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儿打量了一下王伏胜,见他相貌还算端正,便说道:“好吧,那你先帮我挑匹马吧!”
王伏胜轻轻一笑,赶紧照办。
来到马场,王伏胜才发现这个贺兰丹儿基本上就不会骑马,不过这正合他意,于是便耐心地教了起来。丹儿对这个头脑清楚、谈吐得体的太监十分满意,接下来的日子但凡要练习便会指定他陪同,一来二去,王伏胜就取得了丹儿的好感。
王伏胜见时机成熟,便向丹儿进言道:“夫人美貌无双,又平易近人,待奴才也很好,奴才斗胆有一句话送给夫人。”
“哦?”丹儿好奇一个太监有什么话能送给自己,就说道:“你说吧!”
王伏胜说道:“夫人如今圣宠正浓,所谓树大招风,夫人在这后宫之中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原来是这个,丹儿不禁笑道:“我当是什么呢,就是这个啊?后宫是什么地方,我比你清楚。”
“夫人万万大意不得啊!”王伏胜言辞恳切道,“夫人难道忘了上次是如何染病被迫出宫的?”
一句话戳到了丹儿的痛处,她盯着王伏胜的眼睛不禁怀疑起来,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太监,他能知道什么?
王伏胜猜出了她的心思,赶忙说道:“夫人,奴才虽然是御马监的一个太监,但在宫中多年。夫人可能不知道,奴才早年曾侍奉过萧淑妃,这后宫的争斗奴才是亲历过的。奴才看夫人性格纯善,不像是那攻于心计的,所以才替夫人担忧啊。”
原来是宫里的老人,丹儿暗想,看来他是经历过些世面,不如听他怎么说。丹儿想到这里于是问道:“听你的话音,上次我得豆症并非偶然。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王伏胜说道:“说实话,奴才并不了解详情,只是依据当时的情形推测而已。利用太医做手脚本就是宫里的老把戏,而且听说当时夫人是一觉醒来突发不适,所以奴才就大胆猜测。”
“好大的胆,无凭无据你竟敢乱猜。”
“奴才只是担心夫人。若真的是奴才瞎猜的最好了。不过,想当年韩国夫人在宫内遇害,夫人你初入宫闱又遭不测,实在让人不能不多想啊。”“你说什么?我的母亲韩国夫人不是病故,是被人害死的?是谁?”
“在这宫里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又有这么高的手段呢?”
“你说皇后?你胡说!皇后和我母亲是姐妹,怎么会下毒手?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就不怕我告诉皇后?”
王伏胜叹了口气,“奴才一心为夫人考虑,提醒夫人,没想到夫人却误会奴才,要置奴才于死地。”
“那你最好给我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敢骗我小心你的脑袋!”
“夫人啊,都是奴才好心多嘴坏的事。但事已至此,看来只能说出真相了。当年,韩国夫人受到陛下的宠爱并且怀上龙子,因此遭人记恨被下了毒手。在宫里,只要买通太医就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这就是后宫的险恶所在啊。夫人以后要常留意皇后宠信的太医,以防万一呀。”
“你能说得再仔细一点吗?”丹儿追问道。
“王伏胜!”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只见贺兰敏之策马而来,说话间就来到近前。贺兰敏之翻身下马走到王伏胜身旁揪住他的衣领怒喝道,“我警告你,离我妹妹远点,否则我饶不了你。”
“哥,你怎么?”丹儿对敏之的出现很是惊讶。
本来丹儿因病出宫,敏之的心里算是松了口气。没想到时隔不久,丹儿的病痊愈了,皇帝又一旨诏书把她接了回来。敏之心中实在放心不下,他想着第一次只是吃了点皮肉苦就罢了,这二次入宫不一定皇后会怎么对付她,于是常趁着在弘文馆当值的空暇留意宫里的动静。今天,他本来入宫是要给皇帝和皇后请安,顺便看看妹妹,听说丹儿去了马场便赶来,没想正看到王伏胜在丹儿身边。敏之记得,早前这个太监就在自己跟前说三道四,他怕这家伙再跑到丹儿面前乱说才急忙制止,但为时已晚。
王伏胜看了眼怒气冲冲的贺兰敏之,对丹儿说道:“夫人,更详细的不如问贺兰公子好了。奴才告退。”
王伏胜一走,丹儿刚要追问王伏胜跟她说的那些事便被敏之打住了。他盯着丹儿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道:“丹儿,这个太监在宫里待久了,大家都知道他脑子有问题,所以无论他说了什么,你都不能当真。”
丹儿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敏之,“哥,你可别骗我。”
“怎么会呢?我绝对没有骗你。总之,以后离这个疯太监远些。”
丹儿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没有相信敏之的话。她觉得哥哥一定是出于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故意这么说的,相反,他的这种反应恰恰说明了那个太监的话不是毫无根据。
敏之以为暂且稳住了丹儿,于是找到王伏胜。
王伏胜看到敏之,立刻笑道:“呦,贺兰公子,不,应该叫国舅爷才对。”
“住口!”敏之一把将他按在墙上,狠狠地说道:“我最后警告你一遍,离我妹妹远点。以后,不许你再对她胡说八道。”
王伏胜并不害怕,而是继续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公子是个窝囊废,没想到还有点血性嘛!我要是你啊,就会多把精力花在魏国夫人身上,以防她一不小心就步了韩国夫人的后尘。”
“你还敢乱说!”
