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上战场,小酌几杯不碍事。”
“我虽不上战场,可是要被妃子骑呀,万一我走路不稳摔了人家细胳膊嫩腿的,遭殃的还是我。”
汤婉婉闻言一怔,随即悲从中来:“是啊,我的小白也要被严榉的女人骑,你……你特么也是个不洁的!”
小白仰天长啸:这女人喝多了,赶紧抬走!
“走到七世了,大半了,我慢慢发觉我来异世的初衷吧,没起初那么强烈了……”
汤婉婉拿酒壶对着小白的马槽碰了碰,权当与之对酌了,口中喋喋不休,“上一世,老娘在万穴城的事业将将有所起色,那不争气的瑜玑就彻底爱上老娘了,眼睛一闭一睁,老娘居然被严榉摁在床上摩擦……”
“慎言。”小白提醒道。
“是!”汤婉婉谨记教诲,眸中精光一闪,突然振奋,“这一世,老娘终于拿到了女强剧本,皇后开篇,身份尊贵,一呼万应,所有女人都得听我的!”
“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被小白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汤婉婉狠狠剜它一眼:“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就是:你家皇上恩威并施、雨露均沾,没有让你操心。”
“问题就在这里!”汤婉婉站起身来,手中酒壶因她动作幅度过大,洒了小白一脸的酒水,“严榉这货,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导致我现在举步维艰,我有个想法,小白你给听听,帮我参谋参谋!”
“你站稳了说。”
“我,要么在漫长的岁月里慢慢磋磨他,徐徐图谋,直至他对我死心塌地,如此,我也可以继续搞我的事业,利用我尊贵的皇后身份,想干嘛干嘛,要么……”
“你别吐我身上!”
“你放心,我不会吐,我就是打个饱嗝!”汤婉婉扶住马头,踩上马磴,“要么,我利用我的美色,玩十八般花样努力勾引他,同时对付来自四面八方各种情敌的……各种明枪暗箭!小白你觉得,哪一条路比较好走?”
对于莫名其妙爬上自己马背的汤婉婉,小白只能认命宠着,驮着她在马场内慢悠悠晃荡,好让她吹吹冷风醒醒酒:“我觉得,你那两壶酒太烈,不适合你。”
“你怎么跑起来了?”
“不是你问我哪条路比较好走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内环最好走,下午比赛的时候,希望我能抽到最靠里的跑道。”
“小白你能不能靠谱点?我问你正事呢!”
汤婉婉狠拍马屁,是真的用手掌啪啪啪打它屁股,“上一世你不是挺机灵的?还懂得提醒我珺甘并非习妄分身,让我用脱毛膏一验真假,这一世,你能不能也提点提点我,怎样拿下严榉最轻松?是漫长岁月的陪伴,还是热情似火的勾引?”
“你往我兜里掏掏,关于严榉,有个东西我可以现在就给你。”小白说。
汤婉婉熟门熟路地往它腹下裹着的鞍布里摸。
“这是三年前,先皇驾崩当日,宫内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我驮着先皇贴身内侍监德善出宫的时候,他掉落的。”
“一块布?”汤婉婉拎着那块巴掌大小的三角布头,绫绢质地,边缘枯裂,不屑嗤问,“一股马馊味,你确定这不是你的尿布?”
“主体被严榉的人抢走了,只留下这么一小块,你看上面还印有玉玺一角,且是临死前托心腹带出宫去,可见内容了得,我藏了整整三年,只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