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搜!”
怀德星君一声令下,众天兵便是四散开来,于林中细细搜索。
至于如何此般,不过因为怀德星君也觉自己这上万年来,在天界并无什么了不得的功绩,眼瞧着风华道人送了个这样大的顺水人情给自己,怎的也不能浪费了这次机会,给自己好生长一长脸面部是?
正如此美滋滋的想着,忽的狂风四起,这林中便像换了四季一般,方才仲夏模样,如今却是宛若冬季一般。
“想抓我,我倒想瞧一瞧,谁有这个本事!”是孤楼的声音。
彼时,距一棵老槐树不过三丈远的怀德星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却又努力克制着脸上的表情,沉声道:“那个小畜生在何处啊?”
孤楼冷笑:“想找到少主,倒也问问我孤楼答不答应。”
说着便是脚尖清点,冲着怀德星君直冲过来。
白珏未曾上前相帮,如今孤楼已身受重伤,想来定不是怀德星君的对手。
回头,却见身后三丈远的老槐树后,一抹艳红,若隐若现。
后退几步,直到将那处挡了个严实方才罢了。
怕是在那不大的林中搜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恨不能将那草皮子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也未曾寻到那魔界少主风袭月。
瞧着怀德星君神情,却是有些懊恼。
只得带着重伤的孤楼悻悻而归。
不过,好歹还是捉了个孤楼,如不然,想着这脸面怕是没处搁了。
这也就是何缘故,这孤楼如今被锁在这天界的锁妖柱上,日日受那十二道天雷的刑罚。
“本星君瞧你这舌头倒是分外灵活,骂起人来倒是妙语连珠。”瞧着捆仙柱上的孤楼,怀德星君淡淡道。
接着,嘴唇轻挑,接着道:“不如,切下来做下酒菜,定是有劲道的很……”
一番言辞,何其狠毒,倒与之怀德星君的?其内的怀德二字相悖。
“怀德星君说笑了,如若真此般,我们倒还何处寻那魔界少主的下落?”白玦道。
怀德星君亦笑:“白玦上神如不提醒,本星君倒是忘了,那小畜生还未曾寻到呢。”
话罢,便是 懒洋洋的沈了个腰,转身对 候在 一旁的雷公电母道:“今日这畜生十二道天雷的刑罚还未受吧,本君瞧着他有些急了!”
雷公电母遂是领命。
一时间,锁妖柱那处雷声四起。
白玦分明瞧着,孤楼正仇恨的望着这处,目光恨不能将自己同那怀德星君撕碎一般。
连着几日,季安平皆觉殇夭对自己淡淡的。
即便这是错觉。
毕竟,殇夭性子便是此般,从来对他都是淡淡的。
实在烦闷,季安平便也会私下偷偷寻夜蓝喝酒。
这日便是。
后花园一处八角亭内,季安平只将那壶中酒饮了两杯,脸上便是开始泛着 红晕。
“夜蓝,你说冥王这个家伙是不是个小心眼儿!”
不过两杯酒罢了,夜蓝可是清醒的很。
遂笑:“夜蓝倒以为,大人对季公子是极好,如若不然 ……”
“极好?怕是夜蓝你伺候在他手下的日子太长了,被苛待的久了,分不清好坏来。”
夜蓝话还未说完,便被季安平打断。
夜蓝轻咳了声,心中却是想着:“我家大人如真如你口中所说那般小肚鸡肠,想来,那初来冥府那日,扰了我家大人好梦之时,便已没了活路。
两人正把酒叙话,聊的好不欢畅。
巧的殇夭途径后花园,正好撞见其二人在那八角亭中对饮,微微蹙眉,眼神复杂。
终是未曾打断,独自一人不知朝何处去了。
“还有……还有夜蓝你养的那只叫做墨汁儿的猫,我曾被那小心眼儿的冥王变成猪时,当真是因为这只叫做墨汁儿的猫吃了不少苦头。”
说到此处,似觉有些口干,便是仰头,又饮酒一杯,方接着道:“这猫崽子倒是识趣儿的,自我变回人形,便鲜少在我眼前晃荡,怕是知晓我季安平是个有仇必报的性格。”
夜蓝嘴抽抽,一则季安平如此夸赞自己,即便为真,从本人口中说出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至于这二则,自己养的那只叫做墨汁儿的猫好歹也为零物,有的几百年的修行,如真是动起手来,吃亏的怕不知道是谁呢。
夜蓝终归还算是心地善良,未曾将心中所想直接说与季安平听。
如不然,怕是季安平鼻子都要被气歪了吧。
“还有……”
季安平边是拿起酒壶,摇晃着帮夜蓝将空的酒杯斟满,边是要接着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