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陈凤纤的了解不多,只知道是名外室的女儿,最近还考上了雅潇学院,虽然说这次的价格给的并不高,但人家可是考入雅潇学院的,在民间可算的上前途无可限量。
所以说帮就帮了,如果知道她要杀的是太傅家的女儿,那就算借他一条命也不敢啊!
巷子里,没人经过,只有一名穿着青衫男子偷偷摸摸趴在拐弯处,一脸便秘似了的,一直犹豫不决,嘴里絮叨着:“救还是不救?”
她可是把属于自己名额抢走的人,摸着良心说,自己还没有那么善良。
可,陈知许并不是走后门,是靠实力。
但是陆浮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不需要特例就能考入学院,为什么偏偏要和自己竞争第十六名的资格呢。
所以,陆浮生依旧对陈知许存在怨气,纠结的是如今所剩下的这些怨气,不足以让他见死不救。
马车内,壮汉上半个身子倾在了马车里,从陆浮生的角度来看,小姑娘已经遭遇到了危险。
哪知道,真视情况是陈知许从始至终都慵懒地坐在马车内,小小一个人儿,毫无半点慌张怯场,精致的绣花鞋踩壮汉的脑袋上,凤眼弯弯:“你好蠢。”
居然没探清楚目标是什么样的人,就接了,啧啧啧。
万一有人想杀庆珂,岂不是要倒霉死了。
壮汉瑟瑟发抖,眼底满是恐惧:“我蠢我蠢,求陈小姐放过我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就是混口饭吃,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外我们吧!”
陈知许捏着小手帕,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几个混混之间,来回晃荡,小手指一勾:“想让我放过你们也可以,不过你要……”
小姑娘把声音压低,壮汉有些听不清楚,在经过陈知许也许下,整个人都钻进去了马车。
陆浮生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紧缩,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糟了!她被猥亵了!
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思考,脚下已经冲了出去。
陆浮生拿下旁边的砖头冲刺过去,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狠狠砸在壮汉的后脑子门上。
“你这个畜生,怎么能猥亵一名弱女子!!”
壮汉只觉得脑门传来巨痛,随后一股热流缓缓流下,他一脸懵逼的看着陆浮生,想要喊句冤枉,却抵不过眼前袭来的晕眩,两眼一闭,轰然倒下。
旁边的小弟看到大哥倒了,四处逃窜。
陆浮生见危险退散,脚下发软,双手撑在马车上,大口大口喘气:“你没事吧?”
陈知许还没来及说话,他接着又道。
“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会守口如瓶,不会对你的名誉有任何影响到。”
“你看我像有事的吗?”陈知许无奈扶额。
陆浮生一顿,抬眼望去,小姑娘撑着腮帮子,面色白暂红润,不染胭脂的小嘴噘起,盯向自己的目光中夹杂着埋怨,许是模样生的憨娇,现在倒不是埋怨,更像是撒娇……
直到,陈知许粉拳重重砸到陆浮生胸膛上,其力道犹如碎大石。
好了,他现在可以确定,陈知许就是在埋怨,而怨气很重。
“本来我可以倒打一耙的!你一来我还得赔偿医药费!!!”小姑娘黛眉拧起,很不高兴。
陆浮生揉着胸膛,不服气嚷嚷:“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怎么还打人了呢,果然纨绔就是纨绔,忙横无礼,愚蠢无知!
忽然,小姑娘盯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明疏远:“你救我难道没有目的吗?”
陆浮生不喜欢被人冤枉,或者是被看透,他皱起眉,没有说话。
陈知许淡淡瞥了他一眼,把腰间的钱袋子摘下来扔给马夫,交代他把安顿好壮汉,后天按照她的要求办事。
至于陆浮生,陈知许什么话都没有和他说,放下帘子,隔绝了那道愤愤不平的视线。
主仆二人到了悦少阁,找了个雅间坐下,等待管事人。
陈知许捻起一块梨花酥塞到小花嘴里:“说吧,再不说你可要憋坏了。”
“又不是小姐抢了他的名额,看他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小姐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小花含糊不清的嘟囔着,瞧陆浮生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陈知许倒没什么感觉,懒懒散散趴在圆桌上,墨色的发铺散下来,她拿起一个青桔把玩:“百姓把考入雅潇学院当成改变命运的首要选择,虽然我不是有意为之,但总归是抢了属于他的名额,陆浮生的反应很正常。”
小花一顿,想了想,没了理由反驳,但依旧对陆浮生不满意的很。
与此同时,帝师府。
男子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穿一身男子的窄袖劲服,脸上的线条硬朗,男子脚下生风,身轻如燕,单从轻功来看,帝京里没几个人能比的上他。
男子推门而入,恭恭敬敬对桌案前的少年弯腰作辑:“主子,香封的尸体已经扔到镜外,不到三日,敌国定能看到。”
庆珂单手撑颐,继续写着东西,没有抬头:“恩,下去吧。”
男子抿了抿唇:“主子属下回来的路上看到陈家小姐了。”
庆珂眉目如画,持笔的手好看修长,垂下的睫毛动了一下:“恩?”
男子把看到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少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的动作没有动,只是握着毛笔的手迟迟没有下笔。
未了,他让男子退下。
男子推到门口时,少年又张开唤了回来:“青沉,我给你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