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纤衣瞪着他,心里恶狠狠地将他诅咒了一百八十遍。
上手就是一记铁拳准备砸在他露出的嘴上。
可是狡猾的暝炎微微低身,使得云纤衣的拳头落在了他的铁面上。他到没事,自己反痛的呲牙咧嘴,毕竟伤势还没有好全面呢。
“你大爷的。”云纤衣抱着拳头抖得厉害。
暝炎并未理会,对着窗下说道:“这话到不像拍马屁,好似骂人啊。是不是我揍的不够狠?”
云纤衣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伤势,感觉着屁股上隐隐传来的疼痛之感。重伤在身,还是认了命:“大爷,求你饶命,接客这种事情,就像你说的我还真没人看的上。”
“没指望你被人看上。我要你半年之内,跟着依兰学会琴棋书画。先看好了。”
“你……”云纤衣顿时哑口无言,看不着他的表情,却吃了一肚子亏,合着原来都是自己会错意。可恨。
静静听着底下依兰弹着古琴,听来倒也有些醉。落了晚间突然进入几个人,却叫云纤衣面色紧绷,手搭着窗边上咯咯作响。
暝炎的气息也瞬间变得更加凌然。
进来的三人不是别人。其中一个四十来岁,容光焕发,正是原身的父亲勇昌候云德明,如今的他,因为献祭了自己的女儿,把已经有些落魄的勇昌候又提上了门面,到是成了太子夜北洺的座上宾。
另一位差不多二十来岁的英俊青年,便是太子夜北洺。一身月牙白绣仙鹤的锦缎袍子,头上戴着红宝石宝冠,嘴角勾起的不屑,仿佛在藐视众生一般。可不可否认的事,他的样貌实属上上乘,可是英俊潇洒的很。
他的样子云纤衣刻骨铭心,来至原身的痛楚让她不自觉的战栗。
而因为冥婚代娶一事,他身上又多了一层敬畏兄长的光环。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还有一个,云纤衣不认识。一个肚子滚圆,一脸威仪的中年男子。
能跟他们在一块,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怎么来了?”
“他们怎么来了?”
云纤衣和暝炎异口同声地说道。
云纤衣瞟向不露声色的暝炎,没什么好感。
暝炎抬手唤来计宁,让人密切注意着二人的举动。
云纤衣细细盯着他铁面下的半边脸,并无变化。
暝炎淡撇着她的眼角,好似并不想隐瞒。
没过多久,计宁便带来了消息,且当着云纤衣的面,全数道来。
那中年男子是当朝首辅顾元明,配冥婚就是他想出来的主意。
太子十八生辰之时,择选太子妃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皇上皇后却无故悲戚起来,心思玲珑剔透的顾元明想到是梁王的事情,献上了此计。并让太子请凑代娶。
至于为什么这么多侯门女子不选,偏偏选定了勇昌候,也是顾元明的意思。
云德明和顾元明早年有深交,顾元明刚入官场之时,还多亏了云德明财力上的资助。
一场冥婚,三人都得了好处。云德明得了万两黄金的封赏,皇上重新加以委任,上任了翰林院。
而太子爷更得皇上之心,太子之位越发稳固。其他亲王愈发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顾元明,已经官至首辅,只不过为自己的女儿争了一个太子妃位。
云纤衣听着他们谈话,紧握着拳头怒骂道:“合着我就成了这场冥婚的唯一受害者。”
“不,还有唯一疼你的祖母,现在重病卧床之中。”
他的话重重的压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