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恋情虽然有所隐瞒,但也算是相对快乐的。
可纸包不住火,幸斟的隐瞒还是被沈泥知晓。
当沈泥去质问幸斟的时候,幸斟也不打算隐藏,他只平静的告诉沈泥答案,“未婚妻,是联姻。婚后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的。”
他以为沈泥也不会介意,就算介意了也会忍耐着,毕竟除去法律上的“夫妻”,其他的他也不缺沈泥什么。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沈泥顶着也双通红的眼睛,抬起脸来同样平静的看着他,开口问道。
“你让我,给你当情人?”
“我们只是没有结婚而已。”
只是没有结婚而已?
沈泥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听着他凉薄的话语,她都怀疑自己的耳朵。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只是没有结婚而已”。
可是幸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将沈泥抱进怀里,低下头去和以前一样,用温柔的语气开口说道:“我们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我们会和以前一样。”
结果怀里人拼了命的推开他,然后扬起手来抡圆了狠狠地给了幸斟一个耳光。
幸斟从小到大没有被人打过耳光,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样,他扬起了手,可是跟他动手的人是沈泥,看着沈泥那双通红的像是兔子一样的样子,他终究忍耐着没有下手,“你疯了?”
可是沈泥只是看着他说了一句。
“分手吧。”
沈泥也没有想到幸斟是这样的想法,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和一个有妇之夫相处,所以她决定离开。
起初幸斟只是觉得沈泥在和他闹,他笃定沈泥会舍不得,就像是情侣之前撒娇一样,是为了博得更多的关注。
幸斟觉得自己只需要等待,等着沈泥闹够了,发现冷战并不能改变什么她就会乖乖服软。
但是没想到几个月都没有等来沈泥的示弱。
他打电话过去,很久之后沈泥才接听的。
幸斟开口就说道:“闹够了没有?”
“幸斟,你凭什么觉得我在跟你闹。”沈泥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点怒气,说道:“别以为你自己多好,我没了你不是不行,分手了就是分手。”
幸斟挂掉了电话,这开始,幸斟才觉得沈泥不是在和他玩欲擒故纵。他去学校找沈泥,可是沈泥却几次绕开了他,并不打算和他见面。
似乎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然后做出了一个让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
那就是将沈泥绑架。
他知道沈泥喜欢在那里写生,于是就在沈泥去那个亭子的路上,将她掳上了车。
起初沈泥并不知道绑架她的人是谁,她被两个大汉蒙着眼睛拽上了身后的车,可以呼救的嘴被对方塞进了布,手被反剪在身后,她穿着那条耐脏的牛仔裤被丢上车,被一个熟悉的人拥入怀中。
沈泥心跳如鼓,不知是恐惧还是些别的,他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去,果然是与她相识已久的男人。
男人拿走了她口中的布。
“幸斟?”沈泥颤抖着开口,她是怕的,幸斟这幅样子让她感到陌生和恐惧“你把我带去那里?”
而幸斟侧脸避开了沈泥的视线,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泥觉得可笑,她以为自己和这个男人是在恋爱,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另有家室。
还说什么不会伤害?
只是幸斟利用自己的关系运转摆平了学校,没有惊动警方。
甚至连沈泥的家人都不知道沈泥失踪,远在它城的二老还以为女儿还在学校上学。
幸斟将沈泥关在自己的别院里面,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可是得来的依旧是沈泥的仇视。
他试图挽回沈泥,他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回宅子看沈泥,用尽了他从小到大仅有的一些讨好别人的手段去取悦沈泥,可是依旧没有挽回什么。
沈泥拒绝幸斟的靠近,甚至一起坐在沙发上都不愿意。
幸斟试图将沈泥抱进怀里,可是却得到了沈泥几乎拼命一样的反抗。
“沈泥!”幸斟不肯放手,任由怀里的女孩子对他拳打脚踢,“你想画画吗?”
说完这句话,幸斟怀里的沈泥才渐渐平静下来,但是她依旧没有回答。
“去画画吧,画室里有颜料和画板。”
幸斟一松开手,沈泥就跑了,她脚步很快,仿佛要逃离这里一样。
幸斟自觉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仅有的耐心全都给了沈泥。
沈泥其实不想画画,她也不知道画什么,她只是想要离幸斟远一点而已。
看着面前的画板,她就想这么一直坐下去。
直到幸斟推门进来,他看着沈泥面前的画架,轻轻在身后抱住沈泥,说道:“不知道画什么?”
沈泥没有回答。
“你跟我冷战?”
“你什么时候让我走。”沈泥终于开口,她推开了幸斟,然后站了起来,说道:“你不是有未婚妻吗?还来招惹我做什么,幸斟你发发慈悲吧,为什么非得让我做你情人。”
“我跟你说了,不是情人。只是没有结婚,我和她的婚姻只是为了维护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你不明白吗?”
“好,我明白!所以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去找个愿意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的女人去吧。”
“我不和她结婚难道和你?你能带来多少人脉,多少资源!”
这话一说完,整个画室都安静了下来。
沈泥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越来越陌生了,她开始怀疑那个带着她写生画画的人是不是幸斟了,她开口说话,语气却在颤抖“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们只是没有结婚证而已”幸斟慢慢靠近沈泥,抬手扶着沈泥的肩膀,说道:“其他的,我不会少你些什么。”
说完这句话,略带着些威胁,幸斟继续说道:“沈泥,你跑不掉的,你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对抗我,接受这些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沈泥漂亮的眼睛溢满眼泪,她抬手擦掉,声音哽咽,说道:“我想见我爸妈。”
她像是其他女孩子一样,在这种时候想到了家里的父母,她想见到家里的亲人,她当然知道自己无力抵抗幸斟,权财钱势,她一分也比不过幸斟。
沈泥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也没有任何能力对抗幸斟,她逃不掉了,想妥协。
“别哭了……”幸斟抬手擦掉沈泥的眼泪,可是那眼泪擦不干净一样,很快又流了下来,他柔声安慰着“我让人接你的父母过来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