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坐上副驾驶，不情不愿地扣上安全带。
李衍还没上车，姜早偏过头，顺着车窗看过去，表姐正拉着他说了些什么，表情略微急切，就是距离有点远，姜早听不见。
最后，李衍应该是答应了她什么，表姐的表情才恢复平静，冲着车里面的姜早笑着挥手。
姜早状似无意，也朝她摆了摆手，心里却忍不住多想，表姐是不是还对李衍有心思？
车门打开，姜早回神，她看着李衍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李衍一眼探破她的心思，“想问什么直接问。”
姜早抿着唇，迟疑道，“我表姐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李衍系着安全带，面不改色，“能说什么，让我不要欺负你，好好照顾你，你表姐对你挺关心的。”
姜早低下眸，可表姐刚才那急切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这些话。
“李衍，你跟我表姐真的没可能了吗？”
她眼眸恳切地盯着李衍，势必要从里面得出个结果了。
李衍淡淡撩回眸，启动车子，声音冷下去，“没可能，姜早，你不会觉得我们两个重归于好，我会放过你吧？”
姜早视线微微闪躲，底气不足地说，“我没这么想。”
“你最好别这么想，我不会放过你，我跟姜玉也没可能，你不是清楚吗，她不喜欢我这一款的，她跟我就像你跟我一样，都是我强买强卖，现在有你了，她求之不得离开我。”
李衍的话很残忍，但也是事实。
现在陪伴在恶魔身边的人是她，表姐应该也不想跟他再续前缘。
李衍把她送回公寓，交给她几份文件让她整理好，自己则是去了书房。
姜早想抗议，又不敢。
她小拳头，愤懑地砸了下膝盖，有点小疼。
她边揉，心里边抱怨，这都什么事，好好的一个假期，还要被李衍差遣。
……
李衍站在窗前，拿出一根烟，咬在嘴里。
电话拨通的瞬间，点着。
他呼出一口气，烟雾缭绕，遮挡了他的表情。
他声音淡漠，“听说你刚才去找姜玉了，还差点被姜早看见了？”
“嗯。”电话那头的人没什么情绪。
过了会，那边的人又问，“姜早现在还对整件事毫不知情呢？”
李衍扯了扯唇，没好气地说，“托了你的福，她差点就知道了。”
“我能怎么办？你他妈倒好，女人有了，你家老太爷也被你哄开心了，把他妈我女人搞丢了，李衍，你还是不是人！”
乔景生是李衍设计的整件事里，除了姜早之外第二个受害者。
李衍在老太爷那里卖了好，姜玉替父亲还清了债务，摆脱了他的纠缠，就他什么好处没捞到，还把情人玩丢了。
“消消气。”李衍吸了一口烟，语气松散着，“当时那场赌局是你输了，我就是借姜玉三个月，谁知道她结束后不跟你了？”
“你别扯了，要不是你帮着姜玉还清债务，她现在也不会跟我断。”
姜玉是乔景生养的小情人，睡一次给几万的那种，如果李衍和姜立成的债务关系还在的话，姜玉不会离开乔景生这棵大树。
李衍笑着，“那是聘礼，该给的。”
“行，就你大方。”乔景生话里带着刺，又没什么情绪地说，“你婚都结了，就别掺和我们的事了。”
李衍掐了烟，抽着没劲，没有跟姜早接吻来得爽，他似乎能体会到乔景生的心境，有的女人，碰了就会上瘾，一时戒不掉。
他虽然共情，但那是他的事。
李衍淡淡开口，“不能。”
乔景生被惹急了，“李衍，那是我跟姜玉的事，你凭什么掺和一脚。”
“凭她是姜早的表姐！”李衍眉心拧紧，声音缓和了几分，“我爷爷看了姜早很开心，划了块地给她，就是东郊的那块，你要是想分一杯羹的话，就别去招惹姜玉，整件事不能让姜早知道，更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李衍威胁道，“如果这事要是从你这败露出去的，我饶不了你！”
李衍懒得废话，直接挂了电话，乔景生是个清醒的人，女人和利益，他还是拎得清的。
……
李衍回了卧室，就看到这样一幕。
姜早已经换上了居家服，躺在床上，晃着嫩生生的小脚丫。
她的工作态度懒洋洋的，摆弄着笔记本电脑，小手快速着敲打着键盘，态度十分认真。
李衍记得她衣服挺少的，从哪弄的居家服，还有这小热裤，那修长的美腿摇来摇去，简直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
不过这东西，人前他还有点，人后哪能找得着？
他那只不安分的手顺着小热裤的边缘，探了进去。
姜早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被烫了一下，小身板一僵，急急地躲开，从床上坐起身，“李衍，你……”
李衍勾着唇，笑的像个无赖，“怎么了，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