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闭门谢客,妙手回春
哎呦栗子糕2021-02-06 10:282,379

  薄幸气急,徐稚自幼由他师父孟巡教导,那老活神仙的字才是真的如鬼画符般分不清楚个数,除了徐稚,其他人是看也看不懂读也读不明白。

  但孟有归日后若真要科举,这手字还真差些,偏徐稚又拦着挡着不让她教导。

  越想越气简直想动手捶他一顿,偏又不能打,坐在眼前的不是人这是活生生的银子。

  如此一安慰她倒是平复了不少,看着桌子上的卷子,忽又开口道,“不过我倒真有一事……”

  “好,依你,走吧十二,门外有人来请呢。”

  徐稚打断她的话站起身来,拿起一件衣裳甩过去披在她肩上,雨下的这样急,薄幸是个看着健壮实则体虚的,最不能冻着。

  薄幸费解,她并未听见扣门声,徐稚常常未卜先知,有时候还真跟不上他的思路。

  “不是尹兰之吗?”徐稚理了理袖子。

  “是。”

  “打赌吗?五两银子,门外的就是他的随从。”

  孟有归刚从门外窜入,闻徐稚言和薄幸面面相觑又点点头,屋内霎时安静。

  徐稚一阵一阵说出的话真是能激起人一身冷汗,身边有个算命先生一点都不快乐。

  她抱起桌子上的卷宗,先把这些藏起来再说,正巧她也想看看尹兰之现下如何。

  “秋闱舞弊,看来你知道了。”薄幸回头一挑眉。

  “你说,到底是尹兰之利用了我们,还是我们利用了尹兰之呐?”徐稚不慌不忙整理着桐油伞。

  “互相利用吧。”理了理衣裳,薄幸环顾一周问道,“那把茶白柳絮伞呢?”

  徐稚已然站到门口等她,雨水猛地一打被激了个寒颤,脸白半瞬才勉强恢复常色,好在十二未曾看见,“前儿送去刷油还没取呢,先用这把吧。”

  “唉……”薄幸对那把茶白色的伞爱得深沉,每逢下雨必要带出的。

  “我昨日掉了条缎带,又取回了放在尹兰之那的那条,你说该如何处理?”

  徐稚回头瞧着她,表情微带戏谑,“大人竟给他们留了把柄?”

  “到时候看看缎带在哪,就知道是敌是友了。”薄幸大步走向门外,头也不回的又道,“我可不是傻的!”

  府衙处在商州最中心的位置,红砖铺成的宽敞大路将其分成东西两院,刑狱司在东侧最大的院落,与之相对的经历司处在西侧,沿着红砖路直行,最深处就是商州权力中心处事的院子。

  尹拾亭偏爱葡萄,葡萄架下又放了张藤木摇椅,最爱招些鸟儿来采食。

  “主君,公子的卷稿被盗了。”

  姬止从屋外进来,从怀里取了一纸书信递过。

  尹拾亭躺在摇椅上,抓了一小把米粒喂着飞舞的小黄鹂鸟,“尹兰之在做什么?”

  “公子昨夜中箭现在卧床不起,请了徐大夫去看。”

  “快死了?”

  “徐大夫妙手回春,应该救得回来。”

  “是薄幸偷得吗?”

  姬止有些诧异得抬头,“可要做掉?”

  “不。”尹拾亭随手扬了鸟食,“叫他们斗去吧。”

  撕开信封,尹拾亭越看眉头蹙得越紧,看到最后竟然笑了起来,“逆子逆子,本官将他一路捧至县丞,没听见一句好话就罢了,竟然还来信质问!”

  信封轻如鸿毛,饶是再用力摔下也没什么威慑力,姬止抬手赶走鸟儿,又收好两封信,劝说道,

  “复公子自有记忆起就以男装示人,之前年幼还好,现在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身侧又无人陪伴,发些小脾气也在情理之中。”

  “他娶得那个女子?”

