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向着家的方向踉跄前行,行至一处拐弯处,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猛然回头,只见几个黑衣人影如鬼魅般逼近。
女子吓的加快脚步,心跳如鼓。她拼尽全力奔跑,却因为脚下泥泞湿滑,再加上心里害怕,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膝盖剧痛。黑衣人迅速围拢,女子挣扎欲起,却发现膝盖已无力支撑。
才看清黑衣人原来是还是那几个捕快,为首之人捕快冷笑:“你以为逃得掉?”
挥起雁翎刀就要向下劈去。女子本能地侧身躲避,却因腿软跌坐在地,刀锋擦着耳畔刺入青砖,刀柄震颤声中,其余三名捕迅速围拢,将女子围在当中为首者捂着脖颈,金丝鞭勒出的血痕在雨中格外狰狞。
"臭娘们,敢咬老子?"瘦捕快舔了舔嘴角的血,方才女子挣扎时咬破了他的虎口,此刻血腥味混着雨水,激得他眼中泛起兽性,"今天谁也救不你!"
婉儿蜷缩在地上,望着逐渐逼近的捕快们,眼中满是绝望。她想起家中瘫痪的婆婆,想起每日清晨背着柴刀出门的夫君,泪水混着雨水滑落脸颊。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她的声音微弱,却被雨声无情地吞噬。为首捕快抬脚踩住婉儿的手腕,靴底的铁钉刺破她的皮肤,鲜血顿时染红了泥泞。
“放过你?”他冷笑一声,“刚才那老残废让我们丢了面子,这笔账自然要算在你头上!”
话音未落,瘦捕快的牛筋鞭已如毒蛇般甩出,鞭身的倒刺划过婉儿的脸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飞溅。
婉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在泥水中剧烈抽搐。其余两名捕快见状,也纷纷掏出兵器,眼中满是兽性的光芒。其中一人手持短棍,朝着婉儿的肋骨狠狠砸去,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混着雨声,显得格外刺耳。
“别这么快弄死她,慢慢来。”为首捕快阴测测地说道,“让她好好尝尝得罪我们的下场!”
瘦捕快狞笑着点头,手中的牛筋鞭再次挥出,这次瞄准的是婉儿的大腿。鞭梢撕裂衣裤,深深嵌入皮肉,带出一道血痕。婉儿的惨叫逐渐微弱,眼中的光芒也渐渐黯淡,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不知过了多久,婉儿终于在剧痛中闭上了眼睛,身体彻底瘫软在泥水中。
瘦捕快踢了踢她的尸体,不屑地说道:“这就死了?也太不经折腾了。”
为首捕快蹲下身,用刀尖挑起婉儿的下巴,盯着她满是血污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死了也好,省得麻烦。”
他站起身,擦了擦刀上的血迹,目光望向破庙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个老残废,竟然让我们兄弟几人颜面尽失,这笔账必须得算!”
瘦捕快附和道:“头,难道就这么算了?咱们就这么放过那老东西?”
为首捕快冷哼一声:“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残废之人,竟然敢在我们面前放肆,这等恶气不出,以后我们兄弟几人还怎么在王城混?”
他转头看向其他捕快,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走,回去告诉大人,就说那残龙意图谋反,勾结乱党,还杀了我们兄弟几人!”
“可是头,这……”一名捕快犹豫了一下,“万一大人不信怎么办?”
