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番,侧眸看向蒋南知,只能看见她转过身去的背影,还有映在车窗上的小脸。
她眉眼低垂着,遮去脸上的落寞。
车厢里安静极了,没有人再开口。
直到车子在闻溪山庄的院门前停下。
裴延礼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绕到蒋南知的那边。
他弯腰将人从车里抱出来,大手牢牢箍着怀里的女人。
院子里都是佣人,蒋南知有些羞愤。
她推着裴延礼的胸口,小声呵斥。
“你放我下来!
裴延礼置若罔闻,迈着长腿,朝屋子里走去。
“别闹,我抱你回去休息。”
他的声音沉稳,又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蒋南知不愿与他纠缠,索性就由他去了。
裴延礼抱着蒋南知回到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小心翼翼。
“我会给你一个交待,这件事,我不会让你委屈。好好休息,晚上我回来一起吃晚餐。”
裴延礼拉过被子,替蒋南知盖上。
温柔得不像样子。
可他不知道,他现在这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在蒋南知的眼里,实在是一文不值。
蒋南知闭上眼睛不愿看他,额头处落下亲吻,蒋南知蹙眉,刚要躲开,那人却已经直起身子。
楼下很快传来小汽车的声音,裴延礼离开了。
秦又夏在公寓里等了许久,忐忑了许久。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
裴延礼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秦又夏红着一双眼睛,站在那里。
“延礼……”
她低低的叫了一声,伸手想要走近,却又怯怯的站在那里,只一双眼睛,祈求地看着裴延礼。
裴延礼走到秦又夏的对面坐下。
他想着昨晚审问出的一切,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烟。
他没有急着点上,只是来回地在指尖把玩。
半晌,他轻轻开口。
“你走吧,回新加坡,我会给你置办一套房子,新加坡国立乐队那边,我已经给你打了招呼,你可以继续回去拉小提琴。每年我会给你一百万美金,一直待在那边,不要回来了。”
“不要!”
秦又夏哭着扑到裴延礼跟前,扯着他的衣角,祈求道。
“延礼,不要赶我走,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嫉妒蒋南知,再也不会了。 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除了你,这个世界上一个在乎我的人都没了。延礼,你不是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吗!”
她哭诉着,希望裴延礼不要送她离开。
要是从前,裴延礼看见她这副模样,一定会心软。
可他想起蒋南知在车上说的那句话,想起秦又夏对蒋南知做的那些事情。
他敛起眉眼,拿出一张支票,放在秦又夏面前。
“夏夏,别耗尽我们之间最后的情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多少温情。”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秦又夏一时不妨,摔倒在地上。
“裴延礼!”
她突然尖叫,踉跄着站起身,冲着裴延礼的背影喊叫。
“你以为我走了,蒋南知就会重新接受你吗!她早就不爱你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她早就爱上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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