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萧肆的动作弄得一愣。
不是,少爷!
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是正人君子,对这些女人不感兴趣呢吗?
怎么转眼就让人家舞女倒酒,还要近身伺候了?
在场这些,都是军中跟着萧肆的人,军师胡犹,经常需要在萧肆不方便的时候易容成萧肆的少锡,还有易容高手仇正。
几人对姜婴都不熟悉,自然没认出面前的人。
认真打量了姜婴一圈,最后得出结论。
他们少爷是个颜狗。
刚才那舞女确实没有这个好看。
姜婴对上萧肆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认出来了。
该死的,这人到底长了一双什么眼睛,她妆化得这么浓,竟然还会被认出来。
好像玩脱了,她不想过去。
但萧肆正笑眯眯地盯着她,不去又显得她怕了一样。
“怎么不过来?”萧肆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戏谑。
姜婴敢断定,这狗男人一定是认出她了。
该死的!
故意的是吧?
过去还是不过去?
不过去的话,显得自己很怂吧。
过去又能怎么样,萧肆还敢拆穿她的身份是怎么的?
这么想着,姜婴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劝好了,“来了,爷。”
她故意放软了声音,透着几分娇媚,萧肆的眼神暗了暗,伸手抓住姜婴的手,将人拖到自己怀里,按在大腿上。
嚯——
几个属下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是,他们少爷平常玩这么花吗?
这会儿不是正人君子了?
“原来少爷喜欢这个调调。”
“确实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红袖招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绝色美人,之前怎么没见过?”
“早知道有这样的绝色,刚才干嘛用那个庸脂俗粉糊弄咱们?”
众人一口一个绝色,眼珠子直勾勾地往姜婴身上甩,姜婴都还没觉得不自在呢,萧肆先不爽了。
这么好看的阿婴,凭什么给他们看,就应该藏起来自己看。
这么想着,萧肆也这么做了,他单手扣着姜婴的细腰,沉下脸对另外几人吩咐:“你们出去。”
众人一看,这节奏不太对啊!
胡犹脸色一沉,“少爷,你可别糊涂啊!”
在场这些人谁不知道萧肆心悦姜婴,姜婴又是个咬死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要求心上人绝无二心的主儿。
少锡也一脸凝重,“少爷,您可别忘了沈昭容的前车之鉴啊!”
姜婴听着几人的话,心中不知为何,竟涌起一丝甜意。
萧肆哪能不知道这几个手下的意思,“我心中有数,你们先出去。”
见萧肆执意如此,几人也不再劝,丧眉耷拉眼地退出去了。
房门关上,姜婴正要开口,就被人扣住后脑勺,吻铺天盖地般落下来。
姜婴没有防备,被吻了个正着,失了先机,便没了势均力敌的机会。
呼吸被尽数剥夺,她的喘息越来越急,眼中泛起一层水雾。
“呵呵……”退开的萧肆看着怀中人手软脚软,只能勉强抓着他的衣襟被动承受的模样,心中一阵餍足。
姜婴被他笑得面子上挂不住,平复下来之后就想要教训他来喝花酒。
结果被萧肆看穿,唇又一次被封住,温柔缱绻,像是要将姜婴溺死在其中一般。
所幸这一次,姜婴有了防备,还有点还手之力,眼看着要受不住,勾着萧肆的舌尖轻咬一下。
萧肆顺势退开,“不是属龙的吗,怎么还开始学小狗咬人了?”
姜婴白了他一眼,没什么威慑力,眉目间满怀春意,倒叫人浮想联翩。
萧肆“咳”了一声,扶着姜婴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整理了一下袍摆,揉了揉泛红的耳尖。
姜婴也是面红耳赤,用手背碰了碰自己发烫的脸,并没有注意到萧肆的小动作。
“你父母的事情……”萧肆的声音,带着点隐喻的喑哑,“我调查到一点眉目。”
说到这儿,姜婴就顾不上羞涩了,“什么眉目?”
“前任户部尚书。”
“丛禄?”姜婴微微蹙眉,“可他已经死了。”
萧肆“啊”了一声,“不是他,前前任。”
前前任?
姜婴偏头看向萧肆。
“张真源,已经告老了,他是先帝时期的宠臣,曾经在监察司当差。”
监察司,是皇帝的眼睛,传闻,这天下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没有能瞒过监察司的。
好不容易得到消息,姜婴二话不说,拖着萧肆就往外走。
萧肆反手拉着手腕将人拽回来。
猝不及防,姜婴一头撞进萧肆怀里,不解地抬头看向萧肆,“做什么?”
萧肆低低笑了一声,扯了扯姜婴身上颇为飘逸的舞女装飘带,“就这样去吗?”
姜婴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这身衣服确实不太适合摆放老臣。
“等我。”她起身去把衣服换回来。
眼前娇艳的芍药变成端庄的牡丹。
萧肆的眼底有些暗,多少有点意犹未尽。
姜婴倒是没注意到萧肆的小心思,两人去了张府拜访。
然而,刚敲了门,连拜帖都没递进去,就被张府的管家拦住了。
“我家老爷身体不适,不见客,郡主和萧提督请回吧。”
身体不适,是个很常用的借口。
病得这么巧?
姜婴和萧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不信。
但总不能硬闯。
能活到告老还乡的老臣,都不容易,他们真要硬闯,传出去也不好听。
再者,姜婴调查她父母的死因,不好大张旗鼓,恐怕节外生枝。
因此,两人同时做出反应。
“既然张大人身体不适,我们就改日再来拜访。”
说着,两人在管家的注视下,转身离开。
管家看两人走远,才松了一口气,关上门往回走。
他不知道的是,两人都不是会轻易放弃的性子。
从张府门前的街道绕了一圈,姜婴一边走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你信吗?”
“信不信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萧肆伸手抓住姜婴的手腕,稍微用力,就将人带进怀里,顺势搂住姜婴的腰肢,脚下轻点,飞身跃上墙头,几个起落,就进了张府。
被放下时,姜婴默默看了萧肆一眼,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有没有可能,她现在的轻功也还可以,至少她自己也能飞跃墙头,不用被萧肆拎过来拎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