“我乱没乱说你心里其实清楚。上一次魏国夫人是怎么染的病,你不觉得蹊跷吗?我要是那个下毒手的人,这第一次仁慈了,第二次可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要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连亲妹妹的死活都不顾,那可就连畜生都不如了呢。”
敏之听着不禁怒由心生,他一个耳光抽在王伏胜的脸上将他打得眼冒金星,半天没有缓过来。待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敏之气汹汹的背影不由咧开带血的嘴笑了出来。
丹儿把王伏胜说的话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既然这关键在太医,那么他们手中就一定掌握着这座皇宫中的许多秘密。想要揭开谜团,想要保护自己就得从他们身上下手。皇后最宠信的太医?丹儿想着不禁有了主意。
宫女秋儿走进太医署,“请问哪位是宋太医?”
这天宋南璆正当值,他赶紧起身上前道:“在下宋南璆。”
秋儿看了他一眼,笑道:“魏国夫人身体抱恙,烦劳宋太医跟我走一趟。”
宋南璆不敢怠慢,连忙带上医箱随秋儿出了门。他前脚刚走,同僚们就开说了,“还是宋太医运气好啊,攀上了皇后娘娘这棵大树,如今连后宫新宠魏国夫人也指名要他看诊,前途无量啊!”但宋南璆却不这样看,向来机警的他此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忐忑。
宋南璆来到榻前,跪下身为贺兰丹儿请脉。丹儿的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直看得他心慌意乱。
“你就是宋太医?挺年轻的嘛,长得也不错。听说太医署令也姓宋?”丹儿悠悠地问道。
“夫人说的是家父。”
“哦,是父子啊。我还听说早先皇后最信赖的就是宋署令,后来你进了太医署,他在皇后心中的地位就逐渐被你取代了。我很好奇,皇后宠信于你该不会是因为你是太医署里长得最俊俏的太医吧?”
丹儿的一番戏虐让宋南璆羞得满脸通红,手也不自主地哆嗦了起来。丹儿看着他微微一笑,慢慢探下身子盯着他的脸,这让宋南璆更加浑身不自在起来。
然而丹儿却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按住宋南璆的手厉声道:“大胆,你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
宋南璆一惊,赶紧使劲挣脱丹儿,“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丹儿一笑,冲一旁道:“秋儿,苏娘,你们都看清楚了,刚才这家伙对我做了什么?”
秋儿赶紧说道:“夫人,宋太医趁请脉之际,欲对夫人不轨,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宋南璆立刻明白了,他跪在地上恭顺地说道:“夫人有什么事吩咐在下便是,何必如此呢?”
“呦,可以啊。”丹儿笑道,“还真有些见识。放心,我也不让你做什么,只是有两件事不明白特来请教太医。”
“夫人请讲。”宋南璆努力抑制住紧张的情绪,保持头脑冷静。
“这第一,我想问太医一个简单的问题,这得过豆症的人长大以后还会复发吗?”
宋南璆清楚对方的问题绝对不会如此简单,于是答道:“通常来讲,豆症痊愈之后便不易再复发。”
“可是我怎么记得小的时候自己就得过此病,可是去年冬天偏偏就复发了呢?”