为首捕快冷笑一声:“大人向来最恨乱党,只要我们添油加醋地说,那残龙当年在江湖上如何勾结匪类,如今又如何意图颠覆朝廷,大人岂会不信?再说了,我们兄弟几人都受了伤,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众捕快纷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为首捕快踢了踢婉儿的尸体,冷冷地说道:“把这尸体处理了,别留下痕迹。”
说完,他转身走进雨幕,其余捕快紧随其后,只留下婉儿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泥水中,逐渐被雨水淹没……对于外面发生的这一切,破庙内的方玄和断腿乞丐浑然不觉。
残龙无奈摇头,说道:“如今这世道,苛政如虎,百姓苦矣。”
他转头看向方玄,目光中闪过一丝探究,“年轻人,你似乎并非寻常乞丐。看你气质不凡,为何会沦落至此?”..........方玄苦笑着摇摇头,将自己的遭遇简略地说了一遍。残龙听完,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九幽魔功?吸魂大法?没想到那庆龙竟如此狠辣,竟对昔日挚友下此毒手。”
方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如今我武功尽失,经脉俱断,形同废人。本想一死了之,却又心有不甘。”
残龙忽然伸手,搭上方玄的脉搏,闭目凝神。片刻后,他睁开眼睛,连连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方玄咳嗽几下,嘴角溢出血丝:“前辈,不必费心了,如今我已是废人一个,再无回天之力。”
“奇怪……你的经脉虽然断裂,但体内却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缓缓游走,似乎在修复受损的经脉。这股力量……”残龙若有所思的看着方玄,“年轻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方玄眼神黯淡,轻声道:“前辈为何所问,晚辈只是一个普通人,命运多舛罢了。”
残龙眉头紧锁,沉声道:“不,你绝非普通人。你叫什么?“
方玄连忙低下头,声音微弱:“晚辈方玄。”
残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方玄,你府上可姓“李”?”
“正是。”方玄微微点头,心中却泛起波澜。
残龙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可是长岭镇的李家?”
方玄身躯一震,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低声道:“前辈如何知晓?”
残龙目光深邃,语气沉重:“原来是李家的后生,难怪你体内有那股力量。“
方玄不明所以看着残龙叹了口气,缓缓道:“如今家人都在庆龙手中,生死未卜,如今晚辈武功尽失,如同废人一般!”
残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缓缓道:“快,让我看看你的胸口。“
残龙迅速解开方玄的衣襟,露出胸膛。只见皮肤下隐约闪烁着微弱的银色光芒,银光如细丝般游走,仿佛在编织一幅奇异的图案。残龙眼中精光更甚,低声道:“这是……?”
他手掌轻按,银光竟随之波动,仿佛有生命般回应。残龙神色凝重:“不可能……”
方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前辈,怎么了?“
残龙没有理会方玄的疑问,伸手拿起方玄的手掌,仔细端详。残龙眉头紧锁,低声道:“真是怪异之极?”
残龙的手指如鹰爪般扣住方玄的手腕,掌心的老茧擦过他腕间青黑血管。方玄只觉一股冷意顺着脉络直钻心窍,喉间腥甜翻涌,却见残龙瞳孔骤缩,宛如见了鬼魅——方玄腕间的血管竟在烛光下泛着幽蓝光泽,随着呼吸明灭不定,状若活物。
“这脉络走向......”残龙喉结滚动,金丝鞭在袖中不安地轻颤,“怎么会有魔脉?”
方玄闻言浑身剧震,胸前银芒突然暴涨,皮肤下的银色纹路如百川归海般汇聚成狰狞龙形。
“前辈......”方玄声音发颤,冷汗浸透中衣,“我自小经脉便与常人不同,却不知为何会......”
话音未落,庙外惊雷炸响,一道闪电劈开雨幕。方玄胸前银龙突然昂首,鳞片间蓝光与雷光交相辉映,整个人如被无形之手托举,离地三寸悬浮。残龙瞳孔里映着那妖异光芒,忽闻方玄喉间发出非人的低吟,声音里竟混着龙啸与鬼泣,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
“别动!”残龙暴喝一声,金丝如灵蛇缠上方玄脚踝,却见金丝刚触及皮肤,便腾起青色烟雾,传来焦糊异味。方玄猛然低头,双目已变成赤金之色,眼白处爬满蛛网状黑纹,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犬齿,竟似要择人而噬。
残龙左掌拍出三道掌风,分别封死方玄膻中、气海、关元三穴,右手指尖连点他眉心印堂穴。方玄闷哼一声,悬浮之势稍缓,胸前银龙却张开巨口,吞吐间竟将残龙袖中金丝鞭卷去尺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