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这打直球的表白方式,艳红笑到后半夜还在拍着大腿。
“哎哟喂,我真不能再笑了,我再笑,人就要背过气去了,我说妹子你从哪儿淘了这么个活宝,这这也太直接了,你没看到给齐大少爷气的脸都黑了,这种话这大少爷这辈子就没说过呀。”
云雀正在镜子面前解自己的发辫,边解边听艳红在这笑忍不住也笑了,铜镜中映出一张娇美如花的脸。
“我也没想到他怎么张嘴就胡说起来,什么保镖什么情人,搞得好像我跟他不好说的关系似的。”
说笑归说笑,艳红对这些情爱之事看得格外透彻。
“其实人不错,只是心气高了,而且家庭条件好,难免有些骄纵,到了外面能对你因为感情一心一意。
就不知道,这天长日久的,会不会把这男人的一颗心冰成石头了。”
这一点她从未想过,其实云雀对于这一些看得很淡,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从小长到大的经历,还是因为自己这些年的生活,把云雀磨成了对这些事不悲不喜的态度。
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一只小野猫跑进了云雀的屋子,云雀十分喜欢,这小猫每天都要把自己吃的留下一些给小猫胳膊上都是训练的淤青,但抱着洁白的猫就觉得幸福。
可好景不长很快小猫就丢了,云雀十分担心连训练时都心不在焉。
结果训练时候出了大失误,姐姐被打了几十鞭子,背上全是血,屋子里都是伤口,没有及时愈合流出的脓水味道,云雀每天都哭,感觉眼睛都快瞎了,就怕姐姐死了。
“傻妹妹别哭,能认识一场就是缘分,要是有机会,哪怕是死了,你把它埋了,你这种心事就了结了。”
云雀疯狂摇头,用两只手拼命的擦着眼泪,带着浓浓的鼻音,向姐姐保证:
“姐,我再也不会对这些东西有感情了,姐,你不能死,我只有你,别的都不重要……”
当时小猫长得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姐姐的伤也记不清了,但是云雀却始终记得自己当时说出的承诺。
“有感情了,寄托感情的东西越多,以后伤心的时候越多,云雀,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姐姐的面容和艳红慢慢合成一个人,仿佛说出来的话都是透过艳红的身体姐姐对自己说的,云雀赶忙低头藏起通红的眼眶。
“我知道,我一直没有太深的触动,也许我生来薄情,比起他们,我本不配让他们这样做。”
“恍惚记的有句词真的很应景。
你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你应如是。”
云雀痴痴抬眼,艳红心疼的走过去把她缓缓抱紧:
“傻妹妹,女人怎么能离得开情呢?情啊,最折磨也最重要。”
云雀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艳红没有错,甚至大家的逻辑都没有错,只是她再也不相信这些。
在这边塞小城,生活是十分悠闲的,清晨还能听见路上有驼铃一阵一阵响起,那是走商的驼队,他们把天南地北的物品,靠着骆驼背上的木香,拉到中原驼到塞外。
寒鸦肆晚上就住在城里的小旅店。
损兵折将不光没有杀了云雀,反而还惹恼了齐家少爷,身边人都忧心忡忡,他却还是那副样子。
如今他带在身边的人不是最低阶的杀手,甚至也不负责刺杀人这些人是沿途会留下来的。
点竹根本就不在乎云雀一条命,也不在乎齐鲁世家。
她要的是塞外这个人脉。
“派别人去,我不放心,派你去,我虽不放心,但是你会乖乖回来。”
保养的极好的胴体,赤裸裸站在他眼前,他的眼眸都不曾离开自己的鼻尖。
点竹根本不在乎他什么态度,这么多年下来,习惯了,他就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而别的男人根本没资格看到这隐秘的美景。
缓缓走进温热的泉水,泉水上面浮着厚厚的花瓣。
她像修炼成精的妖,一举一动都带着成熟女人难以抵抗的魅力。
坐下以后温热的水刚好遮住了她胸前的风景,花瓣堆积成漂亮的形状像裙子,把她包裹住,她在托盘上拿起酒,看着寒鸦:
“马上就要出去执行任务,洗一下吧,算是我为你践行了。”
寒鸦肆扔下剑,依次摘掉身上的软甲,罩衣,外袍,中衣,最后他身上只留下裹着伤口的绷带。
点竹赞赏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水中,水面泛起的涟漪好像她悸动的心潮。
可她没有伸手,寒鸦肆缓缓走近,熟练的从水上托盘里取出香膏给她擦拭清洗。
点竹微微扬起下巴,一脸惬意的眯着眼,感觉男人手指上的老茧划过敏感的肌肤。
她享受这刀尖起舞的快乐,也享受着男人的屈服。
画面马上要进入,不好观看的时候,寒鸦肆停下动作,转身要走,被她一把拉住。
极危险的眼神,散发出强大的压迫。
“你知道的,我允许你做很多事,我也允许你为很多人偷偷忤逆我,但是我绝不允许,别人与我分享你,染指你。”
寒鸦肆维持同一个表情,我也不回,走出温泉,把脱掉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全然不顾身体上的水珠没有擦拭,水珠顺着他的脊背流到了小腿,最后滴落地面滑入。
他抬头喝了口酒。
屋里的人停下窃窃私语,他们心里对他的评价极度肮脏,可他们又不敢得罪,因为在他们看来,他就是点竹的人,他出来怂成什么样,都不会被罚。
有个人沉思良久,最后没忍住。
“寒鸦肆,那个叛徒咱们没有干掉,还折了这么多兄弟回去说起来,你可不能把这锅扣到我们兄弟头上,我们可是为主人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他看着手里的酒壶。
跳一下窗台,走到那人面前。
“我要是敢多说一个字,你就要去陪死掉的兄弟,你可以骂我懦夫,但是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你可要记好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戳在那人肩膀上,在同一个位置点了又点。
那人一下就变了脸色,半天都没憋出下一句来。
“我不管在座的各位有什么野心和抱负,但是在我这做事要周全,匹夫之勇,不配在我手下做事,还有叛徒,谁是叛徒?你们别忘了自己出来是来干什么,盯着一个叛徒暴露了自己,也别想把过失扣在我头上。”
他都离开好一会儿了,屋里几个人才反应过来,不是说这家伙高冷吗,这不说话这么流畅,而且好像他装了一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