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白以桃闭上了眼皮,不太有精神的样子,她缩回了被子里,想要再睡一会儿,恢复一下精气神。
她被折腾得来回有好几次,又不能直说了她怀孕,她的反抗只能引来他更为强势地掠夺,毫不留情,攻略一切。
白以桃眼皮子底下一片红肿,痛哭的,她怎么哭都没办法叫停止他。
像浮萍一样,她无依无靠,无声无息地痛在蔓延全身。
还好,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晕了过去,那些疼痛便随之消减了不少。
她实在没有办法,去面对一个可以肆虐她的男人。
尤其,他们之间并没有爱情。
只是公平的明码标价的一笔交易。
“不舒服可以说,你要逞强到什么时候?”薄应岑拥着她,在她泛红的肩头亲了亲。
白以桃闭口不说,缄默的气息,让薄应岑感觉到不悦,压身过来亲吻她。
“我不喜欢你如此硬撑着的模样。”薄应岑宛如大提琴低磁的声音,在白以桃的耳畔响起,她微微蹙眉。
“你怎么不想想,强迫我的人?”白以桃眸子冷了下来,瞳孔一片漆黑,没有了往常的光亮灵动。
“你是我的,我如何待你,你无权干涉。”
薄应岑冰冷霸道的一句话,如同盖棺论定,令她毫无反斥的机会。
白以桃拿开他圈在她胸脯前的手臂,坐起身,下了床,捡起浴袍,往浴室里去。
薄应岑眸子明灭不清,在思考着如果他一直由她性子来,必定有一天会管不住她。
一开始,只当她是村里的寡妇,没见过大世面,但查清她的另一个身份为夏明熙时,完全颠覆了他的预料,她并非一个唯唯诺诺的乡下妇女。
明艳动人且心思机敏的新晋女星,夏明熙,一举一动都透着她的教养极其高。
他早已有怀疑过关桃的身份,并非小农小户的人家出来的,也许就是她作掩饰的障眼法。
只可惜,钟叔昏迷不醒仍在医院,不然,他便能问清关桃究竟为何等身份。
费尽心机接近他的女人不在少数,但想关桃这种做法的,还是第一次见。
不排除她背后有人指引,目的为的就是接近他,拿到钱是表面上,不为人知的目的还未暴露出来。
白以桃坐在浴缸里,温热的水裹着她,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抱着自己的双腿,眼泪俶尔落下。
不能再多做犹豫了,她陷在薄应岑这里依旧不会得到想要的,她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不靠任何一个人,不再需要躲在黑暗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这一切的前提都得借助薄应岑这棵大树,助她扶摇而上,先摆脱乔汐雅的威胁,再去找到爷爷的线索。
忍辱负重,必须要薄应岑不起疑心,白以桃努力去做出最大限度地隐忍。
她无法预料的事,已经在发生了,尤其是薄应岑的举动。
他不爱她。
一点都不爱。
眼泪又一滴滴葱白以桃的眼角滑落,滴在水里,融入不见踪迹。
她大力搓着薄应岑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那一颗颗红嫣的小草莓,真是刺眼至极。
白以桃反复洗了又洗,皮肤都搓红了,还在洗着,她过不了心底的那道关卡。
她已经不止一次被当作是一件交易的工具了,哪怕是她自愿的,也很在意被戳穿这不堪入目的关系。
洗好,拿了件浴袍裹在身上,她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有些薄应岑的气息,怎么洗都洗不掉了。
浴室镜子里,她眼睛红得肿了,脖颈处都是亲吻留下的痕迹,很重,一时半会儿根本消不去。
白以桃胸口起伏,越看越心烦,刷着牙,本是轻柔力道的电动牙刷,都能把她刷得牙龈出血了。
趴在洗手台上,吐出来的泡沫带着猩红的血色,她闻到味道,难受地反呕了。
“咣!”浴室门被暴力打开了。
薄应岑一看到白以桃满脸痛苦地在吐,赶紧过来。
薄应岑拍抚着她的背,另一手赶紧接了温水递她嘴边,关切的声音,在问她:“怎么了?不急回答我,你先喝口水,漱一下口。”
白以桃浑身无力,要不是有薄应岑在扶着她,说不定已经倒地上。
“可能是低血糖。”
白以桃又漱了一口,直到口腔干净了,她正要抬手去擦嘴边的泡沫,被薄应岑抢先了一步。
他的指腹划过她的唇角,带有那抹泡沫,随之而来的湿巾纸抹了抹她的嘴。
淡淡的香,铺平了她那股怨气,渐渐平静下来,她打量薄应岑,尤其他为什么有这些举动的原因。
“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白以桃摇了摇头,态度坚决:“我不想看医生。”
一看医生,不就知道她是因为怀孕,才对血腥味这么反应强烈的。
薄应岑抱她出来,放在床上,他忙着去找了药箱,翻出葡萄糖片。
他端着一杯水,按了两片,放在手掌心上,递给她。
“谢谢。”白以桃接过水,先喝了一口,然后才把两片葡萄糖片,就水吞下去。
她不怕吃药。
但她要看薄应岑会有什么反应。
关心一个人的时候,任何一个举动,都能反映出来,是不是真的有在心疼她。
“我要你的谢谢没用。你是一个药师,生了什么病,连你自己都不能照顾好自己,别说是请医生,哪怕钟叔在这里,也会说你几句不中听的话。”
“你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老实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薄应岑没给白以桃说的空隙,又问,他很着急,越是如此越怕她犟着不肯说。
“跟你睡,我浑身都很恶心,行吗?”白以桃不识抬举,放下水杯后,直接翻身到一边。
薄应岑庞然的身躯一震。
很恶心?
她说被他碰,浑身都很恶心?!
“你想解除合约?”
白以桃心头一个咯噔,她没想过这件事。
但是现在从薄应岑嘴里说出来,她百骸具冷。
“是。”白以桃咬了咬下唇,既然都到这份上了,她干脆直接把假结婚的事,一并划割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