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刻意
暗影迷踪2025-07-02 19:013,043

但是毕竟谢谦是谢谦,自己是自己,这终是有区别的。谢谦是男人,所想所虑自然是比她多的多,他更注重的是利益,爱情在他面前就像摆在面前的酒,可饮可不饮,饮了必定要臣服于它的烈性,不服只能垂涎它但也更为清醒,不会为它沉醉为它着迷。因为心中有沟壑,所以百般心思千千藏。谢谦毕竟是一门之主,一家之长,心系一族的未来,不可因为这些儿女情长的事而被羁绊,他是要放眼天下的人,纤歌心中也不管他是否因为野心等问题才如此,但至少在这一点上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纤歌抬首看向还兀自在发愣的杨舒琪和一脸沉思的舒锦夜,心中不由暗暗决定,对于说服杨舒琪打破她和谢谦之间的隔阂确实有些难,但至少杨舒琪是知道分寸的,所以即使有困难,她至少不会回绝。那么对于谢谦之前交代自己的那件事还是可以有个说法了,杨舒琪向他伸出和解之手他岂会不答应?虽然隔阂不可能真的打破,但似乎也可以让谢谦心里舒服些,从某方面来说,谢谦给自己的施压也不会那么重。她从来没有说过谢谦会把到手的权利放掉的说法,她也没这么想过,既然他是连感情都能放弃的人,为了大业,这到手的权利也不可能会放过的。因为她知道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一旦品尝到权利与欲望带来的快感后,是很难再放手的了。到手的肉岂会放过?这是通病。所以纤歌从没想过谢谦会放弃这个权利,但至少能通过杨舒琪的手让他戒备送些,好让自己有缓冲的余地。

  她是独立的个体,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的狗。所以,她绝对会抓住所有能让自己自由的机会,一个都不放过。此次杨舒琪必要与谢谦和解,且不是被迫,而是心甘情愿!她万不能让杨舒琪有一丝反悔的余地,不然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会拉近反会更远,而她这个夹在中间的人更是没有喘息的余地。为保证自己在离宫更多的自主权,她也势必要破坏现下离宫的那道平衡,但同时也要扶起一个新势力来权衡,不然等到离宫危机一过,一家独大可不是什么好事。至于这个人选吗?还有待商榷。

  纤歌注意到舒锦夜游走的目光,立时看向了他,对他露了个笑容。这突如其来的笑意瞬即淹没在纤歌深入汪洋的眼中,让舒锦夜来不及回味其中的意思,纤歌却已然开口了:“师父,你可有考虑清楚?”

  纤歌的话对于杨舒琪来说很突然,立时将她惊醒了,她眸色复杂地看向纤歌,却不知她在想什么,心中暗叹自己不如人,连个孩子都斗不过。但是这件事压在她心头着实难受,难不成还真要如她所说的那般与谢谦和解?那要将自己的尊严置于何地?父亲的死便是这般不值吗?想到侯谨晏虽未在自己身边照顾过自己,但确实是真真在意自己的,最后为了她而死。

  纤歌见杨舒琪这幅模样,估计心中还是在纠结此事,所以啊是易结不易解,结仇还是要看主人的但饶是如此,纤歌也是决计不会放过杨舒琪,就任她这么辜负了自己的心意。或许她确实情有可原、或许的确不是她的错,但若只因这些私仇而真的将离宫置之不理,那么也妄为侯谨晏辛辛苦苦为她筹谋了。

  “师父,眼下究竟是仇恨重要还是离宫的安危重要?想必您应该是拎得清的,但假若只因您的私心,而造成离宫的毁灭,您如何面对各位离宫先祖以及师祖师公们的期望?离宫建成以来,历经百年辉煌,屹立不倒,难道您真的要眼看创造了一世辉煌的离宫就这么毁在您的身上?难道您想让世人都知道,师祖这般明智之人却选出了您这个末代的子孙?想必司马家的各位先祖在地底都要哭了啊!”纤歌的声音句句高昂,但其中的沉重也让杨舒琪喘不过气来。舒锦夜惊愕地看着纤歌,不曾想过她会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

  杨舒琪涨红着个脸,骂道:“你给我闭嘴,司马家的祖先岂是你可置喙的?”她心中惊骇莫名,似是真的见到了自家祖先在地底咆哮、叹息,以及先祖对父亲的失望。纤歌见此,只是嗤之以鼻地一笑道:“司马家?你以为司马家真的很了不起?了不起怎么会被灭了国,了不起怎会被*得缩在一方不敢动弹?司马家了不起您就站出来,让别人瞧瞧你司马家的能耐来!”

