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欧阳照歌见着认错的羽令满意地点了点头歪着头看向泠涯,只见着泠涯保持静止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这件事情忙完便会回去。”泠涯目光微垂,继续看着手中的案卷,眼底的失落愧疚很快便收敛好。
“想通了?决定回来了!”欧阳照歌大喜,终于能将泠涯从西北盼回来了,要是再往前推推古有望夫石,今有他盼兄石。
“只是回去住上一段时日,还是要回去的。”泠涯道,听不出情绪。
欧阳照歌一下子就泄了气,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将泠涯这厮给盼回来。
相比之下羽令显得淡定多了,因为他了解舅舅,他不是那种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抛弃所有的人。西北那里,十分重要,总得有人镇守着,那就像是他们一直在守护的家,舅舅怎么可能会抛弃那里回到长安,享荣华富贵。
“你啊你,心中只有你的正义。”欧阳照歌也不指望着泠涯能够放弃西北回来了,“放心好了,你们守着西北,老爷子由我来守候。”
泠涯望着欧阳照歌,嘴角微扯,神色动容,“谢谢。”
“谢谢欧阳先生,祖父幸亏有欧阳先生的照顾,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羽令越说声音越小,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愧疚。他实在是不孝,没能在祖父面前尽孝。
“行了行了,好端端的突然这么伤感干什么?我们是一家人的嘛,我也一直拿老人家当做我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的看待,所以你们放心好了,不用跟我这么客套,显得我们十分的生分。对了,那个顾风言被抓起来了是吧?我觉得刘能这个县令官要倒霉了……”
“谁说不是,没想到刘能一辈子贪生怕死竟然将相爷的姑爷给抓了起来,若是他要知道,肯定会被吓晕了……”
“……”
欧阳照歌和羽令一人一句,衙堂上的气氛一下子便被调解起来。
……
大牢。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竟然到安阳县衙里闹事!”赵钱捧着纸笔望着被绑在木桩上的顾风言,冷冷淡淡地问道。
刘能则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喝着小茶,时不时地打量着顾风言。
这货,一看就是油头粉面的主,竟然敢挖他就能得墙角,看样子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顾风言抬头看了赵钱一眼,扯了扯嘴角冷冷地笑道:“我劝你一句,现在对我多说点好话,等会儿你还不至于死的太惨。”
“放肆!”赵钱闻言,眉头一皱,脸色板正起来,“都到了这里你还这么嚣张!看样子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人!”
“慢着。”顾风言打断赵钱的话,目光从赵钱的身上移到坐在椅子上十分悠闲的刘能身上,“你是安阳的县令,你过来,我有一件宝贝要给你。”
刘能一听说有宝贝赶紧扔掉了手中的瓜子,走到了顾风言的面前,“怎么?想通了?有宝贝给我?什么宝贝?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