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疼醒的。
他们给我挑枪子儿都不用麻药的。
我看着绑上胳膊都绷带不知道是哭是笑。我蹦到地上,就要往外走。
“姑娘,你现在还不能出去。”
“顾长安呢?”我的脸色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但我总觉得原来的余清欢要回来了。
“少爷……少爷他在隔壁……哎!姑娘,等一下……”
我没听那小男生说话,径直走进了顾长安的房间,当我推门而进的时候顾长安正环着双膝坐在床上。
“怎么一幅奔丧的表情。”我坐到他旁边打趣他。
“余清欢?!”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时间没缓过神。
“还能是谁?”我学着他的样子戳着他的额角,“傻了?”
他突然把我抱住,吓了我一跳。
“嘶,疼呀,我可是个伤患。”我跟他开玩笑。
他这才想起来,急忙撒开了,看着我的手臂,拧紧了眉头一脸的担忧,“怎么样,还疼不疼?没事吧?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看他一脸紧张样……
“没事儿,我好着呢,活蹦乱跳的。”说着我将脸凑近了他,“你疼不?”
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掠过我的脸。
“我没什么事。”
“怎么可能没什么事呢?”我胆子大了起来,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他的脸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你、你、你……”连说了好几个“你”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怕什么?”我捧着他的脸,轻轻用手挂掉了痕迹,本来也没什么痕迹,“我都挨枪子儿了,你就当补偿我呗。”
“你见过哪个徒弟敢这么对师父的,不抽死你。”
“那我们换个身份。”我觉得我像吃了迷药一般胆大,“顾长安,我想娶你。”
他仿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咯咯笑了起来,还反驳我,“你是个女孩,那叫嫁。”
他在找话题。
我心里有些不满。
“醒了,别拿我开玩笑了,外面还有人等你呢,是你的同学。”
“哦。”
见我纹丝不动,他似乎有些急了,“你难道要让别人说我没教过你规矩么?”
我朝他吐了吐舌,这才出去。
……
“余清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呃……您谁?”我是在人不清面前这个男人。
“我!宁信鸿!”他指了指自己,“你同窗。”
“哦!”倒是有这么个人。
“你叫我干什么?”
“哦,是这样的,你的母亲是不是叫季今夏?”
“昂。”
“那就对了,我们是来带你去你祖母家的,这是你祖母的亲笔信。”说着,他递上来一封信。
我半信半疑地打开看,的确信里把我父母的身份说了个遍,情感也挺真切的,但是吧……怎么感觉不是那回事儿呢?
“的确是你祖母亲笔。”顾长安出来了,“顾家与季家有些交情的,顾老爷说不会错,应该就不会错。”
顾老爷?自己叫自己爹不会变扭么?
“你舍得我?”我挑了下眉,想看他的反应。
“舍得。”
“那我真走了。”
“去吧,有个亲人总比没有好。”
“那你会不会想我?”
他顿了顿,“不会。”说我,转身而去,只留给我一个背影,我心里酸酸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走吧。”我笑着对宁信鸿说到,“我信你。”
我承认,我就是在和顾长安赌气。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