  “景公子的儿子已经送去了津宁县复公子府里,复夫人昨夜发动,大出血去了。”

  “复儿如何?”

  “公子伤心,闭门谢客。”

  院子里一时安静,尹拾亭微有愧疚,饶是再铁心铁肺也抵不住女儿在信中句句质问,许久才道,

  “猫儿狗儿养的日子长都有感情,更何况周氏自小陪复儿长大,如今她死也算是为复儿着想,尽快下葬吧。”

  叫尹复女扮男装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下下策,她迎娶的是自小照顾她的贴身丫鬟,一时间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大人,各城各县的农耕单子送到了,杨通判等人已在议政厅等候。”

  门外不知何时来了个典吏,低垂着头束手站在院外,小声请道。

  “挑些熟透的果子送府里去,你亲自跑一趟礼同坡书院,把老十三接回来,叫小九儿好生准备着,改日吃个团圆饭。”

  说罢,尹拾亭取了官帽来扣在头上,头也不回的跟着典吏去了。

  前去书院给尹兰之看病的路上细雨飘忽,路人没有太过惊慌多雨,他们身侧还跟着几个以逛街为由实则偷看徐稚的女子,另有三两木匠来来回回的跑着,以期在雨大之前保下木头。

  路过酒家的时候,远远地就瞧着一圆润健硕的年轻男子顶着个巨大的肚子翻过栏杆向里跑去,徐稚歪头瞧了一眼,开口道,

  “那男子,不出三个时辰必定病亡。”

  还没等薄幸开口,身后便窜出三两个穿褐色短打的男子,拎着木棍怒目圆睁要徐稚给他们家公子道歉。

  薄幸向前一步挡住徐稚,也未言语只双手叉腰露出腰牌,青天白日,她又是官家,不好动手。

  “你个小小司狱也敢在杨通判府前叫嚣?待我告知大人必严惩于你!”

  那领头的眯眼瞧着腰牌面带蔑视,他们自同州而来,这公子是杨通判的亲外甥。

  听着这口音不像本地人,又瞧着一个个衣带灰尘面露疲色,大抵就是刚到商州,薄幸开口道,

  “杨大人好大官威,外地家仆不叫登记也敢带进城里来,你们是哪个府郡的?可有去经历司倒换路证?进城的路引呢?”

  现在将到秋闱,商州治安日益严峻,进程都是要仔细核查身份,眼下是官员考核的重要时期,若是叫人抓住把柄,夏末的农忙奖赏俸禄可就要扣掉一半了。

  “在下不才,略看过几本医书,刚才看令公子面色不佳大抵是有疾在肠胃间的,过于饱腹又跳跃活动,怠慢病症恐深入骨髓。”

  “阁下要是信得过,便带你家公子去寻个医馆瞧瞧,若是信不过,权当在下胡言。”

  徐稚轻拍她肩膀,意示不必如此针尖麦芒,对着那几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看这几人言语踟躇似是不相信的样子,他带过薄幸,轻道声抱歉便要绕行。

  骂声突然传来,原是刚才那肥硕公子趴在二楼窗前,对着那几个仆人破口大骂,慌得几人也顾不得这司狱不司狱,连忙跑回酒家,只剩领头一人还在。

  “寅时之前去府衙经历司倒换路证,否则被押解出城可就怪不得我了。”

  薄幸一歪头意示他离开,毕竟也是一个酒囊饭袋身边的可怜人,后又疾行两步跟在徐稚左侧,眼下市集人也不少,徐稚手腕的伤还没好呢,得小心呵护着。

  忽的想起什么一般,薄幸猛然回头瞧着那酒馆,杨木牌匾上公整写着四个大字,

  阿岚酒家。

  “我们大抵还有一个半时辰。”

  徐稚眯眼瞧了瞧太阳,又看了看地面的阴影,估算道。

继续阅读:26.灸吧灸哪?我不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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