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医院遇到林闻寒,柯南指着林闻寒跟顾行云介绍道:
“顾教授,这位是林医生,是现国内非常有名的精神科专家,也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
长恩医院是一家实力非常强的综合性医院,因为林闻寒的加入,使他的精神科尤为突出,国家精神科研究中心也设在这里。
林闻寒年轻帅气,曾携他多篇享有盛誉的论文著作登上国内外著名医疗杂志,名人杂志,甚至上过商业杂志和娱乐杂志,顾行云还在美国的时候就在医学研讨会上遇到过林闻寒,顾行云那会跟着教授后面听教授介绍林闻寒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林闻寒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礼貌的跟他握手寒暄,就像此时一样。
林闻寒对着顾行云伸出手打招呼:“顾教授,久仰大名!”
顾行云还在犹豫要不要伸手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许可乐”三个字露出一丝笑意,他故意把手机对着林闻寒晃了两下:“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林闻寒伸出的手顿了一下便收了回去。
顾行云也不避他,就在一旁接起了电话:“喂,许可乐,我?我在医院呢,长恩医院,嗯,好的,那你过来吧,我结束了一起吃饭,嗯,好,把你那小男友一起带上吧,待会见。”
林闻寒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他对着柯南微一欠身,抱歉的说:“柯警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柯南忙弯腰道谢:“谢谢林医院,您忙您的,有事我会找您的。”
顾行云目送林闻寒离开,敛了笑容对着电话里的许可乐说:“我遇到林闻寒了!”
许可乐还在喋喋不休骂顾行云是不是有毛病,听到这句话顿时噤了声,他回了三个字“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顾行云跟着柯南到了二号楼,门厅就有几个警察站岗,这栋楼里住的几乎都是警局的重要证人,嫌疑人,和需要医疗的犯人,这里长期都有警察看守,一般人是进不去的,柯南亮了工牌,在一名警察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的精神科,精神科的大门是锁着的,不像其他楼层,这一层的窗户,过道都装了安全护栏,墙面没有一个尖角,全部包上了装饰软包,他们在杨阳的病房门口停下。
带领他们的警察交代:“柯警官,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过提醒您要保持监控正常工作。”
柯南:“明白,谢谢您。”
警察走后,柯南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顾行云跟着柯南进了病房,单人病房,一张床,一组沙发,布置的还算温馨,杨阳坐在床上,身后垫着枕头,她一只手被铐在了床栏上,她有些戒备的看着进来的两人。床边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带着眼镜,表情严肃,她的穿着装扮一丝不苟,刚刚让她们进来的就是这位妇人。
顾行云这会有时间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女孩,浓密的长发垂在两肩上,墨一样的黑发衬的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是苍白的,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瞳孔漆黑,显得整个人懵懂无知,楚楚可怜,对于顾行云的打量,她显得非常害怕,与在精神病院看到的女孩判若两人。
杨阳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妇人,妇人动了动身子,将她挡在身后,阻隔了顾行云的视线。
顾行云看着妇人一脸警惕的样子,笑着说:“您好,我叫顾行云。”
柯南忙介绍道:“顾教授是犯罪心里研究方面的专家。”
“犯罪?”妇人脸上的不高兴非常明显,她戒备的上下打量着顾行云。
柯南解释道:“顾教授是我们警队的特约顾问,从事心理学方面研究,我们请他来是希望可以帮助到杨阳同学。”
妇人这才放缓了神情。
柯南继续介绍道:“顾教授,这位是李老师,是我市优秀教师,退休后联合了退休老师们一起组织了社会爱心机构,帮助了很多不能上学的孩子。”
顾行云态度谦逊,对李老师鞠了一躬:“李老师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李老师对顾行云微微点头,转身去安慰身后的女孩。
顾行云:“李老师,我能否跟杨阳聊两句呢?”
“我们杨阳该说的都说了,她什么都不记得,医生也证实她当时处于无意识状态,你们警察想把她关在这里治疗,我们也没有意见,死者家属要赔偿的话,我们机构会承担,你们就不要再来打扰她了!”李老师头也不抬,一边安抚着女孩,一边说:“杨阳不怕,有老师在呢。”
女孩探出头又看了一眼顾行云,然后低下头,似乎没那么害怕了。
李老师拍了拍杨阳背,然后对着顾行云和柯南说:“你们回去吧,杨阳犯错了,我们愿意承担所有处罚,但是我们态度还是那样,杨阳这孩子不会随便伤人,也请你们将那天情况调查清楚。”
顾行云有些不悦:“李老师,她不仅仅是犯错那么简单,不管怎么样,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小伙子因为她丢了性命。”
李老师一时语塞。
“当然,杨阳需要接受什么样的处罚,那是由法律裁决。比起这些,我更在意是事件所带来的影响和教训,以及造成这起案件的起因。”顾行云见李老师表情松动,遂上前一步:“如何减少此类事件发生才是我最关心的。”
顾行云把自己说的一身鸡皮疙瘩,希望能打动这位李老师。
“这……”李老师果然有所动摇。
“啊……”杨阳突然毫无征兆的尖叫起来,她双手抱着头,扯着嗓子又喊又叫。
门外冲进来几个医生和护士,不宽敞的病房顿时变的拥挤起来,顾行云和柯南被挤在了人群外。
顾行云知道今天是没办法跟杨阳沟通了,他只好拉着柯南先离开了病房。
柯南无奈的看着顾行云,这个案件一直焦灼着,没有新证据,没有新证人,原来搜集的线索,他们所有人反复研究,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晚上顾行云将医院的事情跟余年说了,没想到余年非常淡定的说:“哥,你知道‘六度分离’理论吗?我有办法,你放心。”
顾行云将信将疑。
没想到第二天顾行云就接到了柯南的电话:李老师想跟顾行云见一面。
顾行云偏头看着身边正在吃早餐的“理论专家”余年。
余年放下早餐笑着说:“这次你得感谢顾老师,你爸,李老师的先生杨老师前两年组织过一个慈善活动,顾老师捐了两幅画。”
“真是我的宝藏男孩!”顾行云激动的抱住余年:“当然还要感谢宝藏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