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账号下涌进无数条咒骂的私信,纷纷扬言我骗人,要人肉我!
他们翻出我几年前的视频,带着放大镜找不同,扒出我的家居环境,穿着打扮,到了筒子楼后一落千丈,说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随后他们有组织似的在网上艾特平台,要求平台从重处理,不然就卸载app。
平台连夜发了通知,把我的账号封掉了。
一夜之间,我从小有名气的网红变成了人人谩骂的街边走狗。
蒋桦把我打得遍体鳞伤,打得我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然而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个时候,天上居然掉下来一个巨大的馅饼。
前几天买菜的时候顺手在小店买了张彩票,居然中了头等奖!
扣税之后也有好几百万。
我将喜讯及时告诉了蒋桦,希望他能看在钱的份上免掉几顿打。
蒋桦逼着我去领了奖,要求我把钱转给他。
我头一次拒绝了。
“放在我这儿不是一样吗?我不想你再去打赏女主播!”
他恼羞成怒,把我打个半死,我坚决不松口。
“你把我打死吧,打死你也拿不到钱!”
他松了手,复又愤懑地补了脚,悻悻然回了房间。
房间里他的电话响起。
不用开免提我也知道,彩虹萝莉问他要钱,许他双宿双飞。
黑暗中我的手机无声地亮了下。
我挤出一丝力气点开信息。
“姐,按你说的做了。”
我缩在墙角,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听见脚步声响起,假装昏了过去。
蒋桦去洗澡了,我拖着疼痛的身躯走进房间,电脑屏幕还亮着。
下拉浏览器的搜索记录,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
“怎么杀人不用负法律责任?”
“用毒药查得出来吗?”
“哪里可以买到毒药?”
我冷哼一声,蒋桦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要把我干掉,独吞巨款。
他跛着腿,虽然能打能踢,但是论逃跑,已经跑不过我。
所以,他需要帮手。
他深居简出,和我们交往甚密的只有一个人,雷子。
我把雷子约到了老地方,那个筒子楼,只有我们。
我在他面前一件件褪去衣衫,他一脸期待。
我脱个精光,全裸站在雷子面前,月光照亮了我身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雷子惊骇地站起身。
我苦笑着说:“希望不要打扰我们的兴致。”
他讪讪然地伸出手,快要触及我的乳房时停顿了。
“是不是太丑了?”
他摇摇头,“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
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我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他默默地坐回床边抽烟,抽了几口扔掉重重地踩上几脚。
“蒋桦他真不是个东西!”
我在他腿上坐下,搂着他的脖子,流下了几滴眼泪。
他颤抖了下,心疼地捧起我的脸,温柔地替我擦掉眼泪。
“姐,你需要我帮你吗?”
他真诚坦率地看着我,我悠悠叹了口气,拉过他的手,塞给了他一张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雷子已经离开,一地的酒瓶和烟屁股。
他在我床边守了一晚上,喝了好多酒,也抽了好多烟。
我把床单揉得不像样,又弄了点污渍,衣服领口往下拉了拉。
还没下床,筒子楼的大门就被用力撞开。
蒋桦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雷子人呢?你叫他出来!”
我大惊失色,环顾四周,“他好像走了!糟了,他拿走了我的银行卡!”
蒋桦走进房间,扫视了一圈,怒不可遏。
他一个耳光甩了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疼。
“臭婊/子!你和他睡了?”
我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密码呢,有没有告诉他?”
我小声地啜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喝多了……”
蒋桦给雷子打电话,没人接。
他走过来踹了我两脚,又接着打电话,依旧没人接。
我胆怯地提议:“要不我们去报警吧,就说他强迫我!”
“臭婊/子,是你不守妇道!”
“那也可以报警,说他诈骗!”
蒋桦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接着打电话。
这就是我老公,哪怕我说被人强迫了也是我不守妇道。
他也不敢报警,生怕他一条船上的帮手向警察吐露他们的计划。
现在只能疯狂地联系雷子,希望能感化他回头是岸。
浑浑噩噩过了五天,第六天的时候,蒋桦几乎已经支撑不住了,就要去报警。
手机响了,雷子的电话来了。
雷子说了个地点,约蒋桦过去。
蒋桦去了,回来的时候把银行卡拿了回来,但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我心里大呼痛快,我也需要一个帮手,这是我对雷子的一次试探。
起初我以为试探成功了,但是没几天我就知道我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