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殇夭只觉被一众鬼差灼灼目光盯着难受。
心里颇为不爽快,便是回头,目光凌厉。
竟是吓的几个鬼差直接僵在原地。
终穿过一众鬼差灼灼目光,将季安平送回屋中。
微活动了一番有些麻了的胳膊,忽而一愣,方才,貌似自己随便施一个瞬间移动的决儿将他送回来不好吗?何必一路将他从那冥王大殿废了半天功夫抱回来。
许是喝酒喝糊涂了,殇夭这般劝慰自己。
想着,垂眸却是撞上季安平红润的唇。
大概是酒精的缘故吧,此时,季安平的唇色,竟是比那涂了胭脂的女子的唇还要好看几分。
望着季安平好看的唇,一时间,殇夭竟是微微有些愣神儿。
许是想要看的清楚那好看的唇,不由得俯身,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自己竟是不曾察觉。
终于,殇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季安平鼻中喷薄而出的带着甜腻酒精味儿的热气。
颇有些心烦意乱的扯了扯衣领,只觉周身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燥热的难受。
身子继续下沉,终于,在快要两唇相碰时,殇夭克制自己停了下来。
豁然起身,紧盯着床上睡的正酣的季安平,脸上烧热还未褪去,眼中寒意便是渐渐生了出来。
“老夫自认识你,便是不见你对哪个女神仙女妖精的用个心思,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花翁的话在殇夭耳边响起。
想到这里,殇夭原光洁的额头微蹙。
接着,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捻了个什么决儿,便有整整一大桶的水自季安平床上结实的浇了下来。
“下雨了!下雨了!”
季安平腾地从床上惊醒,仰头是结实的房顶,身侧,是一张黑脸的殇夭。
大概事发突然,让季安平有些懵。
以至于呆若木鸡了估摸一盏茶的时间,这才暴跳如雷。
“你神经病啊!这样一大桶水浇下来,会染风寒的你知不知道?”
“哦?”殇夭淡淡的疑问。
接着道:“本王本想变出桶水让自己清醒清醒,不想倒歪了。果真多饮酒不是什么好事,就连这术法也跟着不灵了。”
听着殇夭的话,季安平几乎气的吐血。
只大概是因为被水浇的有些懵,搜肠刮肚,竟是没找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本王还有要事处理,先走了!”殇夭漫不经心道,便是转身走出了季安平房间。
其实,方才那桶水殇夭却是想让自己清醒清醒的,不过想着自己实在讨厌被水浇湿的衣服,湿漉漉黏在身上的感觉,便转换了下思维,将水倒在了季安平的身上,算得上十分激灵了。
至于刚才现场逃脱的借口,说自己有什么要事得处理,自然是瞎掰的。
前些日子,他已将冥界的大事小情悉数交给判官大人打理,此时,倒是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他还有什么要事需要处理的了。
“实在是欺人太甚。”
醒了酒的季安平气呼呼的下床,换了身干爽的衣服,顺带着将床上湿透了的被褥悉数拖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