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状师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等他回来我转告给他。”毕竟是即墨言的心腹,自然处处都是想着自家主子。虽然周远不确定自家将军是不是喜欢夜安歌,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即墨言对到夜安歌非同一般,这段时间即墨言心情不好也多半是因为这一点,身为得力助手的他,自然要为主子排忧解难,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
“没事,我就是随便一问。”
周远退下去之后,夜安歌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很是疲惫。
“怎么了?”平安见她如此状态,颇为担心。
“没事。”夜安歌稍稍坐起,捏了捏胳膊和腿,“我这么一个潇洒豪放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做官,整日这般端着,自己都觉得自己作。”
“既然觉得累。为什么还要答应?”
“皇命难违啊!”
平安没有说话显然这个理由很难让他信服,以她对夜安歌理解,平安一点也不觉得她是一个愿意被束缚的人,更不觉得她会去考虑那么多人的意见。
“怎么不说话?”夜安歌见他半天不做声,“你那什么表情,不相信啊!”
平安如实点头,“正如你自己刚刚说的,你是一个潇洒豪放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些。”
夜安歌顺势一趟,靠在了椅背上,一双大眼睛直直的望着古色古香的房梁。
“你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才答应的?”
夜安歌微微闭着的眼睛,略微闪出一条缝,嘴角露出一抹笑,“也不全是。你不用有任何的负担,就算没有你这件事我还是会答应。”
“还有什么事?”平安见她脸上突然闪出一丝忧伤,一抹不太适合她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眼前人似乎离自己很远。
“因为……”夜安歌眼前突然浮现出当时自己这副身体在大堂上被逼撞住的情形,“我自己。”最终智能轻轻吐出三个字。“为了我自己,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一些。你该知道我的,除乐嘴皮子还不做,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想要养活着自己智能逼自己爬的更高一些。”
“其实,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一样可以让你高枕无忧。”
夜安歌伸手,看了眼窗外,示意他不要再说,“平安,我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我知道你现在也没有做好告诉我一切的准备,所以我不逼你,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你查清楚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只要你还在西夜国,还在我身边,你就是平安,那个三个月前被我救下的平安,知道吗?”
“明白了。”
“你在这坐会,我到里面休息会。走了一个多时辰感觉腿都要废了。”一句话瞬间暴露自己汉子的属性。
午饭送来的时候夜安歌已经睡着了,平安结果饭盘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也没有想要叫醒她的意思。
“大侠的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就在夜状师右手边的那个房间。”
如此一来,平安保护夜安歌也很方便,“谢谢。”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夜安歌才醒来。
“饭菜送来了,怎么不吃?”
平安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摆好碗筷。夜安歌自然明白这个闷葫芦的个性,就是喜欢这样默默地做,不说。
夜安歌又忍不住想要唠叨两句,“平安,你这样可不行。你这个性格在我那个时代可是找不到女朋友,娶不到老婆的。”
换来的是平安一脸懵的看着她。
“你这可不行,等过段时间稳定了,我一定要给你物色一个女朋头。你看你这整天跟我这个汉子在一块都呆傻了。”
不得不说夜安歌这张嘴真的是我忍能敌,平日里对别人就算了,对起自己来也真是毫不嘴软。
平安依旧不说话只是听她说,就觉得心情愉悦,夜安歌见他面带微笑且不反对,便以为她同意了,也就不再说。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夜安歌这个职位呢,本就是新设的一个职位,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几把火。整个办公的地方就只有两张桌子,东边一张,西边一张,夜安歌因为不太喜欢阳光,便选择了西边的位置。毋庸置疑东边那张就是即墨言的了。
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夜安歌的状态终于回来了,用了早饭借着散步的功夫就来到了上班的地方,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里也是克重感慨啊!
“这吃皇粮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所有东西都很上档次嘛!”夜安歌摸一下桌子,檀香木的,要知道在现代这种材质的家具可是很贵的。不禁想起一次自己想要换一个床头柜,看中了一款就是这种材质的,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舍得买。
“怎么样,夜状师对这里的环境还满意吗?”不知道何时就在门口的即墨言大步一迈走了过来,借着早晨的太阳光,整个人就像镀了一层金一样,闪闪发光。让夜安歌无法直视。
“言将军准备的,自是最好的。”好在夜安歌回神快。
“喜欢就好。”随后坐在了夜安歌旁边的那个位子。
明明是很普通很正常的一句话,但夜安歌怎么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呢?
具体哪里不一样,夜安歌又说不上来,为了保险起见夜安歌还是决定换一个话题。
“这次多谢言将军出手相助。”
即墨言闻言微微勾唇,目不斜视的看着手里的东西,“何谢之有?”
“那日若不是你带皇上到公堂,我也没有机会进相府。”
“夜状师学富五车,又精通律例,自然会被发现。”
夜安歌知道还在为那日在巷子里自己向他发火的事情生气,“话虽如此,可还是要谢谢将军给我这个被发现的机会。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我可当不起夜状师的伯乐。”感觉到夜安歌故意扯开话题,即墨言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
观察到这一点的夜安歌适时地闭嘴,那日的事别说他在意,夜安歌自己还气着呢。
“夜安歌,道歉就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