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溪双眸微阔,保姆房的空气并不好,她刚刚不过是趁着吹头发的间隙开门通风,没有想到,会迎来不速之客。
“我只是在跟朋友开玩笑,你别误会……”
话音未落,秦晟北就阔步朝她而来,一身黑衣裹挟着沉冷气息。
灯光从他身后大片涌来,长长的影子投落在温南溪的身上,侵略性强势侵占她的所有感官。
她心弦收紧,警铃大作,本能退后两步,故作平静:“请你出去!”
她刚刚洗好澡,不大的房间里,氤氲着清雅的香气,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
秦晟北清冷的黑眸中,欲念汹涌,步步逼近。
温南溪不断后退,后背撞到桌角,她退无可退。
她穿着白色的短袖睡裙,宽宽大大的裙摆垂坠下来,裙子有些打湿了,灯光下,影影绰绰的半遮半掩着某些姣好的风景。
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披散下来,纤细,乖觉得要命,勾动着他内心深处的那些负面情绪。
渴望占有,彻底吞噬。
秦晟北的呼吸略重,在安静的房间里,不断地侵占着她的神经。
温南溪一下子就慌了,秦晟北很不对劲、
她转身想逃,只是脚步刚动,秦晟北就拉进了最后的一点距离。
她后背抵在桌子的边缘,本能地去推秦晟北。
“你出去!立刻出去!”
秦晟北的大手扣住她纤细的腰,她反抗的那点力道被霸道压制。
他身上好烫!
温南溪呼吸不稳,又慌又害怕。
“秦晟北,你冷静一点,你先出去。”
汹涌欲念染红了秦晟北那双幽深的眸,他的低语声透着几分讥嘲,“装什么呢?”
温南溪咬着唇,浑身发凉,之前的记忆席卷而来。
秦晟北曾经也如此刻一般的鄙夷,讽刺她是出来卖的。
她咬了下舌尖,在这样被束缚的姿势下保持仅剩的冷静。
“秦晟北,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你嫌我脏的。”
秦晟北眸光暗沉,温南溪纤长的眼睫簌簌颤动,素白的脸上染着一抹动人的红,清甜的香气弥漫而来,灼伤他的克制和冷静。
“我是低估了你。”
他的嗓音暗哑,薄唇溢出一声冷笑,“料不到你能下贱到这种地步。”
温南溪的脸发白,屈辱感逼得她要发疯。
“秦晟北,我看你是有病吧?”
“装什么呢?”
他又重复了一遍,碾压着她的尊严。
“刚刚才说要算计我,现在就心虚不敢认了?”
“那碗醒酒汤,不也是你送给我的吗?”
温南溪心脏收紧,秦晟北这样,是她的醒酒汤出了问题?
不可能的,除非是……
苏怡宁!
“我没有,我刚刚去你书房的时候碰上了……”
“唔……”
没有说话的话,吞没于口齿之间。
下一秒,温南溪就被掀翻在床上,她瑟缩了下,慌不择路地想要躲。
只是,秦晟北的动作更快,迅速地欺身而下,压制住她的所有动作。
她的身子娇娇小小,肌肤相贴,身子软得过分。
秦晟北鼻息之间,萦绕着她身上清雅的气息。
莫名地有些熟悉。
他掌心宽厚,略带着薄茧,摩挲过她细腻的肌肤。
秦晟北的喉结滚了滚,汹涌而来的躁意叫嚣着,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记忆重现,像极了是那天在酒店里,错乱的那个晚上。
趁他愣神,温南溪用尽全力一推,手脚并用地想要逃。
秦晟北扣住她的肩膀,她整个人重重地陷入绵软的床铺中,长长的黑发,铺陈散开。
温南溪的眼尾泛着红,挺翘的眼睫上沾着楚楚可怜的泪珠,看得出来,她很怕。
只是此时此刻,这样忐忑害怕的样子,更刺激了他的凶狠。
“放开我,秦晟北,你这么对我,对得起苏怡宁吗?”
温南溪脑海中一片空白,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眼角的泪珠欲落未落。
“你算计我,却反过来问我对不对得起苏怡宁?温南溪,你简直可笑。”
大手捏住她的下颌,分明情动,可字里行间,冷意惊心。
温南溪身体微微发颤,“我没有,我只是在跟朋友开玩笑。还有,脚长在你身上,没人拖着你来。”
“开门等我的,不是你?”秦晟北轻嗤了一声。
温南溪用力推他,他大掌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她头顶上门。
她的肌肤,泛起动人的绯色。
他黑眸深邃幽暗,寸寸流连过,侵略性十足。
温南溪咬着牙,“我没有,我开门是因为……”
“五十万,翻十倍,五百万,够不够?”暗哑的嗓音打断了她。
“送上门来的向来廉价,多加的钱,算是辛苦你的卖力表演。”
温南溪脑子“轰”地一下炸开,极致的屈辱感逼得她要发疯。
她不是!
她浑身颤抖。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秦晟北凭什么将最恶劣的揣测用到她身上。
“我没有,我说得很清楚,滚出去,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秦晟北大掌扯起她的睡裙,“你不是明码标价,我现在主动加码,怎么反而让你多了点平时没有的羞耻心?”
大片肌肤触及到空气中的凉意,温南溪的心弦崩到极限。
眼泪在眸中打转,她想在秦晟北面前维持住的冷静被逼到绝路上。
“秦晟北,你简直……”
话语被吞没,温南溪的挣扎,全部被遏制。
她胡乱地抬手去够,床头柜上,应该还放着一把剪刀。
剪刀到手,温南溪想也不想,手一扬,狠狠地朝秦晟北扎过去。
手腕却被扣住,剪刀悬在半空,进不了半分。
她澄亮的杏眸雾气朦胧,发了狠地瞪着秦晟北,“秦晟北,你彻头彻尾,就是一个混蛋。”
她眼睛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地滚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
也烫进了他的心里。
秦晟北理智稍稍回笼,至少这一刻,他在温南溪身上看不到半点情愿。
心头仿佛被刺了一下,他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温南溪绝望至极,他松手的同时,她猛地将剪刀反转,朝着自己的胸口扎过去。
她无法伤到他,那就伤自己,她宁愿死,也不能蒙受这样的屈辱。
秦晟北瞳孔狠狠一缩,凉意瞬间窜过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