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江茹彻底被穆天尧刷新了无耻的认知底线,颤颤巍巍的将手指头伸出来,却因为片刻失神,被穆天尧抓住机会,迅速拉近两人距离,一下将江茹手上的簪子夺下,再从背后将江茹亲密的抱住。
“这辈子倘若能得到茹儿,朕这脸皮不要也罢。”穆天尧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轻柔,低声安抚道,“茹儿,你莫要生气了,若是将身子气坏了,朕恐怕比你还要难受,你怎么知道尚菲菲就是尚若雨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江茹也不挣扎,只是冷笑一声道:“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凡做过必留痕迹,皇上抢了旁人心心念念的姑娘,还觉得做的很隐秘不是?”
江茹当然不可能告诉穆天尧,一切都是系统告诉自己的,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之后,剩下的让穆天尧自己猜去。
穆天尧果然没有追问,只是苦涩的说道:“也对,茹儿这样聪明,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简单的问题难住,可茹儿有所不知,我和尚语嫣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这么多年,我从未碰过尚若雨一根头发丝。”
“当年,我对她的承诺,只是给她一隙容身处,朕这辈子爱过的人,只有你一个!”
江茹怎么可能相信穆天尧的这些鬼话,现在穆天尧在江茹这里就是个鬼话连篇的人,被气的直跺脚,喘粗气。
穆天尧看着这样的江茹,是真的心疼,江茹在怀里跺脚扭动,更摩擦的自己下体发紧,穆天尧只好伸手捂着江茹的眼睛,柔声说道:“茹儿,你别动了,听朕好好说几句话,茹儿心明眼亮,真情假意都逃不过你的判断,你先抛去朕的真实身份,再抛去朕刻意隐瞒身份的事实,你回想一下,无论是穆天尧,还是呼必图,每一次见面,每一个对话,你可曾感受过任何的欺骗?”
“无论是穆天尧,还是炽热的呼必图,他都恨不得将一颗心全都挖给你看。”
江茹眼前一片漆黑,如今行动受阻,只有耳边清晰低沉的嗓音,还有热气刺激着江茹的感官。
江茹慢慢平复了心情,恢复了冷静,疾风的笑着说道:“这辈子,非卿不娶,却原来,是当今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不光佳丽还有圣女作陪,皇上,这不算是欺骗吗?人能无耻到您这个地步,我算是见识到了。”
穆天尧将江茹搂得更紧,慎重的说道:“茹儿,这地方人多耳杂,多有不便,时间紧迫,我不能给你解释更多,改日朕必然一一为你答疑解惑,你只需记住,千万不能通过伤害自己来拒绝朕,同时你也要放心,朕绝不会伤害山先生和山太常。”
话音刚落,穆天尧在江茹的耳廓上落下一吻。
穆天尧的嘴巴上缀满了胡渣,亲一下除了软软的唇湿润的感觉,还有扎人的酥麻的触感,惹得江茹面红直到脖子根。
“你这个无耻的混账!”江茹气的朝着穆天尧的脚背上踹了几脚。
然而,穆天尧非但没觉得疼痛,反而低声笑开了,声音中满是愉悦。
“茹儿,你脸红害羞的样子真是美极了,和朕想的简直一模一样,朕总是幻想着你在朕的怀中又吵又闹,真的很可爱,秦岚肯定没见过你这样。”
“茹儿,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真的不害怕朕。你能在朕的面前肆无忌惮的发泄,是因为你深知朕对你的感情,所以捏准了朕不舍得伤你分毫,这些日子,朕对你表白,也能感觉得出,你对朕并非毫无感觉。”
江茹所有的挣扎,怨恨,和愤怒,都被穆天尧后面几句话吓得飞走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曾经贫病交加的生活,她就算不为了自己的未来考虑,也该为了娘亲弟弟,还有义父义兄考虑。
江茹的性格的确非常刚烈,但绝对明白“过刚易折”的道理,面对是百越皇上的穆天尧的时候,就算不顺从穆天尧的要求,也不能将人得罪的这样狠了。
但是,江茹却真的没有半点儿顾虑。
对上这人的眼眸的时候,江茹便觉得浑身的怨气和难受都接二连三的冒泡冒出来,怎么也压不住。
原来是她早就笃定,眼前这人绝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变得有恃无恐罢了。
当江茹陷入迷茫的时候,穆天尧又大胆的飞快亲吻了江茹的脸颊,叮嘱道:“茹儿,如今你对朕多有误会,改日寻个机会,朕一定好好的对你解释清楚,不过你一定要相信朕,朕和尚若雨真的没有任何瓜葛,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来人了,朕该走了。”
原本,穆天尧打算就此松手,却不放心,加了一句道:“茹儿,朕真的恳求你,莫要伤害自己,朕绝不会毁了你,更不会毁了山部落的清名,等时机成熟了,朕自然会将一切安排的妥当。”
话音刚落,穆天尧便在江茹的脸颊边又落了一吻。
而后穆天尧没忍住又亲了亲江茹的额头,亲了七八下,才在江茹满脸怒火的延伸下放开了江茹,转身离开。
江茹的脸上被穆天尧的胡渣子刺了一片,用力关上大门,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片刻失神过后,江茹又骂了一句穆天尧混账,才压下心头怒火。
穆天尧和尚若雨的破事儿她真的半点也不想去想,将仪容整理好了之后,便让小兰将孩子给抱进来。
“郡主,您是什么时候和皇上……和皇上……”小兰欲言又止,满脸惊恐。
银角倒是显得非常镇定,告诫小兰道:“不该问的就别问,有的事情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能明白了,郡主,奴婢已经处理好了那两个奶妈,您放心没出人命,将您剖腹取子的事情透露出去的是小绿,您要如何处置小绿,是不是让奴婢顺手……”
说着,银角五指并拢,朝着脖子上一划拉。
“你之前干的都是些什么活儿?烧杀抢掠?”江茹答非所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