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秋脸上满是担忧,咬了咬嘴唇。
毕竟,酿酒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活,要是有人想要模仿,他们肯定能模仿出来。
林建国笑了笑,眼神里透着自信:“咱这酒的配方和酿造工艺,那可是良胜叔独一份儿的,别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
“再说了,咱后续还会不断改进、推新,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
林建国的语气轻松,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李婉秋正想着,突然一只巨大的老鼠,从她的脚边蹿了过去。
李婉秋的口中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啊!”
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接着整个人都扑到了林建国的怀里,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
感受着李婉秋身上散发出来的怡人香味,林建国整个人也愣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一双无处安放的手掌,过了很久才轻轻的拍了一下李婉秋的肩膀:“没事了,就是一只老鼠而已,早就已经走了。”
林建国的声音有些颤抖,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谁知,当林建国提起老鼠两个字以后,李婉秋却直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她从小最害怕的就是老鼠和蛇,每次看到都会被吓得半死。
刚才林建国又提了一嘴,直接让她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看着两人怪异的行为,街道上行走的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林建国苦着脸赶紧向李婉秋哀求:“姑奶奶别哭了成吗?再哭我恐怕就要被当成流氓给抓进去了。”
这时候的流氓罪可不轻,林建军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可不想轻易的步入林建军的后尘。
听了林建国的话,李婉秋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双手连忙松开了林建国:“对……对不起,我从小最怕的就是老鼠了,刚才真是把我吓坏了。”
李婉秋的脸上满是泪痕,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
林建国护着李婉秋,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打趣道:“你呀,平时看着挺胆大的,没想到被只老鼠就吓成这样。”
早知道李婉秋面对江正宏这种二世祖,都没有说过一句软话,没想到却被一只老鼠吓成了这样。
李婉秋红着脸,嗔怪道:“建国哥,你还笑呢,那老鼠冷不丁出现在我脚下,谁能不害怕呀!”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娇嗔的模样十分可爱。
林建国本来还想打趣李婉秋两句,李婉秋纤细的手指就已经掐在了他的腰间,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说:“你要是再敢笑我,我就和你拼了。”
李婉秋的眼神中透着威胁。
林建国龇牙咧嘴的摆了摆手:“误会,误会!我怎么敢笑你呢!快点松开肉快要掉了。”
李婉秋这才得意的松开了手。
两人就像是小情侣一样在街上打闹着,丝毫没有顾及路上行人的目光。
殊不知,两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被正在街上闲逛的江正宏看在了眼里。
“哼!”
江正宏满脸阴沉的看着两人,猛的一脚踢在街边的绿化树上。
那棵树都被他踢得摇晃了几下。
“林建国,我一定要让你后悔和李婉秋走到一起。”江正宏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他已经苦苦追求了李婉秋三年,李婉秋却连话都懒得和他说一句。
如今却和林建国这个乡巴佬走得这么近,这让他心里的怒火,一瞬间攀升到了极致。
“林建国,你个该死的狗东西给我等着,给我等着!老子一定要让你好看!”
林建国和李婉秋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把江正宏气得七窍生烟,呼吸急促得如同风箱,胸口更是憋闷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
李婉秋居然跟林建国这么一个泥腿子走得这么近,那他江正宏就要让林建国名誉扫地。
这般想着,江正宏的脑海中,已然构思出了一个针对林建国的恶毒计划。
思绪已定,江正宏狠狠跺了跺脚,然后迈着大步,急匆匆地朝着供销社办公室奔去。
……
而另一边,林建国和李婉秋二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江正宏的恼怒,依旧如之前那般,欢欢喜喜地朝着小石村的方向前行。
这一路上,在两人的嬉笑玩闹间,彼此似乎亲近了不少,再也没有了起初的羞涩忸怩。
“建国哥,等你的葡tao酒酿成之后,能不能给我分一点带回家呀?我想让我爸妈也尝尝这酒。”
回到朱大春家中,李婉秋一边帮林建国挑选着葡tao,一边向林建国询问道。
当然,她可不单单只是想给父母尝尝林建国的酒那么简单。
倘若林建国的酒品质上佳,她还打算让父母帮忙,给林建国打通葡tao酒的销售渠道。
虽然说林建国想要做普通老百姓都能消费得起的葡tao酒,但实际上在她的心里,恐怕最后真正的顾客,还是收入更高的企事业单位人员。
“没问题,等元旦节前酒酿好了,你想装多少回去都成。”
林建国想也没想,一边仔细地挑选着葡tao,一边爽快地对李婉秋说道。
李婉秋就算拿走,最多也就几十斤而已。
这点量对他们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若非条件有限,而且又属于尝试阶段,他甚至可以多买些葡tao回来。
再说了,只要他们喜欢,专门为他们酿造一些也未尝不可。
“建国,这葡tao酒到底是怎么酿制的?”
看着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朱良胜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凑上前来问道。
他在酿制白酒方面,称得上是行家里手。
可对于酿制葡tao酒却是从未涉足,因而满心都是好奇。
林建国听到朱良胜的询问,停下了手中挑选葡tao的动作,笑着回答道:“良胜叔,其实大体上都差不多,这酿制的过程说起来倒也不算繁杂。”
“首先得精挑细选出成熟且新鲜的优质葡tao,把它们清洗干净后晾干,万万不可残留生水在上面,不然这酒极易变质。”
说着,林建国拿起一串葡tao比画起来,接着又道:“然后把葡tao捏碎或者借助工具压碎,连皮带籽一同放入干净的发酵容器里,依照一定的比例添加些白糖或者冰糖进去,搅拌均匀。”
“最后将容器密封好,放置在阴凉通风之处让其自然发酵。”
朱良胜一边听一边点头,又追问道:“那得发酵多长时间啊?这中间还有啥需要特别留意的地方不?”
林建国前面所说的内容,对朱良胜来说并不难理解,不过是个简单的发酵流程。
就算他从未酿制过葡tao酒也能大致猜到。
他主要想了解的,是一些细微之处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