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会把我折磨死的?
“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傅经年也是表现得很为难,略微想了想,终于松口,“这样吧,先上去看看她的态度。”
我完全没有想到傅经年会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分明知道傅莒南有多讨厌我,居然还想着让我去照顾傅莒南,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但,既然提了那我就不好拒绝。
只得按照傅经年的吩咐进了榕城医院。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人们可能会怀疑一个人的变化。
不到24小时的时间。
眼前的女人也是判若两人。
原本骄傲神采飞扬的脸上现在剩下的只有绝望和麻木。
看到我的时候,她羞怯的别过头。
手背上面挂着针,有些许的青痕,看着到像是被别人打过似的。
傅经年的脸色亦是不怎么好看。
他甚至没有多余的解释。
开门见山的走到傅莒南的身边,眼神凉薄,不带有一丁点的感情。
“你说,有求于她,我把人给你带过来了,说罢!”
我没想到他居然有事找我。
更加没有想到。
堂堂傅家二小姐会有求于我。
一时间,倒是好奇心十足。
但他并没有很快地开口,只是盲目的看着我。
半晌,嘴唇微启:“能否让我们单独谈谈,可以吗?”
“你们还有谈话的必要?”
傅经年自是没有忘记上次找人强迫我的事情,虽然最后没造成什么后果,想想都觉得后怕。
傅经年对我的关心超乎想象。
心目中涌现出些许的感动。
只微笑着握住傅经年的手,用眼神示意。
“放心,二小姐没有那么愚蠢。”
“不如帮她买份饭,如何?”
明知道是我的推脱的说辞。
傅经年还是毫无条件的配合。
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只宠溺的笑笑:“好。”
说完,转身离开病房。
待到傅经年离开之后。
原本带笑的脸被冷淡取代,看着她再无半点情分可言。
我手撑着床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还没有愚蠢到让他求我办事。
毕竟,他还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女。
就算怀孕。
照样是老太太最喜欢的角色。
说罢,傅莒南挣扎着从病床上起身,她的脸色透着近乎于灰白的光泽,病态的有些骇人。
而后,就要跪在地上。
只是还没有跪下。
我就伸手拦住了他。
眼神愈发的不耐,冷冷的看着傅莒南。
“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明知道我对他的苦肉计不感兴趣。
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同情。
又何必惺惺作态?
“简香,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所以请你帮帮我?”
“帮?”脸上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慵懒至极的打量着傅莒南。
“二小姐恐怕抬举我了。”
“您的事连傅少都没有办法。”
“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隐约明白傅莒南为何会用“求”这个字,不说别的,单是我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得流产,并且看起来与正常少女无异。
的确,这样的本事还真是我有。
看到我眼中的揶揄。
傅莒南死咬着嘴唇,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也在做着挣扎,只是不管怎么样,我对他没有一丁点的同情。
他之所以走到这个地步。
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女人贵在自重。
她这样轻易的把自己交付给别人。
能怪得了谁?
良久,傅莒南终于败下阵来。
她缩了缩头有些为难的看着我,终于是妥协的开口。
“只要你能帮我解决肚子里的孩子?”
“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条件。”
“我都答应你!”
“二小姐这话有严重了不是。”我笑的愈发妩媚,该说不说,以傅经年对我的宠爱,就算我要天上的星星,未必都有可能办得到。
更别提是什么事儿了。
再者,我与约翰的关系匪浅。
傅莒南空有傅家二小姐的头衔,又有什么用呢?
看我丝毫没有答应的意思。
傅莒南攥紧拳头,她闭上眼沉默了很久,等到重新睁开眼的时候,眼神坚定,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
“那么,如果我说这个孩子是陆瑜的,你也不肯帮?”
“啥?”原本促狭的脸上带着丝丝的不可置信,我不由得后退几步,茫然惊恐的看着傅莒南。
几乎是从嘴角溢出来的嘲讽的话:“怎么可能?”
陆瑜那么讨厌她。
在此之前,我从未听说过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倘若不是这次傅莒南找上门。
很难将他们两个人联想到一起。
她怎么会怀上陆瑜的孩子?
“为什么不可能?”傅莒南自嘲的笑笑。
“简香,你认识他才多久?”
“我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认识陆瑜,你知道吗?”
说这个话的时候。
傅莒南的语气中带着深深地哭腔。
他当着我的面展现出这样深情的一面。
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几乎可以断定,她是真的喜欢陆瑜。
否则不会拿着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否则,更不会拿自己的尊严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我努力消化这件事。
原本平静的心,不自觉的烦躁起来。
如果这件事情让傅经年知道的话。
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波。
没办法,陆瑜对我有恩。
既然这件事情跟他有关。
那我就不能袖手旁观。
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帮忙。
只是态度和以前那般不太友好,冷漠的看着傅莒南。
“都说到这个份上。”
“如果我不帮你,岂非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了。”
“不过我提前跟你说说明白。”
“之所以肯帮忙完全是看在陆爷的面子上。”
我知道,他既然肯找我。
那就说明心中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
只要我配合他。
这出戏完全能演的下去。
闻言,傅莒南轻舒一口气。
他告诉我,傅经年并未将这些事情告诉老太太。
傅莒南知道。
这不过是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罢了。
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无奈的应付着。
等她说完那些没有意义的废话,皱眉打断:“说罢,你想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