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属下怎么敢?不如把小银库的钥匙再还给我如何?”
有长进了,还想要银子。
凡之守在门口,听见这个话眼角抽了抽。
“那个,你去拿个担架过来。”
同样在门口的侍卫反应不过来,四处望了望指着自己:“我?去拿担架做什么?”
“去就是了。”
“是。”
侍卫不敢耽误,赶紧下去抬了担架。
刚急急忙忙把担架放到书房门口放下,便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啊!!!!!!!!!!!!!!!”
绝尘整个人从房飞了出来,不偏不倚趴在了担架上面,胸口一压,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凡之微笑道:“劳烦你再叫几个人,抬下去吧。”
“......是。”
侍卫吓了一大跳,可是连剑都拔了出来,看清楚竟然是绝尘大人之后,额角也是微妙地抽了抽。
哦,是绝尘大人啊,那没事了,少见多怪。
半见正在脱外衣,准备睡了。
突然房中烛火尽灭,一道熟悉的沙漠气息狂卷而来。
自己便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来者霸道且蛮横,带着半见往前去了几步。
还来不及惊呼,半见便被抵在床架边,下意识昂起头,下巴和胸口就死死贴在了床边。
身体拉出一条极致诱/惑的弧度。
“拓跋惊羽,你个混蛋!”
“嗯?”
拓跋惊羽将下巴慵懒地抵在半见颈窝间,粗狂的气息声打在她的肌肤上,泛起一身战栗。
半见咬牙憋住身体上的欢/愉反应,和眼中因为思念极致的泪水。
“嗯什么嗯?放开我!”
“不放。”
“放开!!”
拓跋惊羽锐利的眸子半眯起来,自己可是比使臣团早了整整两日,飞奔而来见她的。
个子明明那么矮,脾气倒是挺大的。
“宝贝,我可是想你,才来这么快的。”
“快?本公主在皇城都呆了几个月了!”
“有事脱不开身。”
“什么事?和文多娜小姐的婚礼?祝你们百年...啊!”
拓跋惊羽突然把人调了个面,半见转身还来不及看清人脸,双手便被强制性反剪到了头顶。
眼色稍稍一沉,拓跋惊羽伸出腿抵开半见的两条腿,大腿强硬地往上顶,直到她的私/密//之//处/。
“宝贝,私自跑出西凉,可是有惩罚的。”
“我呸!”半见闭紧了眼,身子忍不住颤抖,心口咚咚直跳,月光打在了她美丽的脸庞上,仿佛阳光似的,因为那里有几片晚霞。
虽然脾气犟着,很快,两行清泪便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半见忍不住抽泣,整个人伤心极了。
“怎么哭了?我又没怪你。”
拓跋惊羽皱紧了眉头,干脆把人打横抱起坐在椅子上,大手温柔地拂去她像珍珠一般剔透的泪水。
“就是在怪我,你还要惩罚我!”
半见恨自己没骨气,来人三言两语就把她逗弄地掉眼泪。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天天都在说要惩罚你,可你何时见我真动过手?”
拓跋惊羽幽幽叹息,将人抱紧了些:“乖,文多娜永远不会夺去你王妃的位置。”
“谁在乎那个破位置!”
“好好好,文多娜永远不会夺去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哼!”
半见稀里糊涂把眼泪抹干净,嘴巴依然撅着,可是眼里的笑意却有些抑制不住。
“过两天,宝贝来迎接我。”
“不要。”
“真的?”
“真的,比金子都真。”
拓跋惊羽不语,只是垂眸看着她,嘴角刮出一个邪肆的弧度:“那我也不等后日了。”
言罢便把人抱起往床榻走去,怀里的人挣扎无果。
常年被风沙侵蚀,战马与高歌,练得拓跋惊羽肌肉线条十分明朗,整个人如铁壁阿童木,箍得娇软的中原女子根本挣脱不开。
自然,也每每承受不住床笫之欢带来的疲惫与一次次极/致/的/欢/愉/。
“啊...”
闭紧的嘴巴终于泄露出最美妙的声音,拓跋惊羽笑了起来。
他一/直/未/口勿/下/去/封/唇/,撑着身子注意身下人的表情,明明舒/服/的要死,却还是死死咬紧牙关。
如今终于听到他想要的,再也不忍耐,欺身就口勿了上去。
“宝贝,就是这样叫。”
“混蛋。”
“嗯,我是混蛋。”
在这方面,他承认他是。
一夜春光无限。
顾渊是寅时才下去歇息的。
半见住的阁子离三冬院并不远,卧房处甚至有毗邻的架势。
再加上内力高强。
他特意晚进屋子也没用,因为旁边仍旧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俊脸有些铁青,终于在躺下去一刻钟后他狂暴而起。
抓起外袍就先去了宫门处等着上朝。
清早。
朝堂上国师大人便顶了个熊猫眼。
百官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只是微微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笑音。
李泊安一身朝服,依旧穿得没个正样,轻佻的捏着官牌便走了出来。
“臣又是启奏。”
“爱卿请讲。”
皇帝整个人越发瘦了起来,现下用手撑住脑袋。
“唐太尉,罔顾礼法,仗着权力滔天,四处欺压百姓,做地头蛇,还望皇上明鉴!”
皇帝听了,沉闷良久。
曲清玄却是转头嗤笑了李泊安两声。
呐呐呐,现在父皇,可是不会动人呢。
果然。
皇帝只是扁了满妃为满嫔,并无过多之言。
“李世子,何苦?”
顾渊走在前头iu,听见李泊安追上来的脚步声,先发制人般开口。
“诶天地良心,我揭发唐太尉那狗贼,真的是为民除害,不是想要引起党派之争啊!”
“皇上,早已不是先前的皇上了。”
被权力和阿谀迷乱了眼睛,位置太高坐得太久,已经无法低头去俯瞰他的万民。
如今江南水患依旧泛滥,云城始终闹饥荒,百姓苦不堪言,四处有着毛病,官护官的现象尤为明显。
只有居于天子脚下的皇城,还尚且安宁富饶。
“妈的!”
李泊安啐了一口,有力打不出来:“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君王开始昏庸,谁又敢去阻止?
只是他实在好奇,自己的指尖血被夺了去,贵妃怎么毫无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