“夫人,在下刚才只是说通常而言不易再复发,但事无绝对,而且每个人都有个体差异,很难一概而论。况且,夫人说是记得小时候得过,也可能年数久远夫人记错了,或是当初诊断上的问题,涉及的因素太多,恕在下无法给予确切的解释。”
“口齿还真是伶俐。”丹儿说着转向身旁,“宋太医说了半天口都干了,秋儿,还不快上茶。苏娘,你去看看我的燕窝好了没。”
两个宫女下去之后,丹儿说道:“宋太医,起来说话吧。”宋南璆见丹儿故意打发走了两个侍女,知道接下来她是要切入正题了,于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听说宋太医曾给我的母亲韩国夫人诊过病,我想问的就是韩国夫人到底是怎么故去的?”丹儿的语气突然加重道。
一提到韩国夫人,宋南璆的心里就止不住地一阵乱敲,自己做过什么他当然清楚,但自己也是依据当时的情形顺势而为,做得应该算干净利落,眼前这个小丫头又是哪里得到的风声呢?她不可能有真凭实据的,而且当时陛下也曾有口谕,六皇子李贤乃武昭仪所生,任何人不得乱说。自己不妨就拿这个当挡箭牌。
宋南璆打定主意,镇定地答道:“韩国夫人是病故的,但时间已久,当时的具体情形在下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若是夫人真的好奇,可以在获得陛下旨意的情况下查阅当年的太医署实录。”
丹儿想到宋南璆会寻找托辞蒙混过去,但没想到他搬出的竟然是陛下。不过他越是如此就越说明心中有鬼。好吧,对于这样一个头脑灵活的人也要用灵活的方式,我就不信逼不出他的实话。
丹儿正在琢磨,秋儿和苏娘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丹儿于是冲宋南璆说道:“宋太医还没给我开方子呢!”
宋南璆拱手道:“夫人身体并无大碍,无需用药。”
“无大碍?”丹儿厉声道,“我整日头晕目眩,身体乏力,你竟然说我没病,无需用药?是你医术不精还是故意不想把我医好?”
医术不精还说的过去,但这故意二字用在太医身上可是大罪,宋南璆知道这是魏国夫人有意给自己颜色,于是赶紧说:“夫人是有一些贫血的症状,在下这就开个调理的方子。”
丹儿拿到药方轻轻一笑,“我会把这个方子给其他太医看的,你要是有糊弄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如实告诉陛下。还有,如果我吃了你开的方子身体有什么不适一样会治你的罪。”
魏国夫人这是在威胁自己,她是在提醒自己对于她想知道的事情要考虑仔细了,否则她会有各种办法修理自己,栽赃、嫁祸,只要她在陛下面前装装可怜,自己真就有可能人头落地。宋南璆的心里一阵一阵扑通乱跳。
没过两天,宋南璆就再次被请到了魏国夫人面前。丹儿一见他就抱怨道:“宋太医开的方子我用了,不过好像没什么用。看来,你也是浪得虚名而已。”
宋南璆赶紧说:“在下医术不精,还请夫人不要怪罪。”
“小意思。我没那么小气。”丹儿说着再次死死盯住宋南璆的脸,“只是,我之前问你的事情,不知道你想起来点什么没有?”
还是那件事,看来她是想咬住自己不放吗?宋南璆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打死都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于是说道:“在下能想起来的上次都已经告诉夫人了。如果夫人还要追问,那么在下还是建议夫人向陛下索取旨意,亲自查一查当年的记录。”
这个宋南璆不仅聪明而且有些胆识,看来靠吓唬是不管用的。丹儿想着于是决定换一种方式。
“好吧。就按你说的。”丹儿说着话锋一转,“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想请宋太医帮忙,你可不许推辞。”
宋南璆一听冷汗就开始不自觉地往外冒,他知道魏国夫人让自己帮忙的绝没有好事。果然,丹儿笑了笑说道:“听说你们宋家有很多不外传的独门偏方,我只想让你给我配一副助孕的药。只要我能顺利怀上龙子,那你就是大功一件。但如果不管用,就说明你是在糊弄我,那么我就要想想在陛下面前告你一状什么才能痛痛快快地要了你的脑袋。”
宋南璆只觉得一口凉气入心,帮她怀孕,那不就是跟皇后作对,皇后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可是就算自己什么都没做,只要魏国夫人没能怀孕就会把账记在自己头上。说到底,她还是已经盯上了自己,非要逼得自己背叛皇后才行。
“夫人,”宋南璆恳切道,“世间根本没有助孕的药物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夫人这是难为在下了。”
“你就别装了,如果不想就直说。怎么,肯为皇后卖力,帮她一胎又一胎就不肯帮我?你真以为有皇后给你撑腰,我就动不了你?让陛下杀了你我有的是办法!”
