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老城区停了下来,温南溪推开车门下来。
“路学长,今天谢谢了。”
“别客气,你不用总是跟我这么见外?”路泽言有些无奈。
温南溪笑了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你人情了?但凡有我能够帮上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路泽言失笑,“走吧,我送你上去。”
“不用麻烦了,夜里风凉,你赶紧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好。”
路泽言也没再坚持,而是换了个话题。
“这次机会难得,刘老那边,你是真的不考虑吗?”
温南溪摇了摇头,“出国的变数太大,我目前只想照顾好家人,谢谢你费心,让你失望了。”
路泽言笑了笑,“为了家人放弃深造的机会,怎么会让我失望?快进去吧,我看着你上楼。”
“谢谢。那礼服我整理好还给你。”
温南溪转身往楼上走,夜里风大,她不自觉地拢了拢风衣外套。
走道里,声控灯一盏盏接连亮起。
温南溪也是这个时候,才有空看手机。
【南南南南,那件“华年”太好看了,直接戳我心巴上了,绝绝子。】
【你今天也超美的,我都后悔了,早知道一定想办法跟你去,帮你拍几张照片也是极好的。】
【你今天的礼服是谁设计的,简直是秒杀大多数。】
【……】
一连排的未读消息,基本上都来自于骆夏瑶。
她随手点开了骆夏瑶发过来的照片,是她的侧面照,拍的的确很漂亮。
温南溪眉眼弯了弯,低着头正要回复消息。
忽地,走廊尽头的声控灯亮了起来,瞬时,灯光蔓到了她的脚下。
她动作一顿,若有所觉地抬头,不期然对上了深沉的黑眸,心跳漏了半拍。
两人之间不过是一米开外,无声对峙,一动未动。
头顶的灯光暗了下来,温南溪才回过神,平静地走过去开门。
她推开房门进去,语气疏冷,“很晚了,秦先生,你请自便,我就不奉……”
房门就要关上,忽地,被修长有力的大手挡住。
温南溪手指收紧,惊慌抬头。
秦晟北神色沉得厉害,暴虐映红了他的眼,仿佛吞噬着理智。
她的心头微凉,本能想要关上房门,可撼不动半分。
“出去!”
秦晟北薄唇微扯,“你想引人围观,我也配合你。”
他疯了?
温南溪越发心惊,靠得近了,一股浓重的酒气迎面而来。
她皱着眉头,“秦晟北,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房门被推开,摔在墙壁上。
温南溪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要躲。
可脚步刚动,手腕就被大掌扣住,被拽到了他的怀中。
烟草的气息和酒味叠加,充满她的鼻息。
房门“哐”的一声重重关上,声响仿佛砸在了她的心尖上。
“秦晟北,你到底……”
他冷笑了一声,大手箍住了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
“前脚和林家大小姐聊得开怀,后脚温柔小意地送你过来,时间安排得这么紧凑,也亏路泽言忙得过来?”
温南溪被他讥诮鄙夷的目光激怒了。
“怎么?”
她笑了起来,“你这么羡慕?”
秦晟北大手收紧,她疼得蹙了下眉头,可笑容不变。
“沈佳悦加一个苏怡宁,你也用不着这么羡慕,你随时也可以安排。”
“温南溪!”声音冷沉,戾气纵横翻涌。
“为了路泽言,你就这么豁的出去?”
“是,那又怎么样?”温南溪梗着脖子,语气发狠。
“你真以为他有多好?”
秦晟北一字一顿,“他拿件拍品出来,搭个台子,就让你感动涕零了,是吗?”
他喉结滚了滚,冷笑从胸腔里溢出来。
“你攻讦DK和苏怡宁的热度在前,路泽言在你身上花了最少的代价,却能让他的工作室再上一层楼,无非就是哄你这个傻子罢了?”
温南溪手一扬,可没能落在他的脸上,就被秦晟北扣住了。
她眸中怒火滚烫,“秦晟北,你是疯狗吗?见谁都咬!你当谁都跟你一眼,心思肮脏?”
秦晟北瞳孔微缩,脸上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一股郁气,在他的胸口横冲直撞,冲得他无处不疼。
“我哪一个字说错了,便宜都占了,现在难道你还要给他立个碑坊。”
“秦晟北!”
她气极了,连唇瓣都微微发颤。
他这句话,简直是刻薄到了极点。
“你还有心思为他打抱不平?”
她双眸微阔,他迈进一步,她的脚步被带得连连后退,身上的风衣外套,也落在了地上。
那件香槟色的礼服,就扎进了秦晟北的眼里。
“脱了。”
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秦晟北低沉的声音,仿佛浸透了深夜的寒凉。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只要一想到其他男人的私藏礼服,却穿在温南溪的身上,他就有摧毁一切的念头。
温南溪愣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你是不是疯了,你凭什么……”
“脏!”
一个字,如刀一般,狠狠地贯入她的心脏,她的脸色发白。
“我不要!”
温南溪失控挣扎,“秦晟北,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可他没有给她任何逃离的余地。
她被紧紧攥在了怀中。
礼服的布料绷紧,紧接着,耳畔就传来布料被撕扯开来的声响,如此清晰地砸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没了礼服遮挡,她大片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杏眸泛着屈辱的水光,胸口一股火气沸腾着。
“秦晟北,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话音刚落,她就被秦晟北抱了起来,按进了沙发里。
他的眉眼一片阴郁,“你才知道?”
就算是疯,那也是被她逼疯的!
温南溪双手去推他,衣不遮体,让她不安又难堪。
可手腕被攥住,一下扯开。
灼热凶狠的吻就落了下来,仿佛要将她一点点撕碎,拆吃入腹4。
温度渐渐攀升,温南溪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失控,慌乱和恐惧瞬时攀上了心头。
她重重一咬,血腥味弥漫开来。
“秦晟北!”
“我怀孕了,而且,孩子是路泽言的!”
秦晟北动作猛地停住,凉薄狠戾的眸紧紧地盯着她,冷意昭彰,渗入骨髓。
温南溪并不想将路泽言卷进来,此刻却不得不拿他当借口,阻拦秦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