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母不解,“他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说明白点。”
“那个男人是货郎,我打听过了,是樊城里最大的一间货栈的老板,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木父磕了磕烟灰,看向木母。
“这说明了什么?”木母一脸茫然。
木父嫌弃道:“你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说明他家中富裕,最起码不愁吃喝用度。如果婵儿能跟了他,说不定我们家的日子也能好转起来。”
“什么?!”木母大惊。
“你给我小声点!”木父被木母突然放大的嗓门吓了一跳,眼珠子骨碌碌地瞪着木母。
木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确实很大,便压着声音说道:“他爹,你怎么能动这个心思呢?这乡里乡亲都知道泠捕头帮婵儿还了周家的聘礼,这按照道理那三十石粮食就算是泠捕头下聘的聘礼了。这……这怎么还能将婵儿许配给其他人呢?”
木母一摊手,觉得这件事情不可为。
“我问你,他们两个对八字了吗?”木父看向木母,一脸的严肃。
木母摇了摇头,“没、没有。”
“那那个泠捕头有请媒人来说媒吗?”木父再问。
木母摇了摇头,“也没有。”
“那那个泠捕头说过要娶婵儿吗?”木父接着再问。
“这……”木母蹙眉,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没有。木母只能摇了摇头,“也、也没有……”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怎么就算下聘了?大不了到时候让这个货郎把那个三十石的粮食还给泠捕头就是了!”木父抽着旱烟,在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
“可、可是这是为什么?”木母茫然不知所措,“他爹,我觉得泠捕头这个人也挺好的,如果他能和婵儿结成姻缘,也算是美事一桩。”
“妇人之见!”木父瞥了一眼木母,“他再怎么好只不过就是一个捕快,能拿多少俸禄?能养活得了我们这么一大家子的人吗?”
“我可听说了,他上次还给周家的那三十石粮食,是他身边一个朋友帮忙还的,根本就不是他出的钱!这要是婵儿嫁过去,这人情得还多长时间?”
“还有,他这个捕头每天都要办许多危险的案件,这要是他殉职了,婵儿当了寡妇,这结果还算是好的。要万一被他办过的那些仇家找来,到时候我们都得受连累,所以,只有趁早断了这条路这是正确的!”
“他爹,我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有点道理。”木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他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觉得那个货郎还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那个货郎对婵儿有没有意思?”
木父笑笑,“他都为婵儿挡刀了你说有没有意思?”
木母点了点头,“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他对婵儿还真的是好。想必婵儿要是嫁给他,必然不会受委屈。”
“谁初当婆娘的时候不受点委屈?只要能将咱们家的日子给带着富裕起来,她受点委屈也值得。”
木父抽着旱烟,双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