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没用的?”傅经年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
毕竟我对男女之事上面有手段。
给人治病,无外乎就是男人女人难以启齿的病。
但麻风病这种病本就少见。
他不相信我很正常。
“你还记得藏书阁里面的记载吗?”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我淡定的站起身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的天。
湛蓝的天,看着就让人心醉。
那藏书阁当中的记载。
百年前简家曾出一举世无双的落英女。
带有异香!
当初,是轰动一时的美人儿。
是让所有的男人为之着迷的存在。
而那个落英女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
身染麻风病,下落不明!
当然,这是我简家内幕。
平常人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听完我说的话,傅经年却是默默良久。
半晌,他只是轻拍着我的肩膀,柔声道:“别想那么多。”
“好好休息!”
翌日!
又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大雪。
那场雪下的又大又厚。
据说连榕城火车站被迫停战。
老太太差人来请的时候,我和傅经年正坐在饭厅吃饭。
外头的日头照的人暖烘烘的。
桌上琳琅满目的新鲜事物,散发着饭香味。
傅经年只听着下人的话默不作声。
时不时为我夹起一块鱼肉,柔声道:“不用管他们。”
“填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
说着,回头看了眼下人。
缓慢的放下手里的筷子,优雅的擦嘴。
而后,擦嘴布随意的扔到桌子上。
不急不慢道:“回去告诉老太太,这几日天寒地冻的路上滑。”
“还愿的事情就先搁着吧!”
“我有更重要的事带香姐儿去做。”
“经年!”我倒是被他吓了一跳,皱眉在桌子下面不满的踢了一脚。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自己的主意呢!
再者说了去普化寺散散心,有什么不好的?
傅经年昨晚答应的好好的。
怎么睁开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太太也是一番好意。”
“我也是一番好意啊!”傅经年笑说着捏捏我的鼻子。
而后,便派人为我更衣!
等我从里屋出来的时候。
早已没有傅经年的身影。
眼尖的老妈子看出疑惑,笑着走过来为我整理着外面的披风。
贴心的解释道:“香姐儿莫急。”
“是老爷那边出事了。”
“您也知道少爷和老爷之间的关系。”
“不出一炷香就回来了!”
“等等!”原本低着头整理披风的动作停下。
不解的看着老妈子,低声道:“有说是什么事吗?”
傅子仪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差。
若非遇到重要的事情。
是绝对不会来找傅经年的。
老妈子想了想,只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她不提起还好。
一说我这心里乱糟糟的。
坐在屋内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傅经年回来。
我有些按捺不住。
起身就要往外找人。
老妈子见状刚要拦人。
却见傅经年大步流星地走到屋里。
他的脸色极为不好看。
低着头摘下手套,随后看着我的脸道:“你爹出事了。”
“出事?”
一时间被动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该用什么反应了。
我爹不是被困在宋佳淼的暗牢里面的吗?
怎么会突然出事?
“到底出什么事了?”
回过神来,紧紧的抓住傅经年的领口。
慌不择言的追问。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只说是宋少帅下了令择日处斩!”
“放屁!”我气的不轻,手死死的攥着傅经年的领口,连带着攥紧他的皮肉都没有察觉,当初我爹被人下药,差点设计跟我做出不齿之事。
那些都是花三娘的功劳。
莫非,花三娘按捺不住动手了?
我在傅家的这段日子里面养尊处优,以至于自己都忘记身上还有这么重的担子,傅经年的确将我保护地没有任何伤害,可是我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宋佳淼本身就与我有仇。
可是就算有仇。
他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下手。
到底是为的什么?
傅经年看我情绪不稳定,只得耐着性子道:“早知道这件事就不告诉你了。”
“如今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既然这件事情能从东北传到你的耳朵里面,你觉得我会不知道?”短暂的恐惧过后,理智渐渐变得清楚。
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
一定和宋家有关。
就算宋玉兰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愿对我下手,难保她身后的家人不会,更何况自从回到榕城之后,宋玉兰隔三差五的回娘家。
当日,我答应宋家二老会治好宋玉兰的病。
到头来将自己送上傅经年的床,为他生儿育女的也是我。
他们当然不会放过我。
还有就是宋佳淼。
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才是最不好对付的。
但是怀疑的对象有这么多。
究竟是谁对父亲下手的?
在我们离开东北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什么事?
心里这么想着更觉烦躁。
看着傅经年也没剩多少耐心,只皱着眉头道:“不行,我自己回东北一趟。”
“这怎么行?”
傅经年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再看我脸上的表情不好看。
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给我打气:“香姐儿,我说过不会让他出事。”
“就肯定不会让他出事的,你信我。”
“另外萧司令的六姨太想见你。”
“蒲氏?”跨越半个东国就为着单纯见我一面,鬼才会信呢?
不过话说回来萧司令在那边的势力不容小觑,他还算是宋佳淼的顶头上司,倘若有萧司令出面解决这个麻烦,倒不失为一个好计谋。
如此想来,我拍手当即允诺下来。
“她现在在哪里?”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见他?”纵使与我接触这么久。
傅经年还是难以招架我这喜怒无常的性格。
后知后觉明白我的意思。
只叹了口气道:“我看你也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难保她这次过来不是要利用你。”
上次春光宴的事虽然没有如期进行。
但我的名声可谓是臭到不能再臭。
在交际花圈子里可谓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原本我还没想那么复杂。
经过男人的提醒,却是在心里不得不做打算。
蒲氏那女人太过精明。
纵使肯出面帮忙。
必定会让我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如此想来,赴约竟显得有些无趣。
我瘪嘴,瞪着傅经年的脸:“你成心让我担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