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只是把我当成妹妹吗?”和靖满脸嘲讽,看着何书玉时只有满满的悲愤,“可是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在撒谎!”
“何书玉!你自己心里有鬼!”和靖没说一句话就戳一下他的胸口,就在她说一句话时,何书玉伸手抓住了她,“和靖,你冷静点!”
“你想我怎么冷静下来?”和靖满眼悲怆,“我努力放下我的姿态,生怕自己太蛮横会吓到你。”
“书玉哥哥,我这么卑微,你怎么就看不到我的真心呢?”
“和靖?”何书玉有些犹豫的看着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不用把自己看得这么卑微,不要为了我——”
“我没有为了你!”和靖像是受到刺激一样推开了他,何书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一个眼神逼退了回去。
“我和靖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和靖本不想如此咄咄逼人,但她却接受不了优柔寡断的何书玉。
她心里清楚,若是她今天没有把话说清楚,他们两人只会这样稀里糊涂下去,可她不想这样。
“你只是我的妹妹……”何书玉说到这话时却不敢睁开眼睛看她,生怕自己会心软一样。
而和靖公主听了这话突然止不住笑意狂笑起来,“我早该知道的,你原本就是我的奢望,我怎么敢强求你喜欢我呢?”
她连连后退,满眼哀伤,笑着摇头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可是怎么可能好呢?何书玉不爱西和靖,光是听到这话她就心痛到极致,更何况是不得不逞强接受这一事实呢?
“书玉哥哥,你就当从未听过我的话吧,你我之间只是兄妹情意,我也无需再为了你彻夜难眠了……”
“和靖,你没事吧?”何书玉原想上前扶着她,和靖却摆摆手,说了一句没事,何书玉再不敢轻举妄动。
“书玉哥哥,再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乌斯国了,你能不能抱抱我?”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何书玉,心中不舍更甚,但她没敢表现出来,只敢卑微的放低自己的姿态,以求得对方的怜悯。
何书玉看得出她的难过,竟鬼使神差的上前拥住了她,和靖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泪水浸润了他的衣服。
“和靖,别哭……”何书玉的声音带着乞求,他多想此刻难受的是自己,而不是无助的和靖。
在何书玉的安抚下,和靖公主慢慢恢复了过来,她不舍的放开了何书玉,笑道:“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她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时已经一脸平静,“书玉哥哥,谢谢你……”
何书玉刚要伸手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和靖却猛的退开,“书玉哥哥,你回去吧,我已经好很多了。”
听了这话的何书玉却还是很不放心,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那正是他们和簌簌之间的暗号。
“怎么了?”和靖公主有些紧张的看了外面一眼,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吓得和靖公主想都没想就让何书玉钻进床底。
“陛下,您怎么过来了?”簌簌的声音有些紧张,并带有显而易见的喘息声。
此时另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公主可是睡下了?”
不待簌簌说话,西琰乐便推开了有些碍眼的簌簌,谁知簌簌竟想都不想就拉住了西琰乐,西琰乐当即紧皱眉头,有些不满的盯着她看。
簌簌脑海中顿时闪过无数个念头,可在西琰乐的注视下她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若不是和靖公主及时出来救急,只怕簌簌当场就要被西琰乐释放出的强大威压逼死过去。
“父皇,您怎么过来了?”和靖公主假模假样的打了个哈欠,稍稍整理了一下微微敞开的领口,这才走到西琰乐跟前。
西琰乐素来最疼爱这个自己亲手带大的公主,因此两人相处时才没有过多的注重那些繁文缛节。
“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西琰乐皱着眉头盯着她看,似要从她的镇定自若的神态中觉察出几分不对劲,只是和靖公主毕竟是他亲手带大的,伪装的本领已经到了神乎其技的本事。
“孩儿心里有事,郁闷不已,这才早早歇下……”说到这里,和靖公主似乎真的被琐事困扰,表现出一脸忧心的样子。
联想到和亲一事,西琰乐的神色缓了下来,这才开口道:“和靖,如若你不满和亲一事,父皇可以——”
“父皇,金口玉言,您既然已经下了诏书,孩儿自然就没有退缩的道理。”和靖公主笑了笑,走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见西琰乐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又装作无所谓的态度,“再说了,能趁这个机会去拜访拜访翌国,也是女儿的多年来的心愿。”
西琰乐不说话,只是跟着她走进了房间,而和靖公主在最后关上门时悄悄给簌簌使了个眼色,簌簌心下焦急,却也只能离开。
两人进去后,和靖公主懂事的给皇帝倒了杯茶,西琰乐顺手接过,润了润嗓子后,西琰乐又道:“我知道,这场亲事苦了你……”
“父皇,能为国分忧,是女儿的责任,有什么苦不苦的呢?”和靖公主摇头失笑,望着远方,神情有些落寞。
既然她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么嫁给谁又不是嫁呢?更何况,如果自己的这场亲事能给自己的国家带来利益,那么她自然更加义无反顾了。
没什么苦不苦的,只是觉得有些遗憾罢了。
“父皇知道,你喜欢何书玉那小子……”西琰乐放下茶盏,轻声叹了口气,“可是和靖,不是父皇狠心不让你们在一起,只是你们两个实在不合适。”
和靖公主的神情微微有些动容,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和何书玉不合适呢?只是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强求罢了,她放不下,所以总是缠着何书玉,明知不合适,却还是孤注一掷的想要一试。
若是赢了,那她便有一段人人称羡的好亲事;若是不成,但最起码她奋力一试了,至于结果,她却是不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