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共和国波利尔城发生的朱利安·恩瑞达和亚历山大·奥波代奇失踪案,引起了当地居民的极大不安。
好在事件发生的地点在陆地上,相对于天空和水域而言,情况要简单一些。因此,人们对此事的传言主要集中在神秘的地下洞穴和地下恐怖组织“阿尔法”的绑架上。
这天傍晚,恩瑞达的孙子奥菲塞尔和一位谙熟地理知识的同学雅克来到阿腾德丝家,陪伴孤独的奶奶聊天,探讨关于地下洞穴的问题。
阿腾德丝给两个年轻每人倒了一杯加奶咖啡,然后缓缓地坐在沙发上。她一边整理膝盖上的裙摆,一边对他们说道:“我认为你爷爷和奥波代奇先生不至于糊涂到钻到地下洞穴去的。何况,波利尔城周围也没有特别有名的洞穴。”
长了一脸雀斑的雅克说道:“奶奶,据我所知,波利尔城地区在地质结构上与比利牛斯山脉共同属于石灰岩。由于这里降水丰沛,石灰岩容易受到河流的侵蚀,比较容易形成山口和溶洞。”
阿腾德丝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这么说来,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来。那是1940年,东方省乡村的4个儿童带着狗在野外追捉野兔。突然,跑在前面的野兔和狗都不见了。孩子们跑过去一看,发现野兔和狗钻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他们挖开洞口的杂草,带着电筒和绳索进入洞里,发现了一个原始人留下的庞大画廊——欧德伊斯特洞窟壁画。”
雅克说道:“是的。奶奶。欧德伊斯特洞窟就是因为石灰岩的缝隙在地质年代的第三纪在水流的侵透下形成的大型岩洞。如果不是那4个儿童发现,不知道它还要被杂草埋没多长时间呢!
“其实,在世界各地都有很多神秘的洞穴。例如,雪岛国火巨人洞穴之谜。火巨人洞穴又叫法尔曼洞穴,是一座向地下延伸了大约一英里的地洞。它的墙壁带着锯齿状,由巨大的石头组成,每块石头重约4吨。火巨人洞穴明显是一道人造的防御工事,可能是用来阻止外部侵略的。但是,这个洞穴没有宽阔的洞口,里面也没有梯子,更重要的是没有人来过这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类似宗教性质的东西,更是增加了这个地方的神秘性。有的学者认为,这里可能是一种崇拜法尔曼邪教的聚集地。不过,这个说法没有实际的证据。
“再比如猛犸洞之谜。猛犸洞位于牛仔共和国肯州的一座国家公园内,是世界上最长的洞穴。洞穴是在18世纪末被人们发现的。200多年来,无数的探险家进入洞穴,探索出的长度接近600公里。不过,这个洞穴究竟有多长,至今依然是一个未解之谜。洞穴的出口到底在哪里,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人们在探索的过程当中发现,这个洞穴里有很多人类活动的遗迹,说明这里曾经居住过古代的印第安人,只不过印第安人后来放弃了这里。具体原因还得等待科学家从这些留下的东西里去发现和研究。
“还有仙人洞木乃伊之谜。1940年,一对考古学夫妇发现了仙人洞里有两具尸体残骸——木乃伊。研究结果显示,这两具尸体距今已有9400年历史,这要比先前已知的北美木乃伊的历史更为久远。进一步的研究确定,木乃伊呈现高加索人种特征,与樱花王国的阿吉力力人相似。他们在远古时代是如何到达北美的?考古学家对尸体的身份产生了质疑。由于历史悠久,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也没有人知道。
“听说,1978年,黄龙共和国西部的胡杨泊发现一个很大的地下洞穴。该国军人在那里打了一个竖井,准备进行地下核爆试验,却发现洞里有数千条体型巨大的食人蜥蜴。沙漠中的食人蜥蜴非常喜欢进攻黑暗中熟睡的生物,比如宿营的驴友。不过,研究人员没有搞清楚这些食人蜥蜴来自何方。”
奥菲塞尔制止雅克道:“雅克,你别吓唬我奶奶了。即便真的存在神秘的洞穴,和我爷爷同行的是大熊国的科学家,他们不可能在没有安全保证的情况下贸然行动的。”
阿腾德丝态度十分肯定地说道:“是的。我和奥菲塞尔的爷爷有一个约定,只要做违反常规的事情必须事先告诉对方。他如果离开葡萄种植园去其他地方的话,一定会提前通知我的。我倒是有点担心,他们是否遇到了什么突发的意外情况……”
雅克问道:“奶奶,突发情况无非是天灾人祸。27日那一天,波利尔城地区既没有狂风暴雨,也没有洪水地震……奶奶,您的意思不会是他们遇到恐怖分子吧?”
