、楚楚可怜的模样,怎么拒绝得了?
“好,姐妹俩说说悄悄话也好”
如此也好过两人一夜尴尬。
而萧楚音却想着她的姐姐此方面经验颇为丰富,这种事情除了自己的亲人也不好向外人请教。
两人各怀心事分头走。
萧楚音敲响萧迦宁房门的时候,她正一只脚搭在窗边,正欲翻出去。
这个时辰来敲门,而不是直接踹的,首先不是萧无尤。
想了想将搭外边的腿收了回来,开了门。
“小妹,我就知道是你!”
萧楚音呼了口气,天气很冷,她衣着单薄,在门外等开门这短暂的时间身体已经冻的轻轻打颤了。
“大姐,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可以啊!”萧迦宁只短暂的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萧楚音松口气进了门,直接走到榻边脱了鞋钻进被窝。
萧迦宁跟着进去,捏住萧楚音的双手,萧楚音立刻感觉到有股暖暖的气流涌进了身体,整个人都顿时舒展开来。
她怕冷极了。
一到冬天恨不得将自己圈起来躲进温暖的洞穴里,一整个冬天都不出来。
在萧氏她的整间卧房被灵力笼罩温暖如春,赶上萧迦宁时不时来蹭一回床,她总会下意识的用灵力替她驱赶严寒。
铺面而来的熟悉感,让她生出许多许多的乡愁,又往萧迦宁身边蹭了蹭,无比眷恋这种感觉。
“喂,怎么还是这样?”半晌萧迦宁开口道,一如既往的倨傲,“你可是都嫁人了啊!”
连这都让萧楚音无比怀恋,她喃喃道:“要是能回到从前就好了!”
“大姐,这世上有没有能让时间回到从前的咒术?”
萧迦宁想了想,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就算能回到从前,你也不是从前的你了”
“这是怎么了?忽然过来,忽然说这些话,是你们吵架了吗?”
萧楚音摇头,“想家了!”
若是以往想家了,萧迦宁直接带着她回萧氏住几天了,回趟娘家,料他师九曜不会也不敢有异议。
只是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父亲连她和无尤尚且顾虑打发了出来。
萧迦宁到现在也还是认为萧羽凡是过度紧张,倾一派之力难道不足以对付两只怪物?
何况现在是联合了鄷山、无垢岛、四象宫和仙乐教,父亲到底在怕什么?
用得着支走她们姐弟二人?
这种感觉莫名有种托孤之感。
“啧……”
“大姐在想家里的事儿?”
“哦”萧迦宁不想让萧楚音跟着担心,转移了话题,“妹夫真是身如玉树俊朗不凡啊,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那方面是不是也很棒?”
萧楚音蓦地脸红,果然不再揪着问萧氏的事情,磕磕巴巴的道:“我、我……大姐、你!”
萧楚音心慌慌的,本来进屋以后忽然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请教的顺其自然,忽然就被萧迦宁提了起来,顿时就慌了。
萧迦宁一贯脸皮厚,将手伸到萧楚音肚皮上,“咦,怎么还这样平,我听云姨说过,成亲以后这里很快就会住进一个小娃娃,鼓起来!”
萧迦宁好美男,年少时光可是撩遍萧氏所有俊美弟子,而这些事情或许作为父亲的萧羽凡与女儿住的远又无暇照顾可能不知,同是身在后院的云霓却是渐渐发现了端倪。
实际上这些话是云霓旁敲侧击告诫萧迦宁的。
聪明如她、智慧如她从此知道了怎么保护自己以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萧楚音犹豫再三,小声的问道:“大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些问题?”
“什么?!”萧迦宁惊的瞪大了眼睛,“他是有问题吗?每天搂着你就单纯的睡觉?”
萧迦宁很快根据她丰富的经验得出了结果,“据我所知,这种男人根本不正常。别说爱不爱,那是男人的本性好吗?这是病得治!”
萧楚音咂舌,“啊?怎么治?”
萧迦宁拍拍她的手安慰,“放心!你姐有的是办法!”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长得那么好一个人居然有这方面隐疾!”
住在隔壁的师九矅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莫名觉得背脊发凉,将身上的被子再一次裹紧,果然少个人就是要冷些。
翌日。
师九矅吃过早饭表示自己要出门,晚上才能回来。
三姐弟商量去哪里玩商量的热火朝天,根本无暇顾及他,萧楚音大约是抽了个间隙回应,表示毫无异议。
师九矅叹口气,早就知道你们没有异议,简直已经快完全将他忘记了。
他若不主动说,他们怕是也不会想起还有他这么一个人。
心里头涌上一股惆怅。
“武山见过少主!”
武山等在篱笆外,等师九矅一出门立刻迎了上来。
较之从前的不服气这次显然恭敬多了,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武山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一阵胆寒。
武山不满意师九矅,在他眼里这种身份不正的为少主,是压不住下头的人的,私底下到族内活动,更是亲自见到了来处理事情的惩戒堂堂主陈绍。
武山知道此人一向铁腕又自负,从前就不喜欢师九曜,听了他的投诉,很是放在心上,还向他问题了许多关于上次少主在镇上的细节。
他是细无巨细的答了,很多地方更是加上了自己的推断与揣测。
陈绍在星耀宫几十年,根基深厚,原以为这事儿够师九曜喝一壶了。
结果怎么着,不久宫内传来消息,陈绍死了!惩戒堂解散了!
听闻那些跟着陈绍的弟子不服气,关地牢的关地牢,送子律戒的送子律戒。
师九曜凭借此次立了威,不管是族内还是宫内都无人敢再唱反调。
每每想到这些武山都夜不能寐,觉得自己脖子发凉,少主到底是知道他曾经告状还是不知道呢?
惶惶不可终日的他左等右等没等到师九曜找他算账,便存了意思侥幸,自觉少主是不知道的。
如今在他小心一些、恭敬一些应当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