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朝自高祖斩白蛇起义之后,皇运至此已经历经千年,这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极其漫长的皇朝,但是任何东西都有其终结的时间。
在三个月前,掌教师祖曾经前往望月谷中寻找天机老人,准备卜算天地局势。
掌教师叔去到望月谷时,天机老人却早已经离开,谷中只有天机老人身旁的童子然而掌教师祖并非是空手而归,他成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张之徽也想起来三个月前爷爷突然有事外出,只是蜀山掌教的行踪不是能够随便让人知晓 ,所以事情没有一点张扬,张之徽也只当作爷爷是正常的外出访友,却没想竟然是去了望月谷。
望月谷虽然是一处谷底,但却并非是常人能够的到达的地方,它藏于西南群山某地,若是不知道位置的,便是走过那十万大山,就足够让人绕死在里面。
而就算是能够找到此地,那位天机老人布置在谷口的机关陷阱,也能让人轻而易举的毙命。
不过张之徽知道自己爷爷和那位天机老人乃是好友,但为何明明没有找到人却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张之徽有所不解,便直接问出了口。
“这是为何?”
张之峰不是那种说话喜欢弯弯绕绕的性子,本也要解释的,不过张之徽没忍住先问了出来。
他就接着他的问题道:“没想到那位天机老人竟然早已经算出师祖前往望月谷,甚至算出了师祖前往望月谷的目的所在,所以那位天机老人将卜算的结果写在了一张信笺内,只等着师祖去了之后,让童子直接交给他。”
张之徽不由感叹道:“真的不亏是天机老人,竟然可以算到这种地步。”
张之峰继续道:“师祖说自己在看过那封信笺中的内容,才真正感到了惊诧,原来那大乾王朝的皇运已近,最多不过十年,天下必然巨变,大乾王朝也会走向自己的末路。”
张之感到一阵不可思议,如今看起来还十分辉煌的大乾王朝,居然只有十年的寿命了。
但王朝更替,本就是天理命运,这也是那些吃着百姓供养的贵胄皇族才应该考虑的问题,和他们这些江湖中人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爷爷也想要插手俗世中的事情?”张之徽自然会如此想到。
张之峰摇了摇头,道:“师祖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对师祖而言,只有武学境界上的强大才是值得去考虑的事情。
然而,师祖从一处隐秘之中得到了一个秘密,天下之所以如此久的都没有出现过一个一品强者,并不是因为天下人修行的不够刻苦,也并非是他们的天赋太过糟糕,这些年来,天赋异禀,惊艳绝伦的天才并非是少数,但却依旧没有一个一品强者。
这其中便是因为那皇朝势运与江湖运势的相互侵蚀。若是王朝运势强盛,那么江湖运势便会弱上一分,若是王朝运势跌落,那么江湖便会强者辈出,容易造就一品强者。”
虽然是江湖中人,但也是要读书的,对于历史,张之徽还是有所了解。
仔细想想,每逢乱世,确实会产生一大堆的强者,就好比邪帝龙晨轩,他横空出世之后,整个大乾王朝差一些便彻底的被瓦解,若不是出现了关弘图,只怕如今已经没有大乾了。
如果两者之间真的有这种联系的话,那么天机老人断言十年之内大乾将亡的预言,是否也同样意味着大乾的江湖上将同样热闹起来。
只是这种推测还是让张之徽无法去理解自家爷爷的打算。
“掌教师祖让我来便是窃取大乾最后的皇运,但是具体的事情,我不能再告诉你,这已经是我可以说出来的极限。”
至此,张之徽就已经足够震惊,那些细节的打算,他知不知道已经无所谓。
“爷爷是想要借此突破至一品境界?这真的可以成功吗?”
张之徽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茫然问道。
张之峰也同样摇头:“从未有人尝试过,所以也没人知道会不会成功。”
酒还剩下一壶,但已经没有人再去喝了,可张之徽已经觉得自己像是醉的很厉害。
他的脑子都是刚刚师兄说的东西。
他缓了缓,才终于将这一切接受下来。
“师弟,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何要动用敕魂剑了吧?”张之峰的话让他回过神,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长公主……”他喃喃道。
“什么长公主?”
“对,就是长公主。”张之徽像是抓住了什么道:“我与长公主说过敕魂在我手中,殿下便想要一睹敕魂的风光。”
张之峰有些困惑道:“既然是长公主想要一看的话,这并非什么难事,等明日里,我会带着敕魂随你一同前往长公主府就是了。”
张之徽叹息道:“若是如此,我也不可能和师兄说那么多,就是因为师兄不能跟着一起去,我才难以开口。”
“这是为何?长公主不愿见我?”
“是。长公主不愿意见外人,师兄你也知道,长公主可是天下第一的美人,想要瞻仰她容颜的人可是数不胜数,所以,为了不被这些人打扰了自己的清静,长公主是不见不认识的人的。”
张之峰也有些为难,他对这些贵人的了解就是总有一些奇怪的习惯,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师弟只是编了个理由在骗他。
张之徽忙又请求道:“师兄,只要让我将剑借出去一天,我可以保证,事后定然会完璧归赵,不会有半点的损伤。
而且那毕竟是公主府,也不会有人在京城敢对公主府动手的。”
“那好吧。”张之峰并不好在长公主的事情上坏了张之徽的事情,只能妥协道:“不过, 我需要亲自送着剑进入长公主府才可以。”
这倒是没问题,本来张之徽也想让长公主作为这一次比试的中人。
“这是当然,师兄放心就是了。”他拎起酒壶,又道:“既然师兄有要事在身,师弟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