阿腾德丝神情痛苦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担心是巴尔斯克地下组织‘阿尔法’做的坏事。”
巴尔斯克位于比利牛斯山脉西部、比斯开湾沿岸,地跨斗牛国和香槟共和国,面积7234多平方公里,人口200多万,语言是西欧国家中仅有的非印欧语系的语言,服饰和习俗也与相邻的斗牛国人、香槟共和国人不相同。
巴尔斯克人传统上是牧民。这个小小的民族在历史上表现出强烈的内聚力,勇猛善战,从不甘于外族的统治。他们曾经对西哥特人、罗马人和摩尔人的入侵进行过殊死的抵抗,是伊比利亚半岛上最后被征服的民族。从19世纪起,巴尔斯克人的民族主义情绪高涨。
“阿尔法”是巴尔斯克语“解放被占领领土团结组织”的缩写。“阿尔法”组织成立于1959年,原为独裁统治时代斗牛国北部巴尔斯克地区的一个地下反抗组织。独裁统治结束后,“阿尔法”组织的政治目标是通过武装斗争在斗牛国北部巴尔斯克地区和香槟共和国南部巴尔斯克地区成立一个独立的巴尔斯克共和国。这一主张遭到斗牛国和香槟共和国的反对。于是,“阿尔法”组织制造了一系列的恐怖活动,造成了大量的平民伤亡,逐渐发展成为危害整个斗牛国社会、以暴力从事国家分裂活动的组织。
“阿尔法”组织的成员除了在斗牛国之外,还广泛分布在西欧的香槟共和国、尿尿小童国、奥迪国、披萨国以及拉丁美洲的草帽国、东岸国、鹦鹉国等,暗杀的对象十分广泛,上至政府要员,下至平民百姓。他们夺走了近千人的生命。欧盟和牛仔共和国将“阿尔法”组织列为极度恐怖组织。
1996年,斗牛国人民社会党执政后,进一步加大了打击“阿尔法”组织的力度。许多“阿尔法”组织突击队的骨干分子纷纷落网。“阿尔法”组织开始走向没落。
奥菲塞尔安慰阿腾德丝道“奶奶,不会的。首先,爷爷不是政界人士,对‘阿尔法’组织没有什么重要用途。其次,退一步说,如果真的是‘阿尔法’组织绑架了爷爷,他们也一定会发表声明吹嘘成绩、提出赎换人质条件的。你看,这都几天时间过去了,‘阿尔法’组织毫无动静。再次,‘阿尔法’组织组织早已经被斗牛国和香槟共和国打击得七零八落,连个临时的避难所都没有,哪里还有能力出来闹事呢?我敢肯定,绝对不会是‘阿尔法’组织干的!”
阿腾德丝喃喃说道:“但愿如此。”
雅克喝干了杯子中的咖啡,然后说道:“我也这么认为。”
阿腾德丝慢慢地站起来,端起那把通体紫色的咖啡壶,进入厨房去了
雅克望着摆放在房间角落的画框,问道:“奥菲塞尔,这就是你常常说到的那幅名画吗?”
奥菲塞尔回答道:“是的。亨利·德·图卢兹·罗特列克创作的石板画《伊弗特·居伊贝尔向观众致意》。”
雅克仔细地欣赏着画,不禁夸奖道:“真是一幅十分美妙的画啊!它让我想起了另一幅奇特的画来。”
奥菲塞尔问道:“哪一幅画?”
雅克说道:“披萨国艺术家马斯利奥创作的《流泪的少年》。1950年代,这幅画得到了人们的普遍欢迎。它的复制品随处可见。1985年,女王国的《阳光报》报道,一名消防队员声称,他多次在不同的火灾房屋里看到了这幅画,最可怕的是房子已经全部烧毁了,但是,这幅画却完好无损地躺在灰烬中。在场的消防队员都被这个现象吓坏了。人们传说,马斯利奥曾经去到孤儿院画过很多的孤儿画像。画中的那个男孩就是因为家中发生火灾、父母双亡才成为孤儿的。现在想想看,少年那张哭泣的脸庞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奥菲塞尔急忙向雅克摆手制止道:“雅克,不要再说这些事情了。奶奶听到以后又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