  纤歌嘲讽的话宛若石破天惊般地震慑了舒锦夜和杨舒琪,他们玩玩没想到,纤歌居然敢说出这般阴损的话来,更是在诅咒那先王朝啊!杨舒琪虽怒极,纤歌小小年纪居然这般毒舌,还骂到她祖宗头上来了,虽然她说得不错,但任谁也不会容人他人诅咒自家祖宗的,更何况是古人这般迂腐迷信之人?

  “好,很好,你说的很好。那我便让你看看我司马家的厉害!今天我便如你所说去和谢谦解谈,我便创出离宫的辉煌给你看!”杨舒琪怒极拍案道,起身欲离开,却被舒锦夜拉住了,实则这是纤歌的示意。

  舒锦夜现在知道了纤歌的意思,她是要激杨舒琪去和谢谦和解,但杨舒琪太过倔强,所以她不得不如此做。但是他还是觉得纤歌这么做太过阴损了,将司马家拿出来咒骂那是不道德地。眼下纤歌又示意自己拦住杨舒琪不知有是为何,但估计还有话要说。

  “师父勿怪,我不这么说您估计还是搞不清眼下的形势。您应该清楚自己有几分几两,教我们二人尚还可以,但论谋略你尚不及师兄,更谈何掌控离宫了。我出自世家,这些东西我不学也是知道的,因为周遭的境况*得你只能这么做,不然死的就是我自己。而您一人,完全可教离宫全军覆灭。所以您能做的便是联合各部实力共御外敌。”纤歌简略地说了自己的看法,同时也是婉转地向杨舒琪道了谦。

  “师父,接下来不管您愿不愿意听,我所说的都是为了离宫好,还请细细听来的好。”纤歌诚挚地道。

  “哼,若不是为了离宫,你这欺师灭祖的不肖徒孙,我早就逐出离宫了。”杨舒琪愤恨地听了纤歌的话,又勉强听进了舒锦夜的话,这才不郁地坐回了原位。“那你说说离宫眼下还有何事要做?”

  纤歌在舒锦夜微微看了舒锦夜的背影一眼,心中不由道:“看来,与舒锦夜的关系是断的不能那般清楚了,那只能藕断丝连了,毕竟,她还需要舒锦夜这个润滑剂在她与杨舒琪之间疏通关系呢!杨舒琪太过倔强,而自己只能一再的用激将法,这方法固然有效,迟早杨舒琪会厌了,怒了,失了理智。”

  “师父想必清楚离宫眼下状况。自师祖离去后,离宫内的两方势力更加是水火不相融了。若常此以往,如何一致御敌?固然,我舅舅谢谦在离宫的权利不小,但这离宫毕竟不是他的,他所能做到的也是有限。他能帮你指挥御敌,能帮你出谋划策,但却不能为你稳固人心,统一人心。所以,您眼下要做的不单是与舅舅和解,还需解开处风堂与天仁堂之间的宿怨。”纤歌道。

  杨舒琪起先没有听清,并未将纤歌的重视看在眼内,因为她着实不喜纤歌的态度,但是在她听到纤歌的话后再也淡定不了了,因为纤歌的话宛若一个炸弹在彼此间炸开了,不弱于纤歌欲咒骂司马家列祖列宗来得狠。“你要我将两方势力破开?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杨舒琪骂道。也不能怪她,这两方势力存在良久,是自侯谨晏主政以后才分裂的势力,这两方势力早已成了一团死结,怎么解?这根本比让她和谢谦和解还难好吧?谢谦那边她尚还能说得上话,毕竟是谢谦的错,而且还有十几年情分在那,这最多就是自己过一过心理的那道砍而已,但是这存在了几十年的死结,两方之间的仇恨早已成定数,教她怎么解?怎么做?

  “师父,船到桥头自然直,也不必担忧,到时总会有办法的。您要明白的是这两方势力谈拢之后给您带来的好处!要知道若是处风堂与天仁堂再这般混乱下去,这可完全就是让外面那些武林人士占了便宜啊!若是他们一味只知内斗,会把整个离宫给拖垮的,想必您也不想这离宫的百年基业毁在自己手上吧?”纤歌道。

  “我知道,但我只怕他们只会愈演愈烈啊!父亲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又怎么可能解决得了?”杨舒琪懊恼地道,此刻她倒是不怪纤歌了,因为她深刻的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能,纤歌完全没有说错自己。

  “师父,您可有想过,为何师祖会解决不了?为什么这不可能是师祖刻意而为之?”纤歌淡然的一句话再度敲醒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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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花落地听无声(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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