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并不安宁，姜早刚拿起筷子，李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催命地响着。
她冲姜玉勉强地笑了下，起身去阳台接电话，她不想让表姐看到自己被李衍欺负的样子，很窝囊，也怕她担心。
“喂，李衍。”姜早声音很小，她小手尽量捂着电话，不让李衍的声音溢出来。
李衍一开口，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刚睡醒。
“在哪呢？”
“我去看叔叔婶婶了。”
许是没有当面跟他说这些话，姜早撒谎很是顺畅。
“行，我马上到小区楼下了，等着我去接你。”
“不行，我马上回去！”姜早声音又小又急切。
电话那头，李衍不屑地轻嗤，“姜早，你别以为我看不到你表情，就不知道你在撒谎。”
他不耐烦地问，“你在哪呢？”
姜早咬了咬唇，瞒不住索性就说了，“我跟表姐在一起吃饭呢，我晚点回去。”
刚才还马上，现在就晚点。
李衍也不知道怎么了，姜早只要一刻不在他身边，他心里那种不踏实的感觉就会变得很强烈。
李衍不容反驳地说，“不行，现在就回来。”
姜早两道小眉毛皱紧，“李衍，你别这么霸道，我好不容易放一天假。”
她就没见过李衍这么不讲理的人，她才不要回去跟李衍待在一块。
公寓的空间很小，姜早就算声音再小，姜玉依旧能听到个大概。
“姜早，是李衍给你打来的电话吗？”
姜玉朝着阳台张望。
姜早回过身，冲着姜玉尴尬地笑了两声，“是，姐，怎么了。”
“你让他过来接你吧，这么多菜呢，也吃不完。”
姜玉的提议让姜早很不满意，小眉毛皱得老高。
那边李衍已经听到了，“地址，我去接你。”
姜早小声说，“你来不会尴尬吗？”
李衍声音沉下去，“不会。”
他跟姜玉没有什么，跟她接触，不过是为了套路姜早而已。
姜早面无表情地报了地址，她从阳台回来，脸色有点臭。
姜玉试探地问，“姜早，你生我气了吗？”
姜早闷闷地摇头，“跟姐没关系，我就是不想见他。”
起码今天不想见他。
李衍最后还是来了，他看到姜玉的表情相当淡漠，眼神落在姜早身上时，那双漆黑的眸子，才有了波动。
姜早小脸阴沉，看向他时，眼神有点冷淡。
李衍大摇大摆地走到她跟前，很自然地坐在她身旁，拍拍她的腰，示意她给自己添一副碗筷。
姜早走了，姜玉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可姜早还在这，现在不是开口的时机。
姜早把碗筷放到李衍跟前，李衍勾了勾唇，拿起筷子，暼了姜玉一眼，“表姐，我不客气了。”
这一声表姐，把姜早雷得外焦里嫩。
她听到什么了？李衍叫前女友表姐，语气相当自然，这是真不在意，还是在蓄意报复啊。
姜玉心不在焉地笑笑，“嗯，快吃吧，都是早早做的，她手艺很好的。”
姜玉并没觉得哪里不妥，按照辈分，李衍跟姜早结婚了，应该叫她一声表姐。
李衍心无旁骛地吃了起来，还吃得很香。
姜早手艺确实不错，他打算着以后周末有时间，都让她做饭给自己吃。
吃完饭，李衍就骚扰着姜早回去，他想跟她过二人世界，顺便聊聊她以前的性经历，他可不想，每次做，搞得他好像是个畜生似的，非要强迫她。
姜早一脸抗拒，“你吃完了，就先回去吧，我想跟表姐多呆一会。”
李衍皱眉，刚要说话，就被姜玉打断，“早早，我昨晚出去玩了，没怎么睡好，你跟李衍先回去吧，等你下次放假再说。”
李衍冲她得逞地笑了下，好像在对姜早说，你姐都站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