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历史组的暗流
万年山的永田2025-10-08 11:021,737

引擎熄火后,齐砚秋在车里坐了三分钟。足够让心跳从地下车库的潮湿阴影里爬回正常节拍。她推门下车,风衣下摆扫过座椅边缘那道被安全带磨出的细痕,抬脚走进市立图书馆正门。

古籍部在四楼东侧,走廊铺着老式水磨石,踩上去有轻微的回响。她刷卡进门时,管理员抬头看了眼时间:“闭馆前两小时。”

“我查八十年代城建委的干部档案。”她说,“齐振山,编号87-3042。”

管理员敲了几下键盘,皱眉:“这批资料今天做消毒处理,暂不开放。”

“纸质档不是上周才归还的?”

“系统安排的,我们也不清楚。”对方指了指公告栏上贴着的“内部检修”通知,“监控也关了,真没法配合。”

齐砚秋没争辩,只问:“工作日志呢?个人编撰类可以调阅吧?”

对方迟疑片刻,登记了证件号,领她进了内库。铁门咔哒锁上,空气里浮着纸张氧化后的微酸味。

她在JZ0312架找到父亲的日志合订本。封面用牛皮纸包过,边角磨损严重。翻开第十七册,附件夹页里的《干部调动审批表》只剩一份复印件,无骑缝章,无签批栏原始笔迹。

她取出随身台灯,斜照文件背面。衬纸接缝处有一圈浅白印痕——被人揭下过原页,重新粘贴了副本。

指甲轻轻撬开装订线边缘,胶渍新旧交错。再往里,半截残纸露出一角,上面写着:“因揭发新区建材以次充好,建议不予调动”。字迹与信封背面那行铅笔批注如出一辙。

她正要拍照,头顶灯光忽灭。

门外传来金属滑轨锁死的声音。透过气窗,看见配电箱柜门打开,两名黑衣男子正在拆卸线路模块。稍远处,钱茂才拄着拐杖走来,西装口袋插着串紫檀佛珠,另一只手扶在门框上。

“小齐同志,”他声音不大,却穿透铁门,“有些材料,翻出来对谁都不好。”

广播随即响起,电流杂音后是清晰语句:“古籍部突发电路故障,请立即清场。”

她没动。手指摸向书架内侧刻痕——父亲曾提过,老档案室留了个应急暗格,钥匙藏在《江州府志》第三卷。

她冲到JZ0876架,抽出对应书籍。书脊夹层里没有钥匙,只有一枚生锈铜片,刻着“史一组”。

目录柜底部有个凹槽,形状与铜片吻合。插入后,左侧第三个抽屉无声弹开。里面是个牛皮纸盒,封面上盖着红印:**浮桩基础结构设计·绝密·1987**。

她刚拿起盒子,外门传来撞击声。

第一下,震得书架顶层灰尘簌落。第二下,门框出现细微变形。第三下,锁栓发出金属疲劳的吱鸣。

她迅速取出三支笔——红、蓝、黑。红色笔尖插进内门锁芯上孔,蓝色压住中簧片,黑色卡进底部传动槽。三支笔形成非标准卡阻,导致机械联动错位。当外门终于被破开时,内门反而因结构异常更难开启。

撞击声停了两秒。接着是钱茂才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你以为你爸当年为什么调不成?就因为他太相信‘原始档案’四个字。”

“你们撕了一页,”她对着门说,“可装订线上的胶水记住了。”

“那又怎样?”他说,“现在这屋里只有你和一堆废纸。等明天保洁来,谁说得清发生过什么?”

她没回话,把图纸塞进风衣内袋,背靠铁柜站定。掌心用黑色笔写下“Z.M.=周明远”,笔帽咬在齿间,余光扫过盒底缝隙——那里沾着一点暗红色粉末,像是干涸的血迹。

门外再次传来动静。这次不是撞门,而是缓慢的金属刮擦声,像工具在试探锁芯。

她低头看手腕——刚才撬装订线时蹭破了皮,血珠正顺着掌纹往下渗。忽然想起什么,瞳孔微缩。

图纸若是用隐墨书写,遇血会不会显影?

她撕下一小条日志纸页,滴了一滴血上去。无反应。又试了盒体边缘那点红粉,混着唾液涂抹在纸上,依旧空白。

但当她把带血指尖按在图纸封底角落时,纸面纤维微微变色,浮出半个数字:**7**。

外面刮擦声加剧。锁芯转动两次,停顿,第三次猛然发力。

她将图纸平放在地面,脱下风衣盖住,再用身体挡住光线。右手握紧红色笔,左手压住图纸四角。

门锁咔的一声,松了一道缝。

她抬头看向通风口格栅,计算距离。若能攀上去,或许能绕到值班室报警。但图纸不能离身。

门外静了几秒。然后是钱茂才咳嗽了一声,说:“给你三分钟自己走出来,否则我不保证这些老资料还能不能拼回去。”

她没动。

风衣下摆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内袋边缘的图纸红印。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布料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她突然伸手,将最后一支完好的蓝色笔拧开,倒出笔管里的墨囊。这不是普通蓝墨水——父亲当年教她修复古籍时说过,某些铁盐配方遇血会催化显色反应。

她挤出一滴墨汁,混入血珠,轻轻抹在图纸右下角。

纸面泛起涟漪般的波纹,一道竖线浮现,接着是横折钩。一个“钱”字,缓缓成形。

门外,锁栓彻底断裂。

继续阅读:第95章 绝密图纸的鲜血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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