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露不怒反笑,并未再言便走了出去。关上了门,转身便去回禀了暝炎。
“主子,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儿,既然留下了她的性命,何必再作践她,身上伤势这么重,就马上去挑水,这是会折磨死她的。”轻露心有不忍。
暝炎负手而立,盯了一眼柴房一抹伤神浮现在眼底,道:“你不懂,太弱了,就算我不杀也是死。而且你同情她,又可知我的苦?”后一句轻声道旁人听不见。
“哎。”轻露哀叹一声,抬头便不见了暝炎的踪影。
——
云纤衣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是清爽了不少。
出了柴房,去了一趟厨房才知道,什么云熙阁,狗屁,分明就是个红楼,用红楼引人耳目到是个不错的法子。
心里暗戳戳想着:这个暝炎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云纤衣站在后院的井边,刚拿起水桶就痛得她哇哇叫,低声咒骂:“该死的暝炎,总有一日,本姑奶奶弄死你。”
这话好巧不巧落在了过来监工的轻露耳中。幸得她并未生气,故作不满道:“你呀,就祈求好生活着吧。主子不是好脾气的。莫要不满,否则小命休矣。”
云纤衣信轻露的话,那个男人冷的像块没有感情的冰,心里更是笃定他留手不杀只是为了更好地折磨。
不过眼前这个姑娘,看着是个好的!
云纤衣心思活络起来,她吸吸鼻子,眼泪汪汪,装得可怜巴巴,软绵无力地凑到轻露身边,轻声细语道:“轻露姐姐,你家主子是真真要折磨死人了,你看我这手指,身上,脸上没有一块好地,本就不得医治,再干了活计,只怕半夜就死了。厨房那两口大缸就是要我命的。”
轻露本就是个心软的,加上云纤衣瘦小又浑身是伤,心啊,一下子就被打软了下来,环顾了四周方道:“我替你做便是了,你切莫说了出去。”
云纤衣是没说,轻露更加没说,却架不住旁人听了去。
才回到柴房,本欲再歇上一歇,养足了精神逃出去。
门外却传来了打板子的声音。以及暝炎低沉的声音:“打。”
云纤衣冲将出去,就看见轻露被四个大男人按在长凳之上,轻水拿着板子一下一下不客气地打在轻露的屁股上。
轻水见着她出来,脸上还扬着得意之笑。
而暝炎就坐在院里头,冷漠地看着轻露挨打。
“你们这是做什么?”云纤衣深知轻露这是代自己受了责罚。
轻水笑道:“做什么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轻露违抗主子命令,受罚而已。”
云纤衣瞪着轻水,余眼憋见轻露咬着唇,忍痛冲着自己摇头。来了尚且不过一日,受了磨难,她是第一个心疼自己的,还是不熟悉的陌生人。她怎么舍得她代替自己受过。
云纤衣红着一双眼,冲着罪魁祸首冲去:“该死的,你有什么本事,只管冲我来便是。”
暝炎抬头的一瞬,人已经行至跟前,速度不亚于他的属下,惊诧之际,对上了她满是狠劲地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