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醒得很早，李衍还在睡，胳膊就横在她的腰上，脸贴着她的脖子上。
两人亲密的睡姿，让姜早一下就回想到昨晚的事，她赌气地把李衍胳膊推开，讨厌死了。
李衍睡得沉，完全没有反应。
姜早从床上爬起来，动了动腿，她有些惊诧的，竟然不疼了！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次没有了前几次那股火辣辣的肿痛感，仅有的那点不适也完全可以忽略。
李衍昨天似乎真的很收敛，可过程中她依旧痛不欲生，一点快乐都体会不到。
姜早又去洗了澡，顺便查探一下昨天的伤势，好真的没有肿，颜色也正常。
等她出来时候，发现李衍还在睡。
姜早不想管他，收拾好，去了表姐新租的房子。
表姐刚租的房子离家很远，环境不错，就是空间小了点，不过她一个人生活绰绰有余。
“怎么突然过来了，吃饭了吗，我叫外卖。”姜玉就要去拿手机。
姜早一进门，就抱住了她，好像又变成了小时候粘人的小孩，只跟在姐姐身后。
“我昨天就想过来，但是李衍让我陪他招待个老板来着。”
“怎么样，工作还习惯吗？”姜玉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轻柔，有几分安抚的意思。
她知道姜早这阵子一定累坏了，因为李衍的出现，她的生活遭遇了巨大变动。
姜早为了不让姜玉关心，从她身上起来，笑着说，“挺好的，秘书组的同事很照顾我。”
实际上，秘书组的人，她只认识柴秘书一个，她平常都憋在那个小隔间，像是被李衍圈养起来的宠物，哪有机会跟别的秘书交流。
姜玉看出了姜早的牵强，“不喜欢这份工作，你就去磨磨李衍，实在不行吹点枕边风，说点好话，他也不是那么不给情面的人。”
姜早想说，那是对你，李衍对她从来都不讲情面。
枕边风就算了吧，做一次，她都疼得死去活来。
“再说吧，不聊他了。”姜早转移话题，“姐，你没吃饭是吧，别点外卖了，尝尝我的手艺。”
姜早刚做完饭，姜玉的门铃就响了，可姜玉那头迟迟没有动作，门铃的响声不断，让人觉得烦躁。
姜早从厨房里出来，“姐，你怎么不开门？”
姜玉心虚笑了笑，“不认识的人。”
姜早表情严肃，“那要不要报警。”
毕竟姜玉一个单身女性住在这里，要是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就不好了。
“不用吧，应该就是送错外卖的。”姜玉脸色难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着，像是在故意遮掩着什么。
姜早看出端倪，放下盘子，径直走过来。
姜玉想阻拦，“姜早，你别……”
可已经来不及了，姜早已经按到了可视门铃的通话键，门铃影像的画质不好，瞧不真切那人的脸。
姜早皱紧眉问，“你是谁？”
那边半晌没有声音，姜早回头看了眼有点紧张的姜玉，拍了拍她手，示意她别怕。
姜早继续说，“不要再来骚扰我姐了，请你马上离开，不然的话，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那头的人或许是受到姜早威慑的作用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临走时他偏头，看了眼可视门铃，那张脸被完整地照到。
姜玉的心瞬间揪了起来，怦地乱跳，很怕被姜早认出来什么似的。
姜早也看到那张脸，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这人五官看上去挺端正的，合该是表姐哪个追求者吧。
上学时候，表姐身边也不乏有这种人，表现很极端的追求者，当时都闹到家里去了，最后被学校开除了。
那阵子，表姐一度被大家调侃，说她是红颜祸水。
表姐很不爱听这个字眼，把那些人都给骂了。
姜早觉得表姐的反应，应该是想起了之前一些不好的事，所以才如此忐忑。
姜早柔声哄着姜玉，“姐，没事了，那男人已经走了。”
姜玉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门铃的画质糊，姜早应该是没发现。
姜早安慰着她，“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先回家住几天，那种极端的追求者确实挺吓人的。”
“啊？”姜玉一时没反应过来，姜早这是把那人当成了她的追求者，好像也能说得过去。
她连忙顺着说，“对，他挺烦的，查到了我的地址，就过来骚扰我。”
“要不回家待几天，然后找新的房子，这个就退租吧。”姜早考虑得很周全。
“我考虑考虑。”姜玉心里忽然有点不平静，她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找到这里，不是说好聚好散吗，为什么还来纠缠她。
而且，李衍什么意思，把她拉黑了，之前答应的事，就这么不管了？
姜玉看着姜早，不知道该不该让姜早跟李衍说一声，犹豫半天，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她自己可以解决。