宋南璆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不管怎么说先过了眼下这一关,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在下愿为夫人效劳。”
丹儿得意地笑了,“那好,就以三个月为限,三个月内我若不能成功受孕,你的脑袋就要搬家了。对了,你的方子我会照样抓三份。秋儿,苏娘,以后我的药也就是你们的药。如果我在服药过程中有什么不适,那么她们两个也会有相同的症状,如果那样就只能说明是这药出了问题。所以,宋太医做事的时候可要仔细了,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在下明白了。”宋南璆的汗已经顺着后脖颈流了下来,魏国夫人这一招是让他进退两难。不行,得找皇后禀明此事求她照应,可是如果皇后知道魏国夫人对韩国夫人的死以及早前自己得豆症一事产生了诸多怀疑,并且已经将目标锁定在自己身上,那么皇后会怎么做呢?是出狠手对付魏国夫人,还是稳妥期间弃车保帅?
宋南璆不敢多想,似乎走哪一步自己都是凶多吉少。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想到魏国夫人正将目光锁定自己,随时随刻寻找着破绽,宋南璆不禁吓得从梦中惊醒。一向敢于冒险的他决定再赌一把,做好了不仅自己就此可以踏实度日,皇后也会很开心的。
贺兰敏之自从知道王伏胜把对自己说过的话也说给了丹儿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他总担心丹儿没有真的听自己的话,于是特意留意丹儿的举动。知道丹儿这段时间频繁找宋南璆看诊,他便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于是去找妹妹想再好好谈一谈。
知道哥哥的来意,丹儿也不避讳直接说道:“哥,你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呢?那个王伏胜哪一点像脑子有毛病的,他的话分明就有道理。不然,一个太监为何要重伤皇后,他不要命了吗?”
“丹儿,你知道那个太监的来历吗?他以前是伺候过萧淑妃的。萧淑妃本来是陛下的宠妃,后来被废死在冷宫,有传言说这都是因为皇后。所以,他故意接近你我,散播谣言,就是想要我们针对皇后,好替他死去的主子报仇。你可别犯傻,被他给利用了!”
“哥,你也别太小瞧我了。那太监的来历我也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更说明他的话可信。就当他是为了给萧淑妃报仇,可是如果皇后没有做过又怎会结仇?既然为了争宠,皇后对萧淑妃下狠手,那么她为什么就不会为了争宠对母亲下手呢?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我早告诫过你,皇宫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而且我不后悔。如今,陛下专宠于我,就算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而且,只要我收服了那个太医,让他说出皇后曾经的行径,那么我们就能给母亲报仇,而且我还有机会取而代之,不是吗?”
敏之听了连连摇头,妹妹怎么会变得连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了?他痛恨这座皇宫,诅咒这座皇宫,可是他无能为力,想要把妹妹拉出这片沼泽似乎已经不可能了,那么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才能保护妹妹的安全?敏之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他失魂落魄地回到荣国夫人府,刚进院门就看到武惟良和武怀运兄弟二人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再看他们身后的下人,手里抱着一堆礼物。敏之立刻猜到,这两兄弟终于为了自己的前程向荣国夫人低头了,不过看样子老夫人好像没有买他们的账。
从辈份上算武惟良和武怀运是武皇后的堂兄,不过他们过去对荣国夫人母女可并不亲切,反而各种刁难,所以即使自己的“堂妹”如今贵为皇后也对他们的仕途没有任何提携。也是,连“亲哥哥”都不帮衬的皇后娘娘会对你们有什么情份?要怪就只能怪你们当初狗眼看人低,连老幼妇孺都欺负,没想到人家有朝一日能够翻身,反而让你们高攀不上。敏之想着,不由心生鄙夷。不过只是转瞬,他却想到了一个主意。
敏之于是来到武家兄弟面前,施礼道:“敏之见过两位舅舅。”
武家兄弟刚在荣国夫人那里受了奚落,心情正不顺,看到敏之也没什么好脸,只是敷衍道:“是贺兰敏之啊?都长这么大了?”
敏之笑笑,说:“舅舅们这就要走?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坐一会儿?”武惟良酸酸地说道,“只怕人家嫌弃啊!”说罢捅了捅武怀运就要走。
敏之连忙说道:“其实,外祖母不好说话,但皇后娘娘就未必如此。”
一听敏之说出这句话,武家兄弟都停住了,看来这小子心里明白啊!敏之上前继续道:“我如今在弘文馆当差,时不时能见到皇后娘娘。在敏之看来,娘娘是一个大度而且极重情谊的人,谁要给她一分的尊重,她就肯还两分的体面。舅舅们若是有事不如直接去找皇后娘娘的好。”
武家兄弟对视了一下,没想到贺兰敏之这小子还讲些亲情,肯给他们出谋划策,于是问道:“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平日里喜欢些什么啊?”
敏之看着眼前二人,心中暗想:你们两个本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今日利用你们一把也是自找,以后可不要怪我啊!于是说道:“我也想把差事做好,以后谋求升迁的机会,所以对陛下以及娘娘的喜好还真就研究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