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志远看着这两人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要不是怕丢脸他不打算把他们弄上马车带回去。
雁归跟着一群好事之徒一起在衙门口看热闹,虽然两人盖着脸,雁归一眼就认出来女的就是成静,男的还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竟然是廖子昌,之前状告江志远谋害他眼瞎的那个书生。
一想到廖子昌之前在江家做了许多年江瑟瑟的老师,成静这通奸的名声是洗不掉了,最起码江志远不会信她真的清白。
雁归感叹着卢珍珠手段厉害,一出手就是必杀技,看来这次成静在劫难逃了。
她想着就算自己这次不出手,成静早晚也难逃过去,毕竟卢珍珠手里有钱有人有地位,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本来雁归还可惜看不到成静的惨状,没想到一晚之后成静就被一辆马车送到了一处偏僻的庵堂里,而那个廖子昌却没见送出来,看来已经被毁尸灭迹了,谁让他无权无势又无亲无故呢?
夏荷说本来江志远想把成静毒杀了,但是江瑟瑟先以死相逼,又以溧阳王府相威胁,江志远才勉强留她一命,不过府里当她死了,送去庵堂清修。
雁归还想从她嘴里掏出母亲的消息,因此白天晚上盯了那庵堂好几天,确认没有高手在附近守着,才在月上中天的时候轻身跃进了那庵堂。
只是还没等到她走到成静被关的房间的窗户下,她就听到身后有破空之声,这次她动作还算快,闪身便藏在了转角处。
然后“吱呀”一声,那扇窗户被打开,有人跳了进去。
接着便听到成静急切的声音:“你是来救我的吗?快救我出去!”
“说出令牌在哪,我马上放你出去。”这声音雁归听着有些陌生,但是身手和上次在江家房顶遇到的相差无几,看来上次就是他守在江家。
“没有令牌,大人,我真的没藏令牌,蒋氏的东西我都里里外外找过了,真的没有,你放我出去吧”成静苦求道。
“没有令牌你就没有价值,我为什么帮你?”
“或许,或许在那个庄子的灰烬里,我女儿说着火时庄子里根本就没跑出来一个人,若是有东西,一定被她带在身上了!”
江瑟瑟……果然和你脱不了关系,雁归恨得牙痒痒。
“本来主子只让你把人困在庄子里,是谁让你放火的?”
“我,我怕她跑了,坏了大人的大事”成静声音小了,显得十分心虚。
“那你就在这待一辈子吧,看在你女儿的份上主子不杀你,小心祸从口出”说完那男人从窗户出去,两三下消失在夜色里。
虽然雁归早就料想到是成静下的手,但是听到她亲口承认,让雁归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她控制住自己翻身进去一刀把她抹了的想法,不行,不能让她死的那么痛快。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雁归要让她尝尝被所有人抛弃的滋味。
这几天之前雁归散布的流言已经被新的趣闻所掩盖,消散的如此之快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江家姨娘通奸被抓的事更是被封的死死的,雁归也不在意,接下来她想要做的事还是在后宅里,这次恐怕要让夏荷帮一点小忙了。
上一世雁归只觉得江瑟瑟某些地方很奇怪,总有说不出的违和感,而这一世雁归觉得溧阳王也很奇怪,每隔几天雷打不动的跟一些书生公子谈诗论画。
之前她总觉得溧阳王是在帮江瑟瑟扬名,现在她看的更清楚一些,江瑟瑟也不过小有才名,而且风评并不好并没有被上流世家接受,溧阳王仿佛毫不在意,仍旧带着江瑟瑟一起。
看起来也不像是对她情根深种的模样,难道是因为那个令牌?上一世令牌肯定在成静手里,以她的狡猾,要是发现了这东西的重要性,怕是不会轻易放手。
这次雁归要让成静生不如死,关键点就在她疼爱的女儿江瑟瑟身上。
目前雁归还不想和溧阳王直接对上,手段还是要迂回一些。
过几日有事溧阳王的诗会,这次还是在问仙阁举行,就是不知道这次江瑟瑟有没有心情去参加了。
雁归提前去问仙阁问过,溧阳王还是只包了顶层,雁归便在下面定了一个包间,提前等在那里。
付钱的时候雁归面不改色,这伍嬷嬷的钱还挺禁用的,有机会的话她会把母亲留在江家的钱通通都搬走,对了,还有那个褚太监那里的。
这天雁归提前叫了一壶茶,等在了二楼包间,从窗户看下去,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江瑟瑟还是来了。
不知是说她对被赶出家的亲生母亲薄情,还是对溧阳王情深义重,竟然这时候丝毫不受影响还有心情参加诗会。
后面还跟着一段时间没见的魏晟,雁归也只能感叹他的执着。
见到江瑟瑟上了楼,雁归便等着了,只等她单独出来的时候,安排人把话说给她听。
只是还没等到江瑟瑟落单出来,她竟然听到了她和溧阳王争吵的声音。
说争吵也不算,听声音还挺近的,可能就在二楼,雁归马上摈弃杂音细细听着:
“王爷,你何时能与我单独出来,我不想每次相见的时候围着乱糟糟的一大堆人!”
“瑟瑟,你应该理解我的难处的”
“可是,我和你的感情不重要吗?”雁归听得咋舌,江瑟瑟原来这样直白,但是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雁归惊掉了下巴。
“当然重要,但是你是天人,虽然你说我身上有龙气,我也不能等着机会降临,要为我们以后打算。”
什么天人……上一世她跟在江瑟瑟身边,并没有觉得她身体异于常人。
“那你之前还不信我,我造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拿去卖?”
雁归想到了她上一辈子卖的那些肥皂、蛋糕、夏天的冰饮。
“时机还未成熟,我们必须低调小心一些。”然后又哄道:
“这次计划十分重要,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才行,召集他们多商量几次,你就多注意一些,不要让魏二发现了我们诗会的秘密。”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拒绝他来?”
“乖,我们还需要他当掩护,他虽然是饭桶,他兄长可不是,他身后